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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等待阿妮归来,这就是柯特唯一想做的事情。但以他的身份,实在是没办法吃干饭不做事,游手好闲的过日子。
出乎柯特意料的是,艾欧厄姆好像不太着急。他甚至绝口不提执剑之国的事情,只是悠闲的跟柯特喝茶。柯特能看出来,艾欧厄姆非常享受与自己相处的时光。他们把柯特的身份暴露后,一些法师的反应当做谈资,倒是聊得非常愉快。
在柯特准备告辞时,艾欧厄姆取出一本小册子,放到桌上。他面带神秘莫测的微笑,用手指轻点了两下小册子的封面。柯特会意的拿过小册子,当着艾欧厄姆的面打开。一张魔法造就的大陆地图立刻跳出页面,以立体的形态悬浮在半空中。它跟随柯特的视线焦点旋转、放大、和缩小,上面巨细无遗的记录着各种情报。
柯特吐出口气,知道终于要进入正题了。他已经组织好推托的语句,准备当蓝凯特副手,避重就轻的担个闲职。但艾欧厄姆指着地图,直接开始了讲解。他慢慢讲述让千法城介入整个大陆的计划,把重点逐一剖析给柯特听。没法插嘴的柯特只好连连点头,做出受益匪浅的样子来。
“……到了那时候,你要回来一次。”
说到这里时,艾欧厄姆总算是停下来喘了口气。他悠然的喝掉半杯茶,然后向着看似聚精会神,其实早已心不在焉的柯特说道:
“对了,阿妮小姐有没有告诉你,她多久后会归来?”
“……半年。”
柯特猛的一个激灵,陡然紧张起来。他抬起头,盯着艾欧厄姆。而艾欧厄姆只是维持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哦,半年啊……呵呵,呵呵呵。她大概能做到吧,真是个为你着想的好女孩。”
柯特没有说话,他按在桌上的手开始关节泛白。有些东西说破了反而没意思,艾欧厄姆知道,柯特一定能够领会。他望了望僵着脸的柯特,随后抬手轻点了一下。悬浮在半空中的大陆地图陡然膨胀,显现出整块大陆的全貌。其中的若干片区域同时亮起,其它的区域则暗淡了下去。细细的光线连接起各个区域,形成了两个交叠在一起的正方形,即八芒星。
“如你所知,八芒星是魔法的象征,每个角都对应着一个学派的法术。几乎所有用来增强法术效果的魔法阵,都会采用八芒星的格式。”
艾欧厄姆信手指点,述说着连魔法学徒都懂得的常识。接着他看看凝视着地图的柯特,打了个响指。地图随之消失,艾欧厄姆又喝了口茶,向着望过去的柯特说道:
“我打算在中部大陆建起一个超大型的八芒星魔法阵,让身处其中的法师们力量倍增。到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真正的君临天下。就算是诸神插手,也不能再造成多大的威胁。你能看懂的吧,柯特。那其实是一个从世界中汲取能量,自给自足的小型魔网。有了它,我们将无所不能。无论阿妮小姐需要多久来积蓄突破空间的力量……半年也好,几个世纪也好,数千数万年也好,我们都可以直接帮她缩短到零。”
“……这是我听过的计划中最疯狂和伟大的一个,请让我有参与的荣幸。”
柯特摸摸额角上凸起的血管,十分恭谦的说道。于是艾欧厄姆放声大笑,他站起来,背着双手踱步。最后艾欧厄姆走到柯特的身边,把手按在柯特的肩膀上,温和的说道:
“千法城需要你的力量,孩子,但千万不要误以为我是在算计你。事情发展到眼下这步,只能算是巧合而已。当然,有关阿妮小姐的事情,我得对你说声抱歉。不过嘛……你还年轻。在你这个年纪,与其说是懂得了爱情,倒不如说是充满了被**推动的激情。对于你选择配偶的眼光,我不做任何干涉,毕竟凡事都事出有因,而且我应该尊重你的意志。我真正想要教给你的,是‘时间才掌握着唯一的真实’这个道理。等你静下心来,遍历了这个世界之后,就会懂我的意思。”
说完,艾欧厄姆又轻拍了两下柯特的肩膀。他拿起小册子,塞到柯特的手里。柯特一边整理混乱的思绪,一边琢磨艾欧厄姆的话。他得承认,艾欧厄姆似乎没有恶意。这是番非常坦诚的对话,击碎了柯特的无益幻想。艾欧厄姆把现实摆到柯特的面前,还真正的对柯特交了个底。现在柯特已经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