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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转换成了凶狠,摆出架势的武士们四面围住了她。
和紧张的旗本武士相比,女武士就放松的多:她甚至将出鞘的长刀架在肩上,怎么看都不是正经剑士该摆出来的姿势。
率先发动攻击的,是在女武士身后的旗本武士,悄无声息偷袭的攻击却没能逃过她的感知。她向左迈出一小步就躲开了这势在必得的一刀,甚至一脚踢在对手的小腿上把他绊倒了。
摔倒的旗本武士反应倒也极快,一个侧滚便拉开了距离,也把攻击空间让给了自己的同伴——不过他的同伴也同样狼狈不堪:双手持刀的一击被人单手举刀生吃下来。她甚至用空闲的右手一拳打在对手的小腹上,很明显这一下让他剧痛到呼吸不畅,接连后退了数步。
紧接着是武士首领和他副手连续不断的合击,这两个人的攻击很明显有自己的章法,但没用,女武士在这如风雨交织般的攻势中宛若闲庭信步一般。
见玛琳一脸沉思的表情,牧出言问道:“如果是你来应付这两个人的攻击会怎么样?”
“我大概没那个心情跟他们玩这么久。”玛琳用‘玩’来形容场中人的战斗,“毕竟我跟这几个旗本武士没什么仇,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们。”
“实力差距太大了。”塔露拉接过话头,“从那次偷袭开始这个女武士甚至一次主动的进攻都没有,全程都是在随意的防守——那几个旗本武士的水准是不是太差了?”
“再差,那也是一个大名的近卫,在东国也算是排的上号的。”玛琳否定了这个评价,“同级对比到乌萨斯一个公爵的亲卫队成员的话,你会觉得一个公爵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吗?”
“那就只能归咎于他们面对的敌人水准太高。她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关于东国的情报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前情报商此时一脸惆怅的表情,“按理说有这种水准的武士应该只存在于军队里,而且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
牧到是仍然很在意她使用的剑术:“那么从她用的剑术上你有看出来什么吗?”
“只看出来一点——这个剑术的修习者十有八九是芦名流的宿敌。”
玛琳双手抱胸,开始点评起场中的战斗来:“步伐、定式、节奏,以这三个角度来看,一个芦名流的剑士在面对她的时候会有无从下手的感觉,除非他放下刀改用其他武器,但是我不清楚她是否还有应对其他武器的剑招……毕竟现在跟她对打的是两个用刀的家伙。”
“而且还是这种实力差距大到了接近戏耍的战斗。”塔露拉又补充了自己的评价,“嚯,有个武士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在极度的愤怒下,一个武士高声怒喝了一句,合身扑到女武士的刀刃上,在利刃入腹之后用全身的力气控制住了敌人持刀的一臂。
“有死而荣,无生而辱。”
玛琳听懂了武士赴死前最后的大喊,将其翻译给牧与塔露拉听,没有做出任何的评价。
这是炎国某位兵法家所写下的无情文字,如今被这个东国武士用生命实践。
遗憾的是,世上有些事情并不是牺牲生命就可以换来的,比如胜利。
女武士飞快的动作甚至带起了残影,多道同时闪耀的刀光犹如螃蟹的锋利的螯足,击飞了扑到她刀刃上的敌人,也打断了趁机想要获取战果的武士首领。
接着她似是意兴阑珊地叹了一口气,甩去刀尖上的血液,摆出居合的架势,向前踏步,斩击。
那是一道灿烂耀眼的刀光,把两名旗本武士从腰间吞噬,也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而最后那名旗本武士已然心理崩溃,丢下刀涕泪横流,用库兰塔人最快的速度向玛琳一行人所在的方向逃了起来。
“救——”
话语尚未完全出口,刀刃从胸口探出,女武士如影随形般追在他身后,完成了致命一击。
“影缩地术,我终于知道为啥我不记得这个流派了……因为老头子从来就没有跟我说过这流派是什么。”玛琳皱皱鼻子,吐槽道,“他只是跟我说过这个流派有的几个招式而已。”
女武士甩去刀刃上的血液,收刀入鞘,向着玛琳一行人所在的方向走来,用字正腔圆的炎国语问道:“从刚才开始你们就在评论我的战斗啊,而且我之前是不是听到有人提到‘芦名流’这三个字?”
“的确有人提到芦名流,不过那人现在不在你面前。”看着女武士现在的样子,玛琳只感到自己满脑袋黑线,“因为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一台沙地车,上面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