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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自己的邪气笑容里掺了几分阴森,往阴森里又添了几分奸险,往奸险里又塞了几分歹毒……总之让奴儿感觉毛骨悚然就对了,戏耍够了,才慢条斯理的重复:“起来,陪孤吃酒,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她又没疯,那次在他面前稍稍有点醉,他就记了她整整三年的仇,要把他陪醉了,她还不得醉得不省人事,一不小心,又摸了他的老虎屁股——对了,她上次不小心把弩箭戳到他屁股上了,都不知好了没,以他锱铢必较的个性,待到酒醒后,新仇旧恨一起算,还不得把她祸祸死,她才不要上贼船呢!
眨眼功夫,她就忘了怕他,又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脸上居然还端出再明显不过的拒绝,探子报称她时常陪世子皓吃酒,那个心高气傲的少年极其赞赏她,说平生只有两间快事,其一:谱曲赏乐;其二:与晟平公主开怀畅饮。妈的,最有资格和晟平公主开怀畅饮的该是他晏安侯吧,这该死的女人能和不相干的男人吃好喝好,却拒绝陪自己的夫君把酒言欢,真他妈的欠揍,她今晚要敢拒绝陪他喝酒,他就敢拿她当下酒菜,不信就试试,赫连翊磨着牙,将仍贴着奴儿脸颊的手缓缓向下移去。
待那温润的指尖滑到奴儿纤细的颈子上时,奴儿才想到,看赫连翊这阴晴不定的表情,想来理智早变狗屎了,她的不配合很有可能招致这没人性的变态直接出手掐死她,如果就这么翘了,岂不是更苦逼,越是这样想,赫连翊指尖带来的异样感觉就越深刻,比照着她暖暖的肌肤,他的指尖算得上凉快,可指尖过处,却似乎被烙铁炙烤过一般,让她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子,却没想到赫连翊并没有掐死她,而是解开了她中衣的盘扣,眯着眼贴近她,声音轻柔,却让她明显的体会出他不是在和她开玩笑,他说:“不陪孤喝酒,那就陪孤睡觉。”
奴儿愣了一下,随后拼尽吃奶的力气,一把推开几乎趴在她身上的赫连翊,也顾不得什么衣衫整不整的问题就往床下跳,可没等脚尖着地就被赫连翊拦腰捞了回去,一点都不拿她当弱女子看待,重重的摔在床上,磕得她眼前蹦出无数金星星,最过分的是,他居然把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奴儿怀疑他打算就这么活活的将她压死。
先前赫连翊没防备才被奴儿推开了,这次是有意压制她,十个奴儿绑一起也翻不了身就是,沁人心脾的龙涎香强行钻入奴儿鼻腔,混和着酒香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脸,低柔的嗓音森森然的飘进她耳中:“孤想清静清静,如果你让人知道孤在这里,孤就让人欣赏最刺激的活春宫。”
半夜三更的摸进她的寝殿,不给利诱只有威逼,他要偷奸取巧,还让她替他遮着盖着,打算让强奸变通奸?不愧是卑鄙、无耻、下流的赫连翊,真他妈的不要脸!可话又说回来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向来认为自己很俊杰,所以很柔顺的连连点头,保证绝对的配合。
得了奴儿的妥协,赫连翊翘了翘嘴角表示满意,起身放开了她,见她重获自由后,猛地坐起身子向床里靠去,边靠边系着先前被他解开的盘扣,赫连翊眼角抽了抽,磨牙说了句:“就算脱光了,孤对你也没兴趣,有什么好捂着的。”
奴儿顺着眼,完美的演绎着阳奉阴违,面上笑颜如花,心里却在想:你这厮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找她陪他吃酒,又不想被人发现,当然要自带酒水的,奴儿稳定了情绪后,开始用眼神询问赫连翊:酒呢?
有一种感觉,叫做心有灵犀,赫连翊觉得他和奴儿之间,就存在着心有灵犀,虽然她不会说话,可他却明白她每一个眼神和动作所表达的意思,这感觉貌似不赖,莞尔一笑,翻身下床,从床脚抱起一个大酒瓮,她的床足够大,就在上面喝吧,醉了倒头就睡,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