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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这可是能写出满分数学卷的手。
蔚枝下午还要用这只手握笔呢。
莫名的，段惊棠的心情骤然变差。
“不疼的！”蔚枝笑得憨憨，配着他那头自然卷，看起来像只傻乎乎的小绵羊。
段惊棠心情更差了。
他看向石墙下的凶兽一伙，杜宾已经变回人形，正靠着墙根龇牙咧嘴地喘气。
段惊棠走过去，杜宾抬起头，虽然害怕，还是梗着脖子没好气道：“干、干嘛！”
段惊棠冷着脸，不由分说又是一尾巴。
杜宾被抽懵了，捂着肿起来的脸，突然委屈，“怎么又打我啊！”
段惊棠垂眸，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几个字，“你、脸、太、硬、了。”
杜宾：“……”
这妖不讲道理！QAQ
抽完杜宾，段惊棠感觉心情好多了，朝蔚枝招招手，“走吧。”
一会儿教导主任该来了。
蔚枝赶紧哒哒哒跟上，还没走出去几步，就听后面的妖又开始大声叭叭。
大概是被段惊棠抽急眼了，又不敢找他和蔚枝的麻烦，杜宾只好又把视线对准陶桃。
“小饕餮，今天算你运气好。”
杜宾坐在石墙根边上，望着不远处的长发女生。
“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时间。不过我记得，你好像快成年了吧？凶兽的成年期可不好熬，那些瑞兽也帮不了你，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求我……”
蔚枝看向陶桃，女生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努力朝他挤出一个笑。
“我没事，咱们快走吧。”
蔚枝心里有点难受。
他看了眼红发男生，又转头望向段惊棠。
段惊棠也在看他。
好像忽然有了撒野的底气。蔚枝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大摇大摆上前。
一片阴影笼罩头顶，杜宾抬起头，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忽然一痛。
“让你叭叭！让你叭叭！就你长嘴了是不是？一个大男生嘴这么碎，你是中二晚期还是找虐有瘾？！”
蔚枝一边踢一边骂，杜宾一边嚎一边逃。
“刚才就看你不顺眼了，张口闭口凶兽瑞兽的，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搞种族主义，你是活在侏罗纪吗！自己坏就说自己坏，别拿种族当借口，又不是所有妖都和你一样！”
打妖也是个力气活，蔚枝抹了抹额头的汗，补上最后一jio。
“告诉你，离陶桃远一点，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来找她，我……我让我同桌抽死你！”
段惊棠：“……”
小东西，相当人假狐威呢。
虽然如此，段惊棠还是配合地晃了晃尾巴。
这时，一股冲天妖气由远及近，段惊棠心下一凛，拽着蔚枝的手就跑。
刚跑出去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教导主任那经典的大嗓门。
“都在这干嘛呢！那头穷奇，刚才是不是你在裸奔？！”
微凉的掌心包裹着他的手，蔚枝偏头看向身旁的妖，忽然有一种亡命天涯（？）的感觉。
这就是做坏事的感觉吗？
真刺激哇！
“陶桃呢？”蔚枝忽然想起来，这孩子别不是被抓了。
段惊棠指了指前面的一阵小旋风。
蔚枝：“……”
饕餮崽，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