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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杯换盏。
觥筹交错。
莺莺燕燕。
曹操在经历了漫长的黑夜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然而，在开席之前，程昱却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
在甄尧的身后，有两名骁勇的将士，身着护卫衣衫。
但其中一人，面容刚毅。
另一人却相对稚嫩。
若仅仅如此，自然吸引不了程昱的目光。
吸引程昱目光的是，他在甄家三子转头的那一瞬间，看到那个面容稚嫩的护卫，朝着甄尧点了点头。
动作很轻微，但落在程昱眼中，却是不同寻常！
后续，主公上前，紧紧握住了甄尧的双手，那面容刚毅的护卫，虽然脸上看似紧张，却站在了那个稚嫩护卫的身旁。
而那护卫，
竟然满脸笑意！毫无紧张。
甚至连一丝护卫的姿态，都未曾展露！
这怎么敢？
只不过是个护卫！
他如何能与甄家三子双目交汇，微微颔首？！
又如何能够在主公上前的时候，毫无护卫的本能反应！只是满面笑容。
那刚毅的护卫，所护卫的究竟是这个甄家三子，还是那个稚嫩少年！
酒席开始之前，程昱还下意识进行了试探。
“两位护卫兄弟站着太累，不如同坐，吃些东西。”
甄尧的反应尤为剧烈，赶紧招呼二人坐下，让二人谢谢寿张令。
谁是主，谁是臣？！
酒席中，甄尧与曹操相谈甚欢，双方商业互吹，曹操一改先前肃然。
不断让酒。
而甄尧的目光，却总是时不时的落在那少年护卫的脸上。
处于视线漩涡中心的陈池，并未发现程昱的目光。
要是知道，怕不是不得不夸赞一句其眼睛的毒辣！
片刻后，
程昱主动起身。
斟满了一倍美酒。
“甄公子，这杯酒，昱要敬你，若非甄氏此次资助，昱，险些成为东阿的百年罪人！”
甄尧起身，这小酒喝的，有些飘了。
但下一秒。
程昱图穷匕见。
朗声问道：“甄公子先前说，此次生意所求的承诺，是为了兖州全境的商会。”
“敢问甄公子，何为商会？”
“甄公子又为何认为，我主必然能拿下这兖州？”
“甄氏作为中原第一富商，为何非要卷入这兖州之变中？！”
他是曹操的谋臣。
甄氏所谈生意，他们会接受。
但不意味着他们要毫无底线的接受。
程昱的目光炯炯，
他很想知道，在甄家的口中，能得到什么高论！
他们敢给曹操送军粮，难道就不给吕布送了？！
究竟是看好，还是鼓动主公与吕布的相互厮杀！
要知道，袁绍正是冀州之主！
而甄氏，则隶属冀州！
曹操想打，但是没必要做别人的棋子！
程昱很清楚，对于甄氏这种家族而言。
无利不起早！
他们绝不会空手而归。
他的话，就是想要试一试，能不能诈出甄氏的真正目的！
“我如果说，只是看好，仲德先生信还是不信？”甄尧的眼眸抬起，一脸淡然。
但他额头上已然浸出冷汗。
这道题，他不会答啊！
陈池只跟他稍微提点了几句，没有完全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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