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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
“其实我不介意吃有皮的苹果。”
林漫川想起车祸前吉儿的话，和罗瑞单独相处总是会有点不适，尽可能保持安全的距离，
罗瑞手一抖，面容却平静如水：“至少让我做点事。”
林漫川只能沉默，等苹果被削好，光洁的果肉在罗瑞的白皙有力的手上，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
罗瑞也察觉到了林漫川的犹豫，苦笑一声：“怎么，难不成我连这种事都不能为你做了吗？至少我们还是同事不是吗？”
林漫川只好接过，小声道谢。
罗瑞清理手上的黏滞，只是浅笑道：“你其实不用跟我那么客气，这件事确实也是我的责任。”
“之前我以为吉儿只是比别的孩子狡黠，但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只是这件事也给了我们教训，从这件事之后，我们不会允许任何孩子以任何理由离开医院。”
“其实也多谢你，如果出事的是吉儿，医院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父母交代。”
交代吗？
林漫川陷入沉默，罗瑞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絮絮告诉她这些天孩子们的趣事。
而另一边的江北羽没有进行任何工作，白大褂挂在一旁的立式红木衣架，他靠在窗边，手撑着窗沿，旁边放着被热气弥漫的咖啡，而他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是即将陪叶安回国的沈千凌。
和沈千凌闲适的表情相比，江北羽表情严肃，神情复杂。
两人杯中的咖啡已经少了一半，话题也到了尾声。
“我最后确定一句，确定了？”
“是。”
江北羽半倚靠在窗边，屋内热气十足，和外面的寒气不同，导致窗户漫起了薄雾，如同白雪一般。他半垂着头，乌黑的刘海细碎垂下，遮掩了他眸底的寒气。
“老头已经敢用这点威胁我，说明已经开始行动，其他尚且不说，漫川那里不能出问题。”
沈千凌往沙发上一躺，跷起了二郎腿：“但是我可听说，江家已经日落西山，和以前大相径庭了。”
江北羽手碰到身旁的绿植上，听闻这句话下意识手一用力，叶子被折断，发出清晰的一道声音。
“我和江家早就切割清楚。”江北羽的视线锐利似箭，“你的要求我已经同意，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要求。”
“和我的相比，你这只是件小事，我完全没有毁约的理由。”
沈千凌看了看时间起身，单手插袋，说不出的风流俊逸：“只是江医生我也需要提醒你一句，按照你的计划，林小姐一旦回国，你和她就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多说了两句：“你还是自己考虑清楚。”
江北羽斜睨着他，丝毫不领情：“多谢提醒，只是麻烦你清楚，这不是小事。”
他一字一顿：“你要记住今天的话。”
见他如此，沈千凌也不再继续说，将手上的杯子放在茶几上，语气波澜不惊。
“多谢你的茶。”
江北羽看着沈千凌缓缓走出去，如同卸力般倚靠在窗沿，脸微微仰起，修长的大手掩住双眼，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声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