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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那几条短信调出来给他看了。吕学敏叫来技术股的小王,让他查查发短信者的情况。几分钟后,小王进来告诉他们,那张卡是在深圳申请的,资料登记的是岳明,河南洛阳人。
吕学敏分析说,发短信的人肯定不会是岳明本人,这是一张网通卡,网通为了和移动抢客源,申请卡时,对客户的资料几乎就不核查。看来想通过手机卡找到发短信的人难度很大。
李炜说:“咱们还是立即去张坪村看看,迟了说不定还会发酵出别的事来。”
“去当然要去,去之前先将刘老昧家的情况了解清楚,对调查有利。”
吕学敏让户籍管理员小崔调出刘老昧家的成员信息。
刘老昧家一共七口人:刘老昧,67岁,他老婆64岁,三个儿子,分别是39岁、32岁、28岁竟然都是未婚,一个女儿24岁,还有一个老父,已经89岁高龄。
从照片上看,刘家人,除了那个叫刘小月的女儿看起来比较精灵外,其他人都显得很木讷。
吕学敏将值班的事委托给副队长罗刚,换了便装,和李炜开着车,来到张坪村。
车一进村,远远就听到哀怨的唢呐声。
这时,天空纷乱的落着雪,眼前萧索的树木、低矮的房屋、泥泞的小道,构成一副令人十分伤感的画面。那一声声如泣如诉的哀乐,一下一下地揪着人的心。
李炜和吕学敏将车停在村口的麦场上,顺着哀乐的引导,向村里走去。
李炜看到弯弯曲曲的小路上,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蓝色短大衣,缩着头,佝偻着背,腋下夹着一沓黄纸,正慢慢地走,李炜两人快走几步追上去。
“大爷,大过年的,这是谁去世了?”李炜给老人敬上一根烟问。
“刘老昧么?唉,做了一辈子的好人,却没想到落得这个下场,惨哪。”老人接过烟,提起衣领挡住风,把烟点着抽了一口感叹道。
“刘老昧?论说起来我还要叫他一声表叔的,他好像才六十六七岁嘛,年龄不大呀,得啥病老了的?”
李炜老家离这儿并不远,他们这一带人,人死了忌讳说死,人死了说是人老了。
“他哪儿是得病死的?他是上吊死的,唉,惨啊!”
“上吊?大过年的为啥要上吊?我看农村现在的生活不是越来越好了嘛。”李炜一步一步引导着。
“为啥上吊?人不被逼到绝路上怎么会走这条道?他是生生被人逼死的啊。”老人气愤地说。
“被人逼死的?被谁逼死的?”吕学敏忍不住问。
“不说了,不说了,这世道也没地方说理去。”老人看了吕学敏一眼说,“两位怕不是本地人,这大过年的,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
“哦,我们是来看一位老战友,嫌带着东西累赘,你们村那儿有小买部,我们好买点烟酒。”
李炜知道老人对他们的身份已经产生了怀疑,也是这大过年的,他们这穿戴一看就不是当地人,手上也没提着东西,又不象走亲戚,确实让人生疑。
老人给他们仔细地指了道,躬着腰,管着两手,慢慢地向前走去,瘦小的身子,一会就被漫天乱舞的风雪吞没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