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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基层的干部,官不大架子不小,天是王大自己是王二,根本不拿他们这些媒体当根葱,而这位田副县长温文尔雅,看起來是一位知书识礼的官员。
田守仁再次对于老谢能够光临花海县表示欢迎,并责怪张恨古提前不向他打招呼,不然说什么也要把别的事推來专门來陪同老谢。这话说得张恨古脸上都有些放不下,如果不是高杉那边沒感觉,说不定今天他都不会耿陪老谢了。
和菜头与田守仁因为张恨古而一起结拜的兄弟,对田守仁保持一定的尊敬的同时,还多了几分亲切。小林是第一次与这样级别的领导坐到一起,显得相当拘束。田守仁看到这个样子后,挑了几个有些微黄的段子说笑了一翻,引得老谢也荤的素的借着酒劲说了不少,这才让小林放松下來。
田守仁酒量本不小,但是只给自己倒了小杯酒。
张恨古要给田守仁倒满,田守仁急忙拦住说:“实在不行了,昨天在北联请外商的时候就喝多了,差一点就住了院。要不是乔医生,说不定我就回了老家了。”
“这么严重?”张恨古想到昨天晚上应该他也去北联的,但是因为要到祝支山的办公室找那个重要的录像才编了一个谎话沒有去。
张恨古沒有想到,不仅他沒有去,其实田守仁也沒有去。当他知道这事情真相后,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一边喝酒,大家谈到了北联市政府的情况。老谢说:“北联现在有些乱,自从宋天死了以后,陈映红代理市长,对于局面的掌控似乎有些问題。”
田守仁奇怪地问:“不会?陈市长也是有背景的人,怎么会掌控不住呢?”说着这话他看了张恨古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了,在傣帮北京马院的人有人敢惹吗?
张恨古躲过了田守仁的目光,心说看我做什么,北京马院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北京马院毕业的,不照样是小兵一个!
老谢说:“很难说,很难说。北联一直是海派的天下,陈映红这是要抢海派的地盘,别人不说什么,至少老黄就不愿意。”说着看了看和菜头与小林,端起酒杯,讲起了酒的历史。
田守仁多聪明,看这样子老谢刚才已经说走了嘴。老谢不再说了,田守仁也就不再问。聊了一会儿新闻,话題转到了张恨古身上。
田守仁问张恨古:“祝支山那里你们去了?有什么感想?”
张恨古举起杯來向着老谢示意,两个人干了一杯,这才对田守仁叹口气说:“有个屁感想哪,让人整死了,还敢想!”
“怎么回事?”田守仁对于张恨古的话感觉很不解。
张恨古当着小林、和菜头与老谢,不想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他们听,就差开话題,说:“祝支山把副烂摊子推给我,还沒干呢就烦死了。对了,田县长,城管大队的职务是由县政府任命呢还是由协调处任命?”
田守仁沒想到张恨古会提出这样的问題,说:“这个沒有规定,按理说城管大队的大队长由协调处管理,就应该由协调处任命,到人事局备个案就可以了。但是如果县政府想插手,那协调外就只能等通知。就象你当初的任命一样。”
小林这时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说:“张处长,城管大队的名声不大好,你可得好好管管他们。”
田守仁皱眉,但是沒有说话。
老谢说:“这倒也是,现在城管在傣帮人民的心目都很差,其实这跟他们的工作性质有关系。对了,前一段时间我有网上看到有人做了一道《城管之歌》,我给你们念念。”
居然有人会为城管做歌,这让几个都很感兴趣,于是都竖起耳朵來听。
老谢清清嗓子,说:“歌词有点难听,张处长可不许骂人。歌词是这样的:找点空闲,找点时间,开着公车,出來转转。带上罚单,带上证件,揣着棍棒,马路上看看。上午沒收了一车红薯。中午混來一桌好饭。收來罚款给领导数数,扣押皮鞋让领导看见,常出來转转,出來转转,哪怕是掀个摊子砸个碗,政府不图咱为城市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欺负个小商小贩……”
张恨古听到老谢的歌词,不由自主地说了一个字。
“操!”
老谢笑道:“哎,刚才说好的不准骂人的。”
张恨古也笑了,说:“不是我骂人,我是感觉这个写词的写得还不够狠,如果城管就这样,那哪里体现出城管的威武?”
在座的几个人都沒有想到张恨古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张恨古现在就是城管的负责人,对于骂城管的人歌词居然还这样说?
他们哪里知道,比傣帮城管厉害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的中国城管张恨古见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每当张恨古半夜里爬起來,每当张恨古钻进水泥管子里躲避城管的时候,他都非常认真地想,给我百人城管,一定会荡平十万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