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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
“赫尔,你就是个老好人。”艾菲打断他的话,维斯特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个创造者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好累,等肉烤好再叫醒我吧。”
说完艾菲则是不再给赫尔继续这个话题的机会,在身侧拨弄了一下就合衣躺了下去,很快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让人觉得她真的太累,到头就睡着了。
感觉到赫尔脱下外套盖在自己身上,上头残留的他身体的余温让艾菲觉得分外安心,周身一旦松弛下来这连日奔波的疲劳也化为倦意涌上来,不知不觉就真的睡着了,并且睡得很沉,还做了梦。
“菲菲,你要好好活下去,你会找到一个陪你度过一生的人……到时候啊……只可惜,爸爸妈妈都没办法陪你了。”
十四岁的艾菲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龄,虽然夜色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是母亲握着她的手却是渐渐冰冷,她知道最亲的人正渐渐离自己远去。
“我才不需要那个人,我只要跟你们在一起就好了。”艾菲将母亲的手贴在脸上,本应该冰冷的手却是传递出暖意,让她冰冷的脸庞也跟着暖和,可是眼泪也不自觉地淌了下来。似乎是以为她在害怕,母亲的手握得更紧。
“安吉里卡,安吉里卡……不要睡了。”
“我是艾菲啊……妈妈……”迷迷糊糊中,艾菲听到母亲在叫她的名字,感觉像是耳朵里进了水一样,隔着一种轰隆隆的声响。
“艾……菲?”
“嗯,妈妈……我好累,好想好想再睡一会,就一会……”艾菲身体蜷缩成一团,像猫儿一样又往温暖的怀里蹭了蹭。隔了片刻,感觉到有人抚摸她的头顶,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发丝梳理下去。那种触感让她觉得分外舒服,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再也没有梦呓。
……
等到艾菲再醒过来时已经大亮,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睡在对面的帕蒂,圆乎乎的小脸上沾了些泥巴,艾文跟她背靠背睡在一起。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正被一只手紧裹在怀中,强烈的男性气息涌入她的鼻腔。
“你醒了?”诱(和谐)惑的滴很嗓音从头顶传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头顶,艾菲身子微微一僵,霎时面颊发烫地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如同小鹿乱撞自己都理不过来,更别提回应赫尔的话了。她脑子里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试图找出一点变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然而感觉到自己手里紧抓着的另一只手,联想昨夜的梦,艾菲的脸变得更红,原来是自己紧抓着赫尔不放才会这样。她有些尴尬的想自己是装睡等赫尔放下她先起来呢,还是直接起身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毕竟赫尔以前跟安吉里卡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搂搂抱抱还不跟过家家一样。
算了,还是假装没醒好了。
当艾菲下定这个决心准备装睡时,肚子却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气氛变得更加尴尬,她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头顶传出赫尔强忍的笑声,艾菲知道根本不可能瞒下去,几乎是从他身上弹起来,背对着她整个脸像红头的柿子。
“你从昨晚就没吃东西,本想在你醒之前摘些野果,可是你抓得太紧我跟本走不开。”
赫尔说的话虽是事实,这一点艾菲也知道,不过也是因他的话,她脑子里现在尽是血液沸腾的滋滋声,觉得自己脸上一定在冒烟了。她怎么一直都不知道,看似性格温润的赫尔,居然也有腹黑的一面。
“我……我……”我了半天我不出话来,艾菲只能把头埋得更低,心想着:穿越大神啊,你索性把我就地正法了吧!简直不让人活了!
整整一个早上,艾菲都不敢正眼看赫尔,察觉到这一点的艾文不停地在两人中间绕来绕去,眼神**不明,艾菲在心里暗骂了好几次人小鬼大。帕蒂则要安静许多,严格的说自从目睹了母亲的死亡后,她就一直很沉默。对此赫尔也有留意,一直露出担心的神色。
“艾菲……帕蒂不能这么放着不管。”赫尔放缓速度,同艾菲并肩走在一起。
艾菲略微吃惊地抬起头,因为赫尔并没叫她安吉里卡,而是叫的——艾菲?
“你在梦里希望我这么叫……”赫尔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微侧过脸,不敢看艾菲,倒是意外露出了可爱的一面。“难道你不喜欢?”
“不不不,我很开心你能这么叫我,以后这么叫吧赫尔。”艾菲开心的笑着,被人称呼自己的本名才有真正活在这个世界做自己的感觉,不是谁的替身。可是想到帕蒂,她的脸色又沉下来。
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办,艾文还好,大哭了一场后情绪也宣泄出来,只是吵闹要艾菲教他魔法的次数更多,眼神也不如以往那么清澈,被染上了一层名为仇恨的色彩。但艾菲觉得只要加以引导就不会让他走上邪路。
可帕蒂的情况就很糟糕,她本身内向,米莉亚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也不肯再说话,周身仿佛笼罩在仇恨的黑雾当中,就连艾菲靠近她都能感觉到一股森森的冷意。
她看向赫尔,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赫尔沉吟了一阵,缓缓说道:“回王都以后把他们交给维斯特吧,他总会想到办法的。”
“我倒是觉得阿葵娅比较合适。”艾菲小声嘟囔,要是交给维斯特只怕是还能演变成更糟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