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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右手，想与他握手示好。
顾禹樊看了眼他伸出的右手，犹豫了一下，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快速地握了一下。
“这位是上次负责送你回家的警员，石毅。就不用介绍了吧。”秦昊指了指旁边的石毅，笑道。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顾禹樊并不想在这里和他们兜圈子。
看到他这么直接，秦昊稍稍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说道：“是这样的，上上周研究所发生爆炸的时候，我听说你在实验室里？”
“是的。”顾禹樊简短地回答道。
“你看到了李主任在实验室的电脑上拷贝了资料？”秦昊继续问道。
“是的。”
“你们电脑上都有什么方面的资料？”秦昊切入了主题。
“什么方面的资料都有，我们研究所的研究方向比较杂。”他已经可以肯定秦昊这次来就是为了打探U盘里可能拷贝的内容。
没能获得想要的答案，秦昊不禁皱起了眉头，继续道：“你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基础物理和脑科学都有涉及。”
“那你能为我们提供实验室电脑上的资料备份吗？”秦昊不太抱希望地问道。
“不能。但如果只是资料标题的话，我相信只要你们以警局的身份向研究所提出申请的话，应该还是可以获得的。”顾禹樊为他提出了一条可行的解决方案。
“那太好了。”秦昊喜上眉梢地说道，他差点以为这次就要无功而返了。
“严雪浛是你手下的人吗？”顾禹樊突然开口问道。
许是没想到他会主动问问题，秦昊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对的，她是我们警局最近新招的。”
顾禹樊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虽然他心里明白这些人压根不是什么警局的警察，但既然对方不说破，那他也没有任何必要点破。
而且就算他去质疑他们的身份，他们也会找出一堆理由来塘塞他的。这两个人可没有严雪浛那么单纯。
“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感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秦昊笑眯眯地说道，同时又伸出了右手，同他握了握。
但这一次，石毅也礼貌性地向他伸出了右手。
他忽然回想起严雪浛之前问他有没有和石毅肢体接触过，比如握手什么的。之后又自言自语说什么“应该就是了”。
他当时还不确定她指的是什么，但这一刻，他能肯定她想说的是：应该就是发动超能力了。
再结合她发现他还记得实验室里发生的一切时那种震惊的表情，他推测石毅的能力应该是和记忆操控相关的。
看来他们上次失误没能抹除他的记忆，这次就是来补救的了。
虽然他不想让别人随意篡改抹除自己的记忆，但从现在的情形看起来，他似乎别无选择。
在伸手握住石毅手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有关超能力的记忆就此抹除了，那他是否还能记得严雪浛？
他不想忘记她。
但他记忆没被抹除这件事，如果不是她告诉了管理局，又有谁能知道呢？她都不在乎，他又何必纠结呢？
想到这，他紧紧地握了握石毅的手，至少10秒后才松开。
“再见了。”石毅说道，然后和秦昊一起转身离开了。
然而没走几步，秦昊忽然转头叫住了顾禹樊。
“不好意思，我有个问题忘问了。”
“什么问题？”顾禹樊也停下了脚步。
“你认识严雪浛吗？”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顾禹樊带着疑惑的表情看了看他，说道：
“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