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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两人在藏宝港到处游走,窥探了码头和几处兵营,后来还与陆营的几名“山民甲兵”也有接触。
再经过一番调查才发现,这二人是从南边宾州过来的。宾州那边有个关口,名曰“古漏关”,那关外就是浔州战乱之地。冯虎立刻派人去拘捕他们。当时官方抓人并不需要太多的证据,只要有怀疑,就可以抓起来审讯一番。
没想到那两人身手了得,竟然从夜莺小队的包围圈中冲了出去。夜莺小队穷追不舍,其中一人被火铳打死,另外一人却窜入了陆营的这处营房。现在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个逃亡者身上了。冯虎带了大队人马一路追来,之后就遇到了阻碍。
先是陆营的军官不放他们进去:“你们是水营的人,凭什么来我们陆营搜人。”
冯虎只能找了该大队的把总,厉声道:“无论水营陆营,我只告诉你,我是金都司的人!”
金士麒的名义果然奏效,那把总立刻放他们入营。但没成想,那贼子却躲在了“山民甲兵”的营房里。
那些甲兵都是山民各寨的小奴隶主,是世传的武士阶层。陆营从各寨中雇了那些山民来当兵,这些甲兵老爷们就奉各寨大王的命令来监军。虽然上个月陆营进行了整编,查应才把汉人老兵分散加入各步兵中队,逐渐分离了甲兵老爷们的权力,但这些甲兵老爷们仍然盘踞在营中作威作福,没人敢得罪他们。
那名贼子跟甲兵们有勾结,并藏在他们的房子里。那些甲兵老爷当然不许水兵们去搜查。刚才两军对峙情况最严峻的时候,冯虎甚至对空开了火铳。
幸亏陆营里一直提防着那些甲兵,他们手里没有火器,只能退在各自的营房中,但他们毕竟装备各种冷兵器,他们又都是强悍的武士,水兵们也不敢贸然冲进去。于是就形成了眼前这种尴尬的局面——水兵和甲兵们在屋子里外叫骂着,而普通的陆营士兵们都在远处看热闹。
冯虎报告道:“都司,那人一定就在某座房里。”他又压低了声音,“陆营里也有咱们的眼线,刚才看到了。”
“别急!”金士麒摇摇头,“咱不能在陆营里撒野。”
金士麒又仔细观察了眼前的情况。那三座大屋呈“品”字型,每一座里都住着十几名甲兵,门窗都紧闭着。那些甲兵们虽然飞扬跋扈面目可憎,但毕竟是还算是“自己人”,不能真正打杀他们。金士麒一拍大腿,恶狠狠地说:“用新玩意轰他们出来,他姥姥的!”
又等了足足一刻钟,查应才全副铠甲地赶了过来。金士麒忙迎上去,把前因后果都解释了,最后又说:“查兄,我可没轻举妄动喔!”
查应才一笑:“陆营水营是一家,这无所谓。只是里面都是他娘的甲兵,你可不能伤了人!”
“放心,我准备妥当了。”
两位都司又做了一番分工,由水兵负责突击三座大屋,陆营士兵们负责外围的包围和支援。等各部都准备妥当了,金士麒便一声令下——
“动手!”
十几个水兵立刻扛着一根檑木,他们迎着其中一栋大房冲了过去,“喀”地就撞开了那道房门。后面两个水兵紧跟上去,合力将一个烟尘滚滚的匣子仍了进去。只见房里面火光闪烁、浓烟滚滚,里面立刻哭喊声四起!
紧接着,白se的浓烟便从那屋子的房门、窗户、屋檐四处滚滚腾起。毒辣的烟尘立刻绽开,如波浪般向外翻滚着,连屋子外面的水兵们都忍不住纷纷退后。
这就是金士麒的“新玩意”——毒烟!
水营装备的并不是“大规模化学武器”,他们使用的只是一箱“毒烟”型火箭。
机械所新研制的“重型步兵火箭”有各种扩展型号。其中“毒烟”型火箭没有箭头,而是换成了一个大药管,里面灌装着硫磺、砒霜、胡椒粉、巴豆和石灰,点燃之后就能爆发出毒辣的烟雾,比单纯的石灰还要厉害数倍。
毒烟虽不能造成直接杀伤,但它可以扰乱敌人的阵型、打击敌人的气势。而且铠甲和盾牌也无法抵挡,真是一种很卑鄙的武器。金士麒原认为这是一种下三滥的战术,但后来才知道“撒石灰”是当时水师的一种通常战术,甚至用于大规模海战之中。
今天晚上,毒烟火箭初次登场就发挥了“催泪弹”的作用。水兵们为了避免she伤那些尊贵的、狂暴的甲兵老爷,并没有对着房门“发she”那些火箭,而是把整箱毒烟火箭浇上油脂点燃了,直接丢进了那座大屋里。在那种封闭的空间中毒烟的作用将发挥到极致。
果然,随着那烟尘越来越越浓烈,盘踞在里面的甲兵们慌不择路地狂奔而出。他们凄惨地咳嗽、喘息、咆哮、呕吐,纷纷跌倒在地上挣扎着,揉着通红的眼睛哭喊着。陆营的士兵们忙冲上来把他们缴械、捆绑、拖走。
“金贤弟,你这偏心眼!”查应才亢奋地抓住金士麒的手腕,“这东西你怎么没给咱陆营?”
“查大哥!你们的银子没送来,这怪不得我!”
“nai个熊,分明是咱自己的银子,我的采购单却必须交给白指挥使过目,那老家伙拖了我好几ri了!贤弟,不如你先把货送来。”
“也好,不过每样只能给几箱样品,多了可不行!”
金士麒不是小气鬼,只是他的兵工厂才开工,女工的生产力水平还很低。兵工厂每天能制造几十箱火箭,只能先供应他的私家水营。
两位都司正在讨价还价着,旁边那第一间屋子已经被毒烟清空了,可惜那个贼子并不在其中。水兵们立刻就cao起檑木撞向第二栋房子,撞开之后又是一箱火箭丢了进去。那白烟刚绽开,屋子后面就有人叫喊起来,原来是有人从后面的窗子跳了出去。
“给我抓住他!”金士麒怒吼道,“要活的!”
这里是兵营重地,那人当然插翅难逃,几个起落之间就被士兵们用钩镰枪扯翻在地死死套上了绳索。军情司的一帮老手们立刻扑上去,把他拖到隐蔽的地方去进行刑讯。只听到那边传出了几声哀嚎,之后就被捂住了嘴巴。
此时夜se浓重,两座大屋的白烟还在徐徐翻滚着。数百名士兵们被重新编队,分别列在各处。气氛依然很紧张,只听得到那些甲兵老爷们气急败坏地咆哮着。
又过了半晌,冯虎匆匆赶到两位都司身边,他低声道:“那厮果然是个jian细,已经招了。”
“招了什么?”金士麒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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