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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此时却是自嘲一笑,“奔袭千里是真,可是击溃北燕的却不是老臣。”
萧景琰面色一滞,“赵叔此话怎讲?”
赵允叹息一声,“当时老臣率领一万邳州铁骑日夜兼程感到冀州大营之时天色已晚,冀州大营的主将秦霄亲自赶到营外迎接,老臣本欲率领冀州军和邳州铁骑前往冀州北部的白岭进行埋伏,可是那秦霄却一再盛情邀请,说要为老臣和邳州铁骑接风洗尘,老臣推诿不过,同时也看到了手下将士已经是疲累不堪,于是便同意了秦霄的邀请。”
萧景琰眉头一皱,“赵叔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当知军情如火,一刻也不能耽误,况且赵叔也不是那种牵强附会之人,怎会?”
赵允苦笑一声,“殿下有所不知,老臣当然知道军情如火,就在老臣准备拒绝之时,秦霄突然拿出了陛下的手书,手书上面要求老臣一切行动都要配合冀州军行事,加之夏江的一份情报说是北燕大军五日后才会抵达白岭附近,所以老臣才同意了在冀州大营暂时修整。”
听得赵允解释,萧景琰眉头紧皱,一时间他有些捉摸不透其中的原由,论行军打仗来说,当年的赵允是仅次于林燮的存在,按照赵允的武功和声望来说,冀州统帅秦霄是根本没有资格命令赵允的,梁帝为何会给秦霄一封那样的手书?萧景琰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继续说下去。”
赵允点了点头,“因为种种原因,老臣不得已接受了秦霄的邀请,手下军马也一并交给了冀州大营负责照料,前几日还一起正常,就在北燕大军抵达白岭的前一日,冀州大营依旧没有丝毫动静,老臣便找到了秦霄,这个秦霄也没有推诿什么,反而命令老臣统帅一万邳州铁骑和五万冀州军赶往白岭进行埋伏,
就在老臣接令准备离开的时候,那秦霄端来一杯酒要为老臣送行,老臣也不疑有他,端起那杯酒便一饮而下,谁知饮下不到片刻只感觉头晕目眩倒地不起。”
“什么?”萧景琰不可置信的出声道:“赵叔乃是军中悍将,纵使数十杯烈酒也奈何不得,只饮一杯便倒地不起,肯定是那秦霄下了迷药。”
赵允点点头,“正如殿下所言,那秦霄的确是在酒中动了手脚,老臣足足昏睡了两日,就在老臣醒来之后便已听闻北燕的十万大军已经被秦霄领军击退,而且捷报已经发往朝廷,而且捷报中的主将正是老臣。”
“怎么可能?那秦霄乃是一个阿谀奉承,贪财忘义之人,他怎么可能将这个莫大的功劳让给你?”萧景琰有些难以置信。
“老臣也是想不清其中原由,后来派出手下探查,确认北燕的确退去之后,老臣曾明查暗访。
可是当初老臣和手下的邳州铁骑并未出战,北燕大军退却的具体原由也是不得而知。”
“那后来呢?”
“得知北燕大军退去,老臣正欲返回配合林帅攻打大渝军团之时,突然接到了一道陛下的旨意和夏江的情报。”
或许抓住了一丝其中的关键,萧景琰急声问道:“旨意怎么说?”
赵允面露痛苦之色,“陛下的旨意说,悬镜司得到了可靠的情报,说是被击溃的北燕大军并未退去,而是转而西进准备配合大渝军团击溃林帅的赤焰军,于是命令老臣率领邳州铁骑进行追击,老臣纵然心有疑虑,可是圣旨难违,在秦霄的安排下,饱餐一顿以后,老臣只好率领邳州铁骑西进追赶,
谁知赶到半路手下的军马突然腹泻不止,就在此时北燕大军突然杀出,老臣和手下军士虽然奋起抵抗,可是却依旧不敌,最后只有两千人马侥幸逃脱,皇上也收到了秦霄的快报,说是老臣醉酒误事以至于兵败,皇上虽然大怒,却并未做出处罚。就在老臣兵败不久之后,就得知了赤焰谋反被那谢玉剿灭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