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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慢慢吐出一口气。她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竟然满是汗。
陈三凑到她跟前，小声说：
“我表现好不好？”
除夕瞪他：“不好。”
“真不好？”
“嗯。”
“哪里不好了？你说我改嘛。”
除夕说不出来。
陈三定定看着她，特别认真的说：
“除夕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改。”
噗嗤——
除夕笑了。
“都改么？上次我让你好好说话，你怎么不听？”
陈三有些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脸点热。
除夕压低声音：“其实也没什么需要改的地方。”
陈三：……
他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
零下的气温，有一股热气从脚底涌上来，让他浑身都热的不行，只想跑到外面操场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跑一跑，喊一喊。
“你们小两口悄悄话说好吗？”面包车里，顾姐拉下车窗，笑眯眯朝陈三和除夕说道。
除夕吓了一跳：“你怎么没说有人在车里等？”脸一下红了。
陈三笑眯眯：“怕什么？咱们马上就办酒了，是小两口了。小两口感情好，人家只有羡慕的份。”
除夕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
陈三身上又热了。
他就想叫两声。
不要多，两声就行了。
除夕发现了他的异常，眼睛微微放大，低声羞道：
“陈三，你要死拉！”
陈三：可不是要死了。想死了。
嘻嘻哈哈间，陈三拉住了除夕的手，除夕挣了一下，没挣脱就也随陈三了。
陈三拖着她走到面包车旁边，嘚瑟的说道：
“顾姐，这就是我老婆，顾除夕。”
“漂亮吗？”
“是不是特别漂亮？”
顾姐一阵无语。
除夕忍不住戳了戳陈三：“哪有这样王婆卖瓜的。”
“我说的又不是假话。”陈三自有自己的道理。
顾姐不理他，朝除夕说道：
“他倒没说大话。除夕，你别谦虚了。你是真的漂亮，像香港那边的明星一样。”
“看吧？你就是漂亮。”有人附和，陈三更来劲了，声音也提高了些，“顾除夕你就是漂亮！最漂亮！”
远远的，不知道哪里飘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顾除夕这对象，是不是有些不正经啊？哪个正经男人张口漂亮，闭口漂亮的啊。完全就是个臭流氓的样子。”
陈三刚准备骂，他身边的除夕就动了：
“我对象怎么不正经！我对象怎么就不能夸我了？我看你们这些背后说人坏话的才不正经！”
陈三整个人都要化了。
他看着除夕因为生气涨红的脸，鼻子又酸又涩。
真好。
真的特别好。
顾姐：“你们小两口够了，这都几点了，还去不去市里东西了？”
陈三这才回过神，拉着除夕上车：
“走，咱们买东西去。狗朝你汪汪几声，你难不成还朝他汪汪回来？”
单纯的90年人哪里听过这样的话，除夕和顾姐一起笑了起来。
陈三看她们笑，也跟着笑，眼珠子却转得比谁都快：
md，竟然敢在除夕面前笑老子。弄不死你，我和你姓。
陈三在心里发狠，脚下不停，拉着除夕坐到面包车后排。
他正准备说点什么情话逗逗他的除夕呢，就发现除夕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怎么说呢，就有点那种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却偏偏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除夕，应该没那么神吧？
陈三有些惴惴。
谁还不希望在自己老婆面前保持个好一点的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