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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想,做为部下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听从调遣!”予聆不动声色地抹去了唇边的血丝。
“听从调遣?做兄弟的给你当看门的狗,你却跟那贱人在屋里颠鸾倒凤,乐得风流?枉你日日装清高,装神伤,原来都是假的!那贱一贴上来,你就忘形了?那滋味好么?比起‘嫣人笑’里的姑娘好多少?嗯?”覃远明越想越气,嘴里的话也越来越恶毒。
予聆冷冷地听着,突地身形一晃,欺近覃远明抬手一拳,恰恰落在了他方才对他下手的位置。
“砰!”覃远明未说完,人便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挣扎着掉进满是泥泞的演武场。
“从今天起,我不想听到有人说起她的半句不是!”予聆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奸佞之后也值得你如此维护?你不会也想动这联姻的念头吧?哈,对啦,你出身寒微,又怎能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现在是人家送上门来的啊……哈哈哈哈哈,你不会是想入赘左相府吧?”覃远明被他这一拳头打得寒了心,他抹着嘴边的血丝,不怒反笑。积郁的不满在这一刻就像火山迸发,他再不需去管自己说这些话是不是以下犯上。这一豁出去,就把予聆的身世抬出来,孤儿,养子,这样的帽子,一顶又一顶地压在予聆头上。
“你再说啊,继续说!”予聆淡淡地睨向他,面无表情地抬手又一把揪住了覃远明的前襟,将他生生从地上提起,就像提着一块破布似的,他不咸不淡地道,“覃远明,你给我听好了,以前我有多疼卓桦,现在我就有多喜欢卫嫤,谁来问我,我都会这样说。”
“你!”覃远明万万没料到一向沉稳的予聆公子竟会说出这样的疯话,一时被噎了个扎实。
“入赘?如果她肯要我,我又为何不去?”予聆第二拳过来的时候更为阴狠,覃远明还没来得及痛,就先呕吐起来,几乎将今天一整天的口粮都吐了出来。头顶电光闪动,堪堪照在予聆俊秀的脸上,那目光深沉,令人看不清情愫,可那不可一世的傲然,却怵得人心头发慌。
这样的予聆公子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那一身张扬的霸道,就像是从地狱里被放逐的修罗。
覃远明终于意识到,予聆公子疯了。
在他说卫嫤坏的开始,他就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伤口崩裂,鲜血再一次染透了雪白的衣衫,他这伤好了坏,坏了好,很多次了,这次眼见着会愈合,却不料又遭了这种事。予聆抹了抹嘴边的血丝,手里捏着的却是迎面而来的第三拳。
“你图她什么?她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么?你还要图她什么?”覃远明顽命地挣脱了他的拑制,与他一拳一脚地斗起狠来……雨声骤响,沙沙如战场上千军万马激突而来的铁蹄声。
夏侯罡本来已经睡下,半夜里却听到来自东厢的吵闹,他不得不再起身,披上外衣赶往演武场。这时候夏侯卓渊也驾着轮椅赶到了。首先映出眼帘的是两个湿淋淋的身影 ,其中在一人的衣衫豁开了几道口子,旧伤口正在汩汩地流血,夏渊罡叫了一声,“予聆住手!”
予聆身形动了动,却当没听见,第三拳,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覃远明的鼻梁上。
“都给我住手!”夏侯罡暴怒,从兵器架上抽一根长棍冲了上去。
“爹!”夏侯卓渊看夏侯罡怒火喧天,一时也急了。
但着急又有什么用?夏侯罡很快便加入了战团,暗绿色的外衫滚落在泥泞中,兵器映射的寒芒冷冷地照着父子二人的脸。
“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你都当耳边风了?覃远明是你的部下,是我夏侯军中同生共死的兄弟,你就这样对他?”他让过予聆的拳风,侧身闪至身后,手肘猛力推出。予聆擦觉到脑后风声,扬手摄入一把长剑,迎风一摆,锋刃直取夏侯罡的眉心……但他的剑只递到了一半。
一记闷棍敲中了他的后脑勺,迫得他定定收势,陡地双膝一软,仰面倒了下去。
“将军,予聆公子他……”覃远明连吐了几口血,才勉强站起来。
“他只用了五成力,算你走运。”夏侯罡瞪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夏侯卓渊。后者正自犹疑地拿着一张湿透的拜帖,一遍又一遍地看。那帖子的款式是时下最好的金笺,却不是予聆公子一向清淡的风格。字迹被雨水冲化了,夏侯卓渊看了许久,也没看懂那上面究竟写的什么。
予聆倒在大雨滂沱之中,凭借着仅存的意志听夏侯罡在耳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孩子的意思……是想像人家一样,向卫相提亲哪。”
“提亲?予聆与那卫小姐见面不到十次,他就想着要提亲?”夏侯卓渊手里的帖子掉了下来。
“将军,方才予聆与那卫小姐在屋里……卫小姐还穿了卓桦的旧衣物回去,你看会不会是?”覃远明被那天边的雷声震得两耳轰轰,他动了动胳膊,全身疼。
“冤孽!我原以为这孩子是你们几个当中最明理的,却不想平白做出这样不沾边的事来!”夏侯罡怔了半天,突然拎起昏蹶的予聆,转身进了书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