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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破裙子重死了。”
侍女点头,傲来识趣地离去。
正踏出寝宫,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剑鸣,是从魔宫大殿传来地,那里只有一把剑——天乾剑
下一秒,身边便有一道红色身影飞速飘过,他肃着脸赶忙追上。
姜栖梧很快便到达了大殿,她此时赤脚踩在地面上,头上地礼冠已经摘下,只有空落落地青丝垂于腰间,外衫已经褪去,只有里面地一袭红裙,裙尾随意地托在地上,娇艳地小脸紧绷着没有多余地表情。
可是当她赤脚走到大殿内存放天乾剑地屋子内,天乾剑已经恢复了平静,她闭上眼睛,用着魔气感受着方圆十里所有生灵的气息,来回找了一圈又一圈,始终不见熟悉的人。
匆匆跟在姜栖梧身后的傲来,站在她的身后,凭空变出一双绣花鞋,放在她的脚边,“主上不该这么跑出来。”
“本君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是她太过冲动了,能让天乾剑发出如此刺耳剑鸣的除了它的主人别无他人,可是它的主人已经去了,那它应该是在呼唤它的新主人。
这把剑怎么比人还烂情。
她踏上绣花鞋,快步离开大殿。傲来看着那红色的背影,终究无奈的叹了口气,复而又看向天乾剑,他上前两步,伸出手摸摸天乾剑的剑身,“你是找到新主人了?”
那剑悬空转了一圈,狠狠的用剑身撞了下傲来的手,似乎在对傲来的话做出不满,像是再说“我可没有新主人,别瞎说。”
傲来也成功会意,了然一笑,“那么便是我们魔界有客人来了。”
十里之外,差点被魔气察觉到的人正淡定的坐在一小摊里,喝着魔界特有的佳酿。
那人对面正坐着个蓝衣公子,颇为烦躁的舞弄的折扇,“你说你,大典还有七日才开始,你这么早动身作甚?还偷偷摸摸的,差点被那魔主察觉,这要是被发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天界要做什么卑劣之事。”
南朝听着他的指责,手中拿着杯佳酿,十分淡定,听着好友的说话声越发激动,他才好心开口提醒:“小声些,别太过张扬。”
霖若被噎,气得直接抢过酒瓶子,往嘴里倒酒,喝了大半,才问:“你这是想来提前看看旧友。”
南朝:“嗯。”
本不打算能得到南朝得回答,乍然得到回应,霖若就有些上头,“你这是要带我引荐引荐那位旧友。”
“用不着引荐,七日后自然便见着了。”
霖若了然,看来这位旧友在魔界的官还不小,竟能在大典上遇见,看来绝非等闲之辈呀!真是勾得他心痒痒,越来越想知道这位旧友的真面目。
他们二人在离魔宫十里之外的小镇子里随处逛了逛,也算是领略了一番魔界的风土人情,便随意找了家小客栈住下。
天色已晚,空中多了两轮血月。
“双月同天,还是两轮血月,此景也就魔界能看见。”霖若靠在窗边抬头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
南朝一直未语,手中的拳头突然缩紧,客房的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一道温温又略显轻浮的男声,“二位客人,酒菜已经备好送来了。”
霖若疑惑,“这声音怎么和之前的小二不太一样?”结果被桌边的少年将军冷冰冰的睨了一眼,他还是满脸写着疑惑。
少年将军只能无奈的吐出口浊气,这家伙为何连被人跟了一路都未察觉到,他到底是怎么当上水府仙君一职的。
不过此时似乎也好像除了面对别无他法,但此时魔界盘踞着不少各方各界的势力,只是不知门外的出自哪一方势力,是敌是友。
可是外头的人显然没有让他们想这么多,客栈的门直接被粗暴的推倒。
“真是好久不见了,季蕴小兄弟。”来人一袭金边黑袍,还生了张妖异阴气的俊脸,脸上的神色颇为丰富,话说完,突然略作惊讶的捂住嘴,“不对,不对,应是南朝小殿下。”
“本殿不记得与仁兄见过。”南朝看到来人,眉头皱的更紧,脸上波澜不惊,“仁兄定是认错了。”
薄韬光唇边勾着邪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是是,的确是孤认错人了。只是不知魔主会不会也错认了殿下。”
一旁正听着他们说话霖若的则是更加懵了,谁能告诉他这到底发生了啥?等等,这个陌生男子自称“孤”!?还有他口中的小魔主,应该是此时魔宫里的那位吧?那与南朝有什么关系?什么认不认得出他?他记得小魔主现身的时候,南朝还在昏睡不醒来着......
“看来妖界的庶务实在不多,才让妖皇陛下如此闲暇,竟然亲临魔界,想必过几日大典魔主见到您必然也会十分高兴的。”
妖皇微微抽了抽嘴角,那丫头见到他能高兴?那丫头怕是见到他,会提着紫电鞭狠狠甩他几个来回,他就也不必离魔宫这么老远才敢现身,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说:“那就承殿下吉言了。不过孤和小殿下怕是彼此彼此了。”
他真的很好奇,若是那丫头看到自己曾经朝夕相伴的小蛇,摇身一变成了天界天孙战神殿下,会是什么表情,想必很精彩,毕竟亲人变敌人的真真是难得一见。
南朝祭出一把剑,直指薄韬光,歪着头轻蔑一笑,“本殿从很早便想与妖皇陛下较量一番了,想知道本殿到底与一界帝君的实力相差多远,今日既然碰见了不若请摇晃陛下指教一二如何?”
薄韬光拿着纸扇抵住那把长剑,嘴边的笑意就没停过,似乎料定了南朝不会出手,“这毕竟还是魔界,要是闹出太大的动静,想必不太好,还会惹来魔主的不满,还是改日选个良辰吉时再行切磋吧。”
南朝却并未收回剑,剑锋离薄韬光更近了一步,“那可如何是好?这剑拔出可就很难收回去了,不过就算闹出大动静,想必魔主也是通情达理的性子,不会太过计较。”
薄韬光唇边的弧度微微敛起,见南朝并未见好就收,眸底一阵寒冰结起,就听见冷冽清润的声音又道:“难不成是因为妖皇陛下旧伤未愈害怕输给本殿?还是怕把里子面子都给丢在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