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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气喘吁吁的‘离为火’用红线将投掷出去的铜钱剑收回到手里,嘴里低声呢喃叫骂:“真他娘见鬼!莫非这小子会瞬移?不然绝对不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换对位的距离......”
离为火若有所思一番后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想:“不应该如此,若他会瞬移,他应该早就利用这般能力绕到我身后趁虚而入了。”
裴催又从暗处袭来,‘离为火’被迫防守。‘离为火’知晓自己利用时停赶身位去追裴催无疑是愚蠢的。他需要等一个契机。
臂力和脚力气劲不断发挥,让这两个人的战斗变得异常较量激烈,连续的招式变幻着,无法分心,唯有耳滚声震天,鲜血横洒而下。
以伤换伤,激起的血花洒满了四周,一刀刀犹如从身旁的彗星划过一般,来势汹涌的刀刻在对方身上,让人难以有喘息的机会。
伤痕累累的二人对峙在狭窄的空间内,目光如刀,似乎在互相割裂。他们脚下随之快速移动,
‘离为火’摇动青铜铃,在他握剑朝裴催砍去时,却又砍了个空。他惊疑不定的又挥舞着铜钱剑砍了几刀,面前仍然是一片空。
时停结束后,高空射下来一箭恰好射中了他的一只眼。‘离为火’身受重伤,愈合速度变得缓慢了起来,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可有可无的视觉受损。
‘离为火’心急,极道八纯卦被西天乐空架子教主压着打传出去不叫那些小卦象笑话?他静下心,又感知起来,很快,他发现那不对劲的地方来自何处——是气流。
裴催没有脚步声是因为他被某种东西吊了起来,应是钩子什么的,可以在短时间内悄无声息的抵达自己想要的地方。
在黑暗中,‘离为火’几乎看不裴催身上吊着的线,时停发动攻击时,摇铃动作有个前摇,裴催可以预测规避。
想到此处,‘离为火’干脆用一把火点燃自己,照亮四周。放荡不羁的数簇闪烁的火光从他上照射出来,微光流转,宛如细腻的尘埃飘飘荡荡。
炽热的火光下,周围一切都被染上了暖暖的颜色,散发着炽热的气息与焦肉的香。愈合力与烈火碰撞,“滋滋”作响,将寂静撕裂。
裴催自知若正面硬碰硬,他绝对不敌‘离为火’,他控制着丝线,借力一跳,与锋芒毕露的‘离为火’拉开距离,回到先前所处的高处。
‘离为火’紧随其后,他借着架子爬上高处。
血腥味淡了,摄人心魄的焚香味浓郁。
‘离为火’翻过栅栏落地,却不见裴催人影,只见着一个纸人。黑暗在他视线盲区悄然分开,又在他背后迅速合拢,他回头却不见任何轮廓,仿佛是擦肩而过。
“可恶耍滑头死小子,煞费苦心把老子引上来,究竟是为何?”
‘离为火’突然想到蓝雪萍与宋无溪还在地下,内心猛的一紧,暗道不妙。他见自己伤的不是很严重,便火急火燎的赶回去。
......
对于突然熄灭的灯,宋无溪不自觉惊呼一声,他害怕的抱头蜷缩起来,哼哼唧唧的向坐一旁抱着木盒的蓝雪萍寻求安慰。
蓝雪萍则是温柔的拍了拍宋无溪的肩膀表示安慰,往宋无溪手里塞了块木牌。
“无为道长,莫惊慌。这块‘平安符’送给你。我们都会尸解的,嘿嘿,下地府之后,手拉手,奈何桥上有个伴儿,咱们还是好朋友。”
宋无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正想啧啧几声。但是,面前轻声细语的蓝雪萍,跟宋无溪说话就像哄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让他想起了去世的娘亲。
脸颊泛红的宋无溪顺势想将头埋进蓝雪萍的胸口。突然旁边黑暗里窜出一道人影,举着柴刀直直向蓝雪萍劈来。
刀锋近在咫尺时,突然被弹开。
裴催有些失落的看着地上‘离为火’未雨绸缪画下的法阵与宋无溪,随后转身离开。
匆匆赶来的‘离为火’见二人没啥闪失也稍微放下心。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时,突然重重倒地。铜钱剑与青铜铃纷纷脱手。
“咳、咳!呕呕......怎、怎么......这怎么可能?!”
‘离为火’五官流出鲜血,他止不住的呕血,他应该痛的撕心裂肺,但是他却感不到痛,而是彻骨的疲惫、无力,但是感到强烈的心慌与压抑,五脏六腑濒危窒息感要将他碾碎。
裴催将离为火给算计了——箭上抹了毒药,导致了他严重的内出血。
失去痛感的离为火对威胁的感知大幅度降低,他只能通过肉眼来分辨伤的严重情况。
这时,‘离为火’的痛感开始慢慢恢复,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全身什么地方疼,什么地方不疼了,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麻麻木木的,似小蛇秧无孔不入。
‘离为火’看见有人影站在暗处,他精神发空的现象越来越严重,心猛地抽痛,视线随之混乱模糊,他再集中注意力望去,却哪有什么‘无形’的身影。
“嘶......”
‘离为火’竭尽全力伸手去拿自己面前的青铜铃。面色苍白,仿佛从内而外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干巴巴的皮囊与虚弱的灵魂在勉强支撑。
那青铜铃却被裴催射来的一箭击碎得四分五裂。破碎的如同烟火,在黑暗中绽放出短暂的光芒。
宋无溪忍俊不禁的上前拽起‘离为火’领子,疯狂摇晃着‘离为火’。他的行为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言语混乱,神态张狂的像是被一种无形的疯狂所吞噬。
“哈哈哈,吴兄,快!赶紧带着我对你的恨去死吧!”
‘离为火’头痛得厉害,也晕的厉害,如一块丢入水中的石子。如受了石子撞击水面一样,一轮一轮,一晕一晕的,尽往四周不断膨胀,连绵不绝的苦痛在痉挛。
奄奄一息的‘离为火’苦涩、无力的笑了笑。
极道一般会被碎尸万段,支离破碎的尸体无法尸解成仙,有些死得寥寥草草,平淡无奇。有些怨气重还会被封印起来永世不得超生。
裴催望着‘离为火’面露怜悯,点燃手上捏着两张写着卦象‘山风蛊’与‘离为火’的黄纸,在长长叹了口气后举起柴刀向‘离为火’的头颅劈来。
“唉,真可怜,没有机会再会了。”
“嗖——”
离为火在地上懒洋洋的翻了身子,手上捏着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目光戏谑:“嘻嘻,西天乐被极道耍,真是少见嘞。”
蓝雪萍拍手叫好:“离火老大好耍。”
宋无溪打了个哈欠,抱着膝盖,手上握紧蓝雪萍送给他的“平安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面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阴阳怪气裴催的‘离为火’。
裴催胸口突然开了道口子,身上被无数小刀插成了刺猬。他惊诧的去触碰空荡荡的胸口,目不转睛的盯着‘离为火’手上自己的心脏。
裴催棋差一着,满盘皆输。他往箭矢上下毒,专精百草蛊毒的‘山风蛊’怎会瞧不出端倪,她早就给‘离为火’服用了抑制毒的药。
最为重要的是‘离为火’的时停不是靠青铜铃,而是......
裴催瞬间化作纸人,与‘离为火’从高台上所见那个一模一样,应是调换位置了。
裴催拖着残破的身体,颤颤巍巍越过栏杆,往吉祥天母脸上的纵身一跃。
“真有趣,好想与极道成为朋友啊,可惜无缘无份......唉,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能与大家一同奔扑死亡,真是一种福气......火佛修一,心萨呒哞,献祭招天命。”
吉祥天母有了动静......
“痴心妄想!!”
蓝雪萍给宋无溪并非真正的平安符,而是这座青楼的房证。宋无溪将手按在墙上,轻轻道了一声:“青、楼、盾。”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高楼的墙体开始崩塌,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西天乐的“安乐窝”瞬间坍塌,与宋无溪手中压缩成一张坚不可摧的盾牌。
宋无溪举着盾,护着蓝雪萍躲在他身后的‘离为火’对着天大喊:“‘震为雷’,来道雷——”
灰色的天空迅速变得漆黑一片,让人不寒而栗。雷声如同千军万马般咆哮着,越来越近。
突然,一道耀眼的雷划破天际,如同天穹被撕裂的伤口,磅礴的气势犹如大江奔腾。
雷光瞬间照亮了黑暗的夜空,直直劈向还未成型的祭厄天命。
巨浪飞溅,波涛汹涌,风雨交加,气势磅礴。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后,一切万籁俱寂。
......
恰逢日出时分,日出的光辉如一抹红霞,逐渐将天空渲染得如诗如画。天幕泛起柔和的光华,映照着远处巍峨的山峦。彩云缭绕在周围,如诗如画。
宋无溪拿盾牌挡下了不分敌我的雷击,而那似邪祟的尊吉祥天母神像已经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