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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薛贯众那些人倒是安分些,也许是再过几天就要举行祭祀的原因。
不善交际的宋无溪没有打算去竹林那边找陈逍遥,他知道陈逍遥会在祭祀时出现,毕竟是大日子。
不知师父是否别有用意,这次祭祀竟让宋无溪带头主持。
仪式的前夕需要准备祭具,如香、贡品、拜帖等等,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流程较复杂。
他自己平日里学不会,敷衍敷衍就过去了,现在有师父督促,他只觉得汗流浃背。
突然宋无溪感到身子一轻,画面一晃,彼时他已经身在静室,看样子距离练步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他往凉席上,揉揉太阳穴像往常一样问道“己生,怎么回事?”
己生道:“你那时状况不太稳定,所以我帮你过了。之后见你好像没回来的感觉于是我还帮你吃了个饭...”
由于不同步的记忆,每次己生控制身体的时候,他都需要问几句之后发生的事情,己生一直以来帮过他很多忙,大部分他受苦时或者身陷困境,己生都会出来帮忙,就比如刚刚来道观的时候,宋无溪真的很紧张,有些东西真的又玄乎又难学,宋无溪实在学不会,己生便帮他过...
有些许暴躁阴郁的宋无溪跟文静内敏的己生也算是互补了。
说回现在,比起这个宋无溪更关心是否会被察觉,毕竟他并未在师父面前这样失态。
突然变了一个人,身边所附属的气也会发生变化,最为重要的是己生与他不同是个左撇子,己生虽然花了些许时间来调整、适应右手,但下意识的行为不经意间仍会显露。
己生思索着沉默了一会道:“貌似并无察觉。对了,还有一事,师父说明天早上会唤你准备好去找他聊聊。”
之前己生从未像这样出现在师父面前过并且己生从未见过师父,他的担心并无道理,听了己生的话之后宋无溪稍稍放下了心。
“早些歇息吧,明天还要主持祭祀。”
太阳还未升起,道观就烧起来了香火,仙气飘飘。
香火味在清冷的空气弥漫开来,烟悠悠飘荡升空,飘向远方,溶于远景。
宋无溪很早就起来了,仪式的袍子绣着祥云、八卦以及各种法器的黄袍,他更完衣,推门走出。
宋无溪路过清风观正中央的烧纸炉的时候,他见陈逍遥脸上、手上打着绷带,一脸劳累的坐与言长寿在炉子旁烧香。
宋无溪怕打扰了他,于是打算悄声绕过,没想到走到一半陈逍遥叫住了他:“无为,起这么早?欸?原来今天主持仪式的是你。”
宋无溪点点头,看着陈逍遥一身伤问道:“逍遥师兄这是...”
陈逍遥倒是不在意:“这些伤啊...不小心弄的。”
宋无溪在与陈逍遥简单寒暄几句后,他便去找师父。
旁边的言长寿往陈逍遥身边凑了凑问道:“你俩认识?”
陈逍遥随口道:“老相识了。”
言长寿打趣道:“老相识?你几乎大半时间都跟我在一块。你那些朋友我都熟识,我怎么没见过你跟无为聊过天,以我来看,你见谁都会说是老相识。”
陈逍遥欲言又止了一会,随后不好意思挠挠头道:“起初在下欠他一个人情,后面发觉他人相处还蛮不错的。”
言长寿手扶下颚道:“我还以为他人难相处,老见得他独来独往...”
......
宋无溪怕扰了还在歇息的师父,就一直站在门外。
直到听见门内的师父道:“进来吧,无为。”
宋无溪推门而入,他见师父静坐在茶桌旁,茶杯里热茶盛半。
宋无溪先向师父行了一礼,然后跪坐在茶桌前。
师父摆手:“喝茶。”
宋无溪拿起茶品了一口,见师父用余光似在观察他,他手微微一抖。
师父缓缓开口说道:“无为啊,你昨天的话不无道理。但今天祭祀,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是有人一直想向你传输某种思想,为师相信你能明理分清。
你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宋无溪冷汗微冒,瞳孔微缩。他并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道理。
不知错,但是认错肯定无事,宋无溪表现出一脸歉意:
“徒儿知道了。”
此后的谈话,宋无溪有些许心不在焉。他在与师父聊了一会后就去主今日的持仪式了。
宋无溪原本打算找己生问一下,但己生今天一直没说话,难得脑内清净。
祭祀起初进行的很顺利,在跪拜后,宋无溪先左手拿香走着禹步、拜四方,画起符,再向祖师爷敬香。
周围的人默念起祝香咒:
“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热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径达九天。”
正当宋无溪将香准备平插进香炉里时,一道声音响起:
“这都是假的,是邪祟!你好好看看拜的是什么!”
宋无溪手一顿,怪异感与突兀感顿时涌上他的心头,他呆滞的望向神像,不知何时神像变成几张长着各种男女老少人脸的肉瘤。
“咕噜咕噜——”
密密麻麻、白白花花的器官依附在肉瘤上,每次跳动都涌出恶臭的黑血水,周围的空气也随之扭曲、扭动。
三清祖师已然变了一副模样,身上刻满了斑驳的血字符文。
模糊不堪的面部却让宋无溪感到熟悉。
这熟悉从何而来?三清熟悉得像谁?
宋无溪不知道,他只觉得熟悉。
天幕阴云密布,周围下起血雨,这雨不是从上至下,而是回流于天。
“下雨了?”
供奉的祭品变成一些看不出模样的黑糊,腐烂的水果里爬出拇指大小的蛆虫。
耳边的经声变成了一些难以理解的窃窃私语,像蚂蚁撕咬心脏,十分瘙痒。
“......”
这声音让宋无溪觉得不安。
虽然听不清,但是给宋无溪一种感觉——那声音是在议论神像,有些时候感觉是说不上来的,一切如寻不到头的麻线,只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与困惑。
清风观变得破败不堪,原本鲜艳的漆色蜕化成脏灰色,恍惚隔于世,给人带来强烈的破碎感。
破碎的砖石、倾圮的墙壁、荒芜的杂草。这会儿,一切已成过眼云烟,满目疮痍,只留下孤独的砖石和沉寂的大地,宛如一部沉重的长卷。
破败不堪的清风观被残阳刻上斑驳的影子。曾经熟悉的地方在这会儿却是如此的陌生。
宋无溪感到有东西在注视他。
那东西高悬在宋无溪的头上,他可以看见脚下被一片压抑的阴影笼罩。
此时,宋无溪渐渐的听清了那低语声:
“别抬头...别抬头...”
“举头三尺有神明。”
宋无溪咬着唇齿,额角不断冒出冷汗,他低下着头、拿着香站在原地不动。好奇心混杂着难言滋味让他心头刺痒。
一瞬间世界似又恢复正常,宋无溪听见自己身后的师友们也开始议论起来:“他怎么不动?”
“他应该抬头给祖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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