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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有若无的抽动着。
宋无溪难以置信的看着镜子中不人不鬼的自己,他目光深邃而沉寂,仿佛有无尽的哀伤与悔恨在其中沉淀。他紧握着的拳头,更是暴露出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惬意的宋乾打趣道:“溪子,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不爱说话?”
宋乾故意摆出一副老父亲的口吻调侃起来:“唉!我就知道你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你到底是随了谁性子?”
懒得搭理宋乾的宋无溪瞅见地上有块玻璃渣,他蹲下捡起来拿在手里晃了晃。
宋乾烫手似的将玻璃碎片丢掉:“嘶?你还真打算捅自己?己生,你跑哪去了,快来给这娃讲你那什么人生哲理。己所不欲,勿施于己,他要捅咱们了。”
神色缓和的己生无能为力的轻轻叹了口气。宋无溪是在意己生的,他主要是不喜这“外来者”宋乾。
宋无溪颓然的靠在皇甫火旺旁边的椅子上。
宋无溪将双手枕在脑后,双眼凝视着天花板。他的脑海中充满了各种思绪,像是一团纷繁复杂的线,让他无法平静。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
宋无溪欲言又止的酝酿了一会,还是一句话没说,他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出于礼貌他挤出个笑,但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多谢皇甫旺兄出手相救,小道感激不尽。还望告知此地为何处?以及我为何出现在这里。”
皇甫火旺双目炯炯有神,面部肌肉微微抽动,显然正在内心进行紧张的思考。他想好措辞后拿起一卷绷带与太子镜递给宋无溪。
“这、这个嘛?这里是叫南天院的义庄。先前,是你来找我的,啧,你还骗我说是王马老登让你来的。虽不知你是怎么找来南天院的。但那时,你的伤真的很重,我还以为你会死在这里。”
“唉,原来如此。”
宋无溪接着皇甫火旺递的绷带,他将左眼裹上后戴上太子镜,以此来遮住自己的异常。
宋无溪现在身无分文,回清风观的路程遥远,他琢磨着能不能先到就近的城里用法子赚些回清风观的路途费,或者是去武当山的凌霄观或太和宫借宿。
己生思索道:“嗯,毕竟大家都是道友。”
宋乾强烈反对:“不行!不能去那里,我即使流落街头我也不想见到平阳子跟太和那俩老登,还有龙虎山那边来开会的神经病张平安。”
皇甫火旺迷惑的看着宋无溪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平静,仿佛在跟自己的一场内心挣扎。
皇甫火旺下意识将椅子往宋无溪远处挪了挪,他早就听王马说宋无溪有癔症,今日他倒是见着了。
宋无溪起身告辞,他正要要离开时却被紧张兮兮的皇甫火旺叫住。
“宋、宋兄,你现在打算回清风观吗?”
“嗯?自然是,毕竟我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去处了。”
皇甫火旺观察起宋无溪的神色:“啊,可是你死了。咳咳,我、我的意思是......”
皇甫火旺深呼吸一口气,生怕宋无溪听清的他以一种极快的语调将事情概括:“我用的是‘太阴封魂术’,因为这种术法是极道独创的,所以在江湖上被称为邪术。”
宋无溪好奇道:“哦?极道的术法?”
皇甫火旺对了对手指后小声嘀咕起来:“不过,火子我还是靠谱的。我为了让他们不通过算卦寻人来打扰你。于是,我找一具尸体整成你的模样丢大街上了。但是我没整仔细。呃?那尸体可能、大概、应该会诈尸或者是变人魈什么的。
还有这血符,他们只有在七七四十九天后才会自个消失。你现在回去,可能会引发不小的误会。”
宋无溪的关注点不同寻常:“你是极道?”
皇甫火旺连忙摆手否认:“福生无量太岁,我只是信仰极道八卦教的普通信徒而已,我不是那些卦象。”
宋无溪目前并没区分极道卦象的法子,若是对方把卦象身份牌什么的携带在身上还好说,但是目前看来并没有区分极道卦象的方法。
宋乾似若无意道:“哎,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呢。嘿嘿,你们瞧他名字里带火,他会不会是‘离卦’?”
宋无溪反驳道:“若依照此来推断,你名字还带乾呢,那你会不会是极道的‘乾卦’?”
宋乾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嘶,你这推测......?”
宋无溪冷声道:“宋乾,你怎么不笑了?你是不是生性不爱笑?”
己生无奈的扶额轻叹:“宋乾,你莫要搅和局面了,这么乱说给他人感观不好。善者不辩,辩者不善。无论皇甫火旺是不是极道,他都救了我们。信仰邪教的不一定都是恶人。”
在旁听着宋无溪自言自语的皇甫火旺眉头紧锁,眼神迷离,显然正在苦思冥想,之后他突然豁然开朗道:“宋兄,不如你在南天院待到四十九天后再回清风观,期间也好攒路费。这南天院里空的房间有很多,不怕没位置。饭点准时开饭,只要你不嫌弃阎十一他做的饭难吃。”
宋无溪感激道:“多谢皇甫兄的关照。”
皇甫火旺挠了挠头,他嘿嘿笑了几声后给了宋无溪几贯铜钱:“不用谢,现在距离到中午还有段时辰。我现在得去把‘福生财’那边送来的尸体里的器官掏空。
宋兄,这几贯铜钱赠你,希望你可以帮我把台子上那个红布抱着的木盒送去祥云寺那边。里面是‘飞仙娘’熬制的伤药。”
“好,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