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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可瞧着小天鹅昂首挺胸的自信模样,想起开学初她躲在人后的模样,忽然有种孩子大了的感慨。
她摸摸小天鹅的脑袋,温声道:“一定能。”
鹿茸茸选了柴可夫斯基的作品《睡美人》三幕变奏作为决赛曲目,经过半决赛后,她是裁判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台上,女孩子穿着粉色的芭蕾舞裙,模样精致,气度优雅,宛如一个真正的公主。
她的步伐轻盈如小鹿,轻松地跳完了这支舞。
鹿茸茸像水流一样自如地完成表演,没有悬念地拿下了“菡萏杯”芭蕾组一等奖。
这是她的第一个奖杯,水晶的,灯光照下来,璀璨无比。
鹿茸茸握着奖杯,轻灵地跑回后台,眼角挂着笑,下意识地想去找方若可,一抬头,她愣在原地。
几步之遥,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生抬眼看过来。
高大的身影挡住路口,冲锋衣的拉链只拉了一半,领口松垮,露出锋利的喉结和冷白的锁骨。
一束纯白的玫瑰花被他抱在怀中。
谢云遐看着呆住的小天鹅,轻挑了下眉,张开双臂,笑道:“不给男朋友一个拥抱?”
鹿茸茸鼻尖一酸,上前猛扑到他怀里。
他宽厚的怀抱将她包裹,清新的柚子味里有玫瑰淡淡的香气,有力的小臂托住她的腿弯。
谢云遐抱着人离开了后台,顺手拎上她的包和大衣。
方若可和盛玥早在谢云遐把人抱住的时候自觉离开了,这时候就应该把时间留给小情侣。
鹿茸茸紧紧搂住谢云遐的脖子,闷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谢云遐跟抱小孩儿似的抱着鹿茸茸上了车,往驾驶座一坐,她跨坐在他身上,两人抱得严丝合缝。
“训练结束就回来了。”
他摸摸她的发,偏头亲了亲她冻红的耳垂。
鹿茸茸被亲得有点儿痒,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抬起发红的眼睛,声音很小:“不是还有两天才结束吗?”
谢云遐低眼看她,指腹刮过她泛红的眼尾,懒声道:“女朋友想我了,我当然要想方设法回来。”
鹿茸茸睁着水润的眼:“又被师父欺负啦?”
谢云遐想要提早回来,当然只能比别人更努力、更早地做完训练内容,又或是和蒋柏峰交换了条件。
谢云遐不在意道:“答应他去参加下个月的世界赛。”
鹿茸茸一愣:“这么快,你的手完全好了吗?”
谢云遐笑笑:“差不多了,去赛场上试试。怎么办,万一拿不到冠军,就欠你一块奖牌了。”
他状态松弛,还能轻松地逗小天鹅。
鹿茸茸坐起身,看了眼手里的水晶奖杯,往他眼前一递,认真道:“我的奖杯给你。”
谢云遐接过女孩子手里的奖杯,上面还有她的体温。
他握着奖杯没说话,她雪白的小脸贴过来,用柔软的唇蹭他的脖子,小声说:“我会陪你。”
像你每一次都在我身边一样。
谢云遐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握着掌心纤细的腰肢,低声问:“晚上不回宿舍了?”
鹿茸茸仰起头:“去你家里住吗?”
谢云遐:“去酒店。”
鹿茸茸一呆,耳根发烫,磕磕巴巴地问:“为、为什么去酒店?”
谢云遐低头,咬上她的唇角,沙哑的嗓音透出几分急切和不爽:“晚上带你去酒吧玩儿。”
鹿茸茸茫然地想,原来酒吧的事儿还没过去吗?
-
晚上八点,东川某个清吧。
谢云遐来之前和老板打了招呼,老板给他们预留了最好的位置,安静,能看到酒吧全景。
鹿茸茸扒拉围栏前,往下看巨大的酒柜。
她新奇道:“这里好安静。”
谢云遐懒散地躺在沙发椅上,一手勾着她的腰,随口应:“和你上次去的那个不一样。”
鹿茸茸一听他提上次就心虚,她假装没听见。
不一会儿,酒送了上来。
桃粉色的酒液淌在精巧的杯子里,杯沿一颗青色的小果儿,杯盘用羽毛围成一圈花的形状,白色花瓣中亮着盈盈的光。
鹿茸茸眨了眨眼:“还有这么漂亮的酒,你喝什么?”
她去看谢云遐的,一杯简单的青色酒液,酒杯里有可爱的小柠檬,还有一杯乳白色的酒,看不出来是什么。
谢云遐把玩着她的长发,漫不经心道:“我不喝,都是你的。”
鹿茸茸愣了下,随后认真问:“运动员是不是不能喝酒?”
谢云遐勾唇笑了下:“嗯,自个儿喝行不行?”
昏暗的视线里,男生俊美的面容距离她很近,眼神晦暗,轮廓凌厉似刀锋。
他挑着唇笑,危险又迷人。
鹿茸茸像被诱饵迷惑的猎物,乖乖点头,捧起酒杯小口抿了一下,尝尝胃口,被辣得吐出小舌。
她喝一口停一会儿,去边上趴着听楼下乐队唱歌。
谢云遐偶尔看她,偶尔回两条信息,最后把手机一丢,指尖拨弄她开始泛红的耳朵。
“醉了?”他压着声问。
鹿茸茸躲开恼人的手:“没有,我还没尝完呢。”
今晚的酒度数不高,后劲儿足。
谢云遐耐着性子看她喝了个痛快,最后红着小脸,晕晕乎乎地张开手来找他要抱抱。
“困了。”她含糊不清地念叨。
谢云遐勾着她腰肢起身,把人打横抱起,直接下楼上了车,把人往副驾驶一摁,安全带像是缚带,把纤细美丽的少女绑住。
他一踩油门,跑车轰炸了夜晚的街道。
鹿茸茸一路上迷迷糊糊,整个人烫得不像话,好像又被人抱了起来,她嘟哝道:“热死了,我要脱衣服,你松开我。”
谢云遐没说话,刷卡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软得像水一样的女孩子挣脱了他的怀抱,自投罗网般往床上跑,甩掉了大衣又开始脱毛衣。
谢云遐从边上扯了把椅子,无声地看着她。
鹿茸茸艰难地把头从毛衣领口挣脱出来,只身下一件紧身内衣,勾勒出少女的曲线。
灯下雪白的肌肤刺激人的神经。
谢云遐在她把手伸向裙子的时候起身,他扣住那只柔弱无骨的手,腿压到床沿,深深地陷下去。
“热?”他俯身,看着她迷蒙的眼睛。
她委屈地点头:“好热。”
谢云遐垂眼,空出一只手,指节没入她柔软的发,顺到脖子,抽离出来往上,指腹压上她的唇。
“去酒吧高兴吗?”他不紧不慢地压上床,将她笼罩在身下,“我问的是上一次。”
鹿茸茸似梦似醒,诚实道:“一点点。”
谢云遐把她的唇捻成娇艳的红色,指腹触到尖锐的牙齿,情|欲像火一样将他点燃。
他俯下身去,鼻尖碰到她的,哑声问:“别人和你说话也高兴?”
她茫然地呆了一会儿,用清纯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不高兴,我没有理他们,他们……”
她的话被尽数吞没。
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和刺激涌上来,她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呼吸都被他掌控。
他施舍,她就能呼吸到稀薄的空气,他发狠,她便彻彻底底成了掌心的玩偶,只能承受。
“谢云遐……”鹿茸茸找到间隙,哭着出声,“我难受。”
女孩子抽抽噎噎地说完,开始掉眼泪。
谢云遐所有的动作停住,抽出她裙子里的手,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再扯过被子,盖住这具对他有巨大诱惑力的身体。
“不做了。”
他哑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