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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欢转过身，表情冰漠。
她穿着最普通，甚至不那么好看的工作服。要不是纤瘦的身材凹凸有致，五官精致，只会当她是个护工大姐。
面对萧子恒，苏清欢说不出来的感情。
最开始他误会，不听她解释，甚至亲自将她送进监狱，她怨恨，委屈过。
时间久了，就像她跟林月说的，一切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平静。
萧子恒不愿意见到苏清欢，特别是现在的苏清欢。
没有一丁点做错事该有的亏欠，神情高傲到萧子恒想要给她道歉。
“姐，我跟子恒哥去看阿姨，你要不要一起去？”杨蕊眨巴着很清澈的眼睛。
苏清欢把她看透了。
只有她俩，或者是在苏淮杨慧面前，杨蕊才会露出原来的真面目。
在外面，杨蕊永远都是那个乖乖可人的清纯姑娘。
“不去了。”
“也是。你现在当护工，很忙吧。”杨蕊忽然回头，“子恒哥，我姐在这里做护工，要不你让她照顾阿姨吧。让熟人照顾，比外人好。”
萧子恒脸色难看，“不敢。”
两个字，似钝刀扎进了苏清欢的心里，不利索，扎得很透，拨不出来，割着肉，疼。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相信过她。
哪怕是她出现在宋清燕面前，他都会如临大敌，生怕她会对宋清燕做什么。
在他眼里，她苏清欢就是个心肠歹毒的恶人。
……
“大白，大白……”
老爷子忘记把大白关笼子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大白已经不见了。
苏清欢到处找，在庭院中间的喷泉池看到了一抹白影，她面上一喜，赶紧蹲着，像袋鼠一样轻手轻脚的跳过去。
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大白身旁，一双骨节分明，修长漂亮的手抱起了大白。
苏清欢皱眉，站起来。
看清拧着大白的人，她才弱弱的叫了一声，“秦先生。”
“它又乱跑？”秦琰一手抱着大白，一手揪着大白的耳朵。
“不小心跑出来的。”
苏清欢有点担心，大白的耳朵看起来就嘎嘣脆，他那手劲感觉随时要折断了大白的耳朵。
秦琰轻了一下大白的额头，“再乱跑，就把你做成尖椒兔。”
苏清欢：“……”
有个病人突然病发，找不到人手，姜礼看到苏清欢就把她叫走了。
这一忙，天都黑了。
苏清欢活动筋骨，甩着手臂去休息室换衣服。
“苏清欢。”郑宇在后面喊她。
“嗯？”
“班车走了，一会儿我送你。”
苏清欢正想拒绝。
郑宇说：“我反正也要回去，顺路。”
“那就麻烦你了。”
……
苏清欢低着头跟林月发信息，林月说带了烧烤一会儿上她家里喝两杯。
明天不上班，苏清欢答应了。
低头看手机没看路，一下子就撞到了人。
她赶紧道歉，抬头，话卡在了喉咙。
萧子恒眼里掩饰不住的厌恶，直接走过。
苏清欢抓紧手机。
“萧子恒。”苏清欢转身，喊他，“我们聊聊。”
疗养院远离了闹市，很安静，但路边的街灯，亮得似白天。
风有点大，苏清欢只穿了件毛衣，头发披肩，脸越发的显小。
和萧子恒相对面站，以前会说是小鸟依人，现在只是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