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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钱贵生也是感到自己有了点飘然的感觉,自己也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就在舞台上走红了,成了观众备受青睐的人物。
开始钱贵生对自己的生活起居还是很检点,不喝酒不娱乐不逛街不出门,即是师父靳义堂邀他去,他都执意推掉,让大家觉得这钱贵生性格孤僻,不爱结交朋友,还有点眼高看不起人,如不是角儿当得好,是不会得到大家待见的。
就连钱贵生的师父靳义堂也感觉到了,弄不清这个徒弟到底是个什么人,穿衣服都是老厚老厚的从不见裸露一点肌肤,即便是膀臂也是掩的严严实实的。练起功来躲着不让你轻易碰到他,即是手把手的教他也是跟你扯有距离。
不过这钱贵生也有他好的一面,待人大方厚道,舍得花钱请客,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在学艺中更是有戏曲天赋,领悟性很强,能举一反三。
原来程班主让靳义堂说服表妹赵英子即是女扮男装也要保住这个《杨排风》的头牌剧目,他还以为这表妹有了身孕就只有表妹夫刘福禄来演了,虽然他演的要比表妹赵英子差,却也能引起台下的一片掌声。
没想到就阴差阳错地意外得到了个钱贵生,轻而易举替代了表妹的空缺。使新意班这本压轴戏继续发挥它的鳖头作用。
程班主怕这个钱贵生被那个心意班挖走,就让他靳义堂多花点银子也要保住这个当红名角儿,他靳义堂哪能不遵守,就每日给钱贵生提高伙食营养,让他也逐步粘上酒来。
其实钱贵生来到新意班时间也长了,人也都熟了,特别是成了大红大紫的名角,大家坐在饭桌上就少不了敬他吃酒,这次一盅再次一两,渐渐地喝的多起来,跟大家还学会了猜拳。
五月端午节,潞府的同知老母做七十大寿,特邀靳义堂、刘福禄和钱贵生到他府上唱戏,专点“辕门斩子”让老母看,演员也有挑拣,专挑钱贵生扮演穆桂英。
这场戏在排练的时候他钱贵生扮演的是杨延昭,也在潞府唱过,这回偏偏是同治大人点他演穆桂英,这明明是在考他们能不能在互换角色的情况下把戏唱好,是不是个真正的名角儿。因为是同治大人的私人堂会戏,即是出错也有个担待。结果下来钱贵生演的穆桂英是淋漓尽致。
从同治大人那里得到赏钱回来后,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就在一家小酒馆喝酒,因在外面,钱贵生也没居次,直喝的摇摇晃晃晕晕乎乎的。到了戏班宿舍一骨碌就栽倒床上睡着了。
靳义堂的酒量大,没有喝到他那个程度,见他倒在床上语无伦次尽说胡话,便过去想帮他给他脱掉衣服。
不料他的手感觉异常,心想,一个大老爷们穿的如此,就像一个女子,又费事又闷热,啥个习惯。
打开内衣,靳义堂傻眼了,刚才无疑间碰着的原来就是——他浑身一缩,遂起身离开。
忽然钱贵生伸一只手抓住靳义堂,扭转脸仰视着他,红扑扑的腮还溢着汗津。
靳义堂已经明白了这一切,感觉被钱贵生抓的紧紧的,忽一股热流冲动丹田。
“你这走了算啥?”钱贵生突然小声说道。
“算啥……我啥也没看见。”靳义堂语无伦次,不知所措,长这么大还没有碰到过这事,这却是活生生的一个女孩。
戏班有规矩不招女子,他连女人的影子都没见过,戏子身份低下,哪有女人来找他一个戏子?
钱贵生看到靳义堂那阵呆傻,噗嗤笑道:“啥也没看见?你是闭着眼睛的?”
“我——你怎——”
“啥也没有看见你躲啥?呆啥?”
“躲啥,不是,没有,没有啊,躲啥呢。”
“你就是躲俺,你说你说。”
“是你喝多了,好意帮你解衣,好睡得踏实,怎还赖我。”
“帮俺解衣,那怎又不解了?”
靳义堂索性不再吱声,面对眼前这个口齿伶俐的徒弟,他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解呀。”
“解呀。”
“你?真是——?”
“真是什么?。”
“妹儿,女人?。”
“你怎知道了俺是女人了?好哩,分明刚才是你讨俺的便宜了。”他们的呼吸紧促起来,一种对流的刺激。
“便宜?没有没有,真的。”
“你说没有就没有,俺天明怎好生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