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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对弈一局如何?”
安俊见他脸色阴沉,明显有些怒意,知道自己刚才对弈时的小心思被他看出,不免内心微澜,心知推脱不过,“愿陪前辈对弈一乐。”
依旧是安俊执黑子直飞先行,此刻棋盘上却是弈风大变,二人中规中矩缓缓落子,虽不见激烈的杀伐之意,安俊却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落子更是谨慎,久久算计方才落下一子,再不敢有一隅的丢失。
显然瘦长者棋艺相较胖长者只高不低,有了刚才胖长者的教训,所以他改变策略,企图在慢棋中消磨安俊的耐心进而击垮他。他落子缓慢,层层布局,以图困死安俊。安俊针锋相对,突围破局,倒是没落下风。
这盘棋直下到日薄西山、天色昏暗方才终局,瘦老者以半目微弱优势胜了安俊。安俊起身抱拳,“前辈,晚辈受教了。前辈棋艺精湛,晚辈有所不及。”
瘦老者安坐于凳上,抬头看向安俊,脸上不见表情,“小友不要过谦,再下几局还不知谁胜谁负呢。”说罢整肃面容,续道:“家主吩咐,让我们在关口留上你们几个小时,入夜再放你们进去。因为你们一入关便会遇上儋州悍匪陈霸,这是一个地极境高阶高手,经验丰富,以你二人目前修为,要战胜他很有难度。但是现在毕竟他老了,耳目失灵,夜晚行事于你二人方才有更多胜算,不至于一入关便铩羽而归。”
安俊二人听了顿时消弭心中疑惑,原来二老为这般缘由,阻滞他们早早入关。“多谢家主和两位爷爷成全,我们这便入关,打扰两位前辈清修还请多多谅解。”
安俊二人结束背包继续上路,霞光消失,天完全黑了下来。出了谷口却是进入了另一个狭窄的山谷,谷坡陡峭仿佛壁立,仰望渺然不见山巅,谷中昏暗,二人打开天眼,但见谷底不足五丈,却有小溪淙淙流泻。
这里罕有人迹,乃至樵路都没有踩踏出来,二人不得不沿着沟缘,踏着蒿草艰难前行。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头顶的星光渐没、天光渐盛,安俊知道望日的团月升起来了,只是一线天光,照不进深深的谷底,四下依然暗沉异常。
忽然前方出现一点杳杳灯光,二人顿生惕意,立刻驻足极目遥望:灯光原来从一间茅屋里传过来的,屋里一个灰衣老者坐于桌前,一支木盅冒着热气,心知当是悍匪陈霸所在了。
二人坐下稍事休息恢复体力,然后脚下凌虚悄悄掩了过去。距离茅屋尚余十丈,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厉的笑声,穿云裂石,震得二人双耳嗡嗡作响,难受至极。
安俊顿住脚步,心道这恶人当知我们来意,却是这般先声夺人,企图乱我心神,着实厉害,当下贯注真气入声,“老丈可是陈霸?”
陈霸被声音冲击得耳鸣心悸,内心惕然,口里却冷冷一哼,笑道:“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你家大爷,还能有谁?你俩小子先进来陪你大爷说说话,然后我们再好好打上一架。”
姬存敏见这老者说话粗俗无礼,心里老大不快,抢着说道:“你这恶贯满盈的老匹夫,让你在此颐养天年,可算我姬家仁慈,还不知足。谁有功夫陪你说话了?你快出来,解决了你,我们好继续赶路。”
陈霸面现微笑,似乎也没生气:“小子胆子不小,胆敢这样怼你大爷,嫌你命长不是?如你知趣进来好好陪我说话,一会儿我会出手轻一些,免得伤你筋骨,多受苦楚。”
安俊见他面色平静,倒不似使诈,心想他累年独自居住在这里,寂寞不堪,今见来人便不论缘由相邀入室一叙,可见他也是活得凄苦。当下伸手拦住姬存敏,口里应道:“如此也罢,便陪老丈说说话。”
说完跨步凌虚,两息来到茅屋前,屋门已是大开,安俊轻敲房门,口里喊了一声老丈,便踏步走了进去,姬存敏紧随其后跟着也进了门。却见陈霸已是气血衰弱,脸上皱纹深刻,一张面皮耷拉着,满头白发、须髯杂乱,显见活得狼狈不堪。
陈霸见二人进门,更是高兴异常,招手邀他们入座,“也不给你们斟茶了,免得惹你们生疑,两相尴尬。”说罢顿了顿,续道:“我刚被姬家画地为牢拘在这里,倒是每年都有人进来历练,过后来人却是越来越少,近十年便再不见有人进来,以为堂堂古老姬家也是没落了。不想十年后,竟然又见到二位修为不弱的后生。”
姬存敏闻言,气呼呼道:“一派胡言,我姬家延续几千年,何曾破落过?我几位哥哥都去了华夏龙队历练,这里便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