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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来的这样恰到好处,她没有错过:“敢问恩人如何称呼?”
却被他漫不经心的搪塞:“萍水相逢,日后天各一方,再难见面,何需相识?
她没放弃:“救命之恩……”
他打断她:“良古难得兴起,不好叫他失望,你若提报答,只管问他可有需要。
跟她玩神秘?结果成功勾起她的好奇心,这不近人情的家伙有张死鸭子嘴,好在还有个平易近人的颜良古,至少比起他来,平和得多,私下捉他解惑,没想到他竟大呼小叫:“夫人莫不是看上了在下的小师叔祖?”
雪姬嘴角抽了抽,抬手轻按覆着药布的太阳穴,她用什么‘看’?
没等她回应,他便开始了自以为理所然的规劝:“虽说你长得挺俊,可在下还是要劝你早早断了这念想,这一路下来,不知遇到多少倾慕小师叔祖的姑娘,花样百出的前来示好,却从不见小师叔祖拿正眼瞧她们,毕竟早有那么个青梅竹马的相好,不但长得美,还有一身俊功夫,知天地,识人情,庸脂俗粉当然难以入眼,不过看你这模样,一定要报答小师叔祖的救命之恩,非要以身相许,或许,勉强会收你做小……”
不是故作神秘,是怕她死皮赖脸缠上他!雪姬觉得自己脑袋瓜有点疼:谁说女子要报答一个人,只有以身相许这一个办法的!没等她缓过这口气来,颜良古又十分为难的补充道:“只是可惜,没等遇到小师叔祖,你就嫁人了,还有了娃。”
雪姬:……
她若再主动问他叫什么。就是猪头!
当然,她也没那个机会当猪头了。因为这天中午船上飞来只信鸽,稍后他们将船就近停泊,颜良古送她上岸,雇了辆马车,隔着车帘子,与她简要明了道:“我们有急事,带着你不方便,这前面不远有个原家东村,整个村子也就三十来户人家。隔得都挺远,十分清静,适合修养。”
颜良古将她托给一对淳朴的中年夫妻,无儿无女。打渔为生。临去之前。递了个包裹给她:“这里是几件专为你买的棉衣,另外还有些闲钱,够你花销一阵子的。你的眼睛再过两天就可以拆开,有什么不方便,拜托原婶就好。”
雪姬后来问原婶颜良古与他们的关系,原婶说他们连他叫什么都不清楚,只是几个月前,他曾在他们家借住了一晚。雪姬撇嘴,感情还真怕她对他们死缠烂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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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雪姬重见天日,拆开覆眼的棉布,没等她适应突来的光明,就听见原婶一声惊呼:“呀!”吓她一跳。
蹲院子里劈柴的原叔闻声拎着斧头冲进来,嘴上嚷嚷:“你这婆姨,啥事让你大呼小叫的,吓老子一跳——啊!”最后这一声,比原婶还吓人,令雪姬不知所措的僵在木墩上,心有余悸,视线左飘右闪,不敢直视原氏夫妇,最后停在原叔拎着的大板斧上,蓦地想起那时执戟相对的赫连翊,瞬间苍白了脸色。
原婶见她如此,为自己的失礼赧然,伸手拽了拽原叔的袖子,原叔这才回过神来,忙将板斧藏到身后,抬手搔着后脑勺,憨声道:“乡下人,没啥见识,让你见笑了,嘿嘿……”
雪姬强打精神抬起头,回了他们一个笑容,这才将照顾她两天的夫妇看清,布衣葛鞋,和蔼可亲。
原叔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憨笑过后,又补充道:“这闺女,长得可真俊啊,怪不得不放心,要将你打扮成男人模样嘞!”
安顿下来后,雪姬翻过颜良古给她的包裹,发现里面全是男式衣服,先时还有些不解,现在突然明白,伸手抚上自己左脸,是光滑细腻的触感,从前人见人笑她生得丑,现在人见人夸她长得俊,是啊,那个奴儿已然不见,活下来的是全新的雪姬,眼下的世道,女人的美貌,是非的源头,特别是她这种特殊身份的女人。
虽是粗茶淡饭,却过得安稳顺心,原氏夫妇并不追问她前尘往事,他们说,这样的弱女子,却受了那么重的伤,旧事重提,就是往伤口上撒盐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
那样的话已叫她动容,更叫她感动的是,他们待她有如亲生,因颜良古之前同原婶说过她身怀有孕,他们便倾其可能搬着花样替她改善伙食,三不五时,原婶会从原叔打回的鱼里,挑拣出格外肥美的,干净利索的拾掇了,煲出好吃的鱼肉羹给她补身子。
雪姬十分感激他们,无以为报,将颜良古留给她的闲钱全拿了出来,原家夫妇坚决不收,说颜良古留下的钱足够花销了,他们不收,她便作势要走,他们这才勉强留下,却从不见拿出来用,再三追问,原婶说她没生过孩子,到时候须得请个稳婆来,等她生完,将养身子,伺候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到底,还是不肯受她的。
这些天风大雪疾,不好出门,雪姬抱着原叔赶集时买回来的小手炉,坐在床头看原婶一针一线的缝小衣裳,同她闲话家常:“嫁你原叔之前,总是想入非非,说过要给他多生几个娃,可惜,我肚皮不争气,当年有人让他休掉我,却被他扯着破锣嗓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从那以后,再没人来自找没趣,我三十岁那年,西村有个死了丈夫的,带着个孩子过不下去,想嫁他做小,托了媒婆登门,那媒婆同我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心里不舒服,可想那话在理儿,便同他商量,他竟跟我瞪眼睛,说孩子可以要,大人不要,你说说。他这个人多不可理喻!”
原婶知书达理,不像普通人家出身。嫁给了原叔那样的粗人,却觉得满足,自是有些道理,四十多岁的女人,讲到过往,眉间眼角晕开小女人的甜蜜,令她平凡的样貌现出别样的动人,那些好像抱怨的话,是许多女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扛得住压力的感情,才配称为爱情,她没有爱情,他们有。她很羡慕他们。若有可能。她宁愿平淡,与喜欢的男子做对像他们这样相濡以沫的贫贱夫妻。
雪姬的胡思乱想被门外的说话声打断:“大叔,我口渴。想跟你讨口水喝。”捧着的手炉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原婶紧张追问:“怎么了,雪儿?”
“是她,一定是。”含糊其辞的两句,说罢起身就往门口跑去。
原婶放下针线追了出来:“雪儿,你慢点。别伤着自己。”
原叔扯着大嗓门,热络的招呼道:“这么冷的天。小哥穿的这样单薄,快进屋暖和暖和。”边说边走过来开门,正对上冲出来的雪姬,愣了一下:“雪丫头,你干什么?”
雪姬扒着门框,视线越过原叔,看向他身后,皮包骨的一个人,穿着单薄的麻衣,戴着顶破毡帽,蹬着双散了边的葛鞋,立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四目相对,雪姬抬手捂住嘴,果真是她的烟翠。
烟翠愣了一下,随即扑过来,千言万语,满腹心事化作一句:“公——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泣不成声的将她上下打量,确定她平安无事,将她紧紧抱住,谢天谢地。
雪姬觉得,老天待她还不算缺德到家,至少将烟翠留给了她。
她们分开了将近两个月,再见面,自有那说不完的话,蒙着同一条被子,讲到半夜三更,仍无睡意。
烟翠是被几个渔夫救了,姒黛那箭略有偏差,才叫她幸运的捡回一条命,将养了一个月左右,辞过渔夫,前来寻她,即便赫连翊昭告天下,说姬氏妖女已经死去,尸骨于冬月底被发现,可烟翠从不肯相信她死了,沿着河岸一路找来。
那对奸.夫**也没能事事如愿以偿,效公虽然死了,赫连翊却没能当上虞国的王,而姒黛也没能在那天嫁给赫连翊,现在的虞国是姒黛暂代腹内的孩子掌权,赫连翊正式聘了姒黛的胞妹姒嫣,也是个名动天下的美人,据说很像姒黛,却比姒黛要温婉许多,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只是赫连翊忙着南攻,不得已将婚期定在一年后。
他已封王,晏安王人生中第一次正了八经的大婚,草率不得。
烟翠提到这些,很是小心翼翼的观察雪姬的表情,见她一脸无所谓,才敢说下去。
无所谓么?不过是善于伪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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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出门赶集的原叔突然半路折返,大冷的天,竟跑出满头的汗,原婶问他:“你见鬼了?”
原叔扯着衣摆擦掉额头的汗,急切道:“还真是见鬼了,快,快点让那两个丫头躲进米缸下面的地窖里,有啥动静都别出来,我出去扫雪。”
说完就往外走,被原婶一把拉住:“你倒是说清楚,这么不明不白的,怎么叫人蹲那鬼地方去。”
原叔磨牙道:“还不都是那帮子无耻的晏狗,说要缉拿王族余孽,只要是近来有陌生人出现的村子都要来搜一搜,听说十里外的原家西村,收留过路人住宿的,满家子不管男女老少都被抓去审问,有一些还给打残废了,现在他们正往咱们这头来。”
雪姬和烟翠面面相觑,缉拿余孽,什么余孽?
原婶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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