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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孟星河不知道孟母口中的道长是何方神圣,不过,从孟母的话中他推测出一二,昨夜发生的穿越事件,道长肯定有份!
“娘!我想出去走走!”在大厅渡步徘徊,孟星河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中的锁事,想出去散散心!正好现在外面的雨不大,可以冲涮许多放不下的事。孟母熟知孟星河秉性,拗不过他,吩咐了身后丫环,为孟星河取来雨伞,勉为其难放他出去。
孟星河泛起一丝让人放心的微笑,也算给了孟母一个交待。他大病了数日,身子骨可以说弱不经风,一巴掌都可以拍死。不过好在现在附身的孟星河,意志力比较坚强,苦撑一副病央央的躯体出去散心还熬得住。
走出孟家百年大院,孟星河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时代的空气,的确要比千年后清新的多。没有前世今生的缚束,这里就当是一个仿古的旅游胜地。孟星河撑一把油纸大伞,迈着文弱的步伐,在雨中或行或停,或思或叹。
也不知走了多久,青衫被雨沾湿,孟星河索性丢掉了手中的纸伞,在雨中慢步。他背负双手,神情桀傲中透出不羁,笑声放纵,无奈的诉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我又何苦计较太多。历史长河,谁不是过客。纵然默默无名,也要活出自己的精彩。前世,今世,来生,谁想过将它们打乱?我又何苦执着不放,抛不开我的前世呢?” 说到最后,孟星河居然放声大笑,颇有几分男人的血性,不像是文弱的书生。
“好!好!好!”就在孟星河笑声四起的时候。离他不远处一顶青帘小轿中,突然冒出几句声如洪钟的称赞!“果真是后生可谓,但凭刚才的寥寥数语,天下的读书人在小兄面前都得自称学生!前世,今世,来生?谁想过将它颠倒生活,枉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却无如此见地。小兄弟年级轻轻,却看得如此透澈,学生佩服!”
一句学生自称,孟星河猛的惊起一身冷汗,言由心生,他是由感而发,却没料到,这些平常的语句,放在这个时代却成了大家思想,实在残愧的紧!敢忙自谦道:前辈妙赞,晚生不过空口说些瞎话,拿不上台面的。到是前辈,举止谦和,屈尊自称学生,单凭这点,天下的读书人就算多读几本圣贤之书,也学不会先生的仁义。”
“哈哈!”这一老一少相互一笑,轿子里的老者,则是婉言道:想不到我堂堂天朝大国,开科立考数年,招览天下无数人才,而真正的人才却落在山野之间,未曾入仕为江山社计效力,非国之幸事呀!”轿中的老者,难免为国家的人才流失而感慨。“小兄弟可曾想过登堂拜相,为天下苍生谋福。难道一辈子躲在这穷乡僻壤中,安渡余生,做个闲云野鹤的穷书生?”
这话有点酸,还带有强烈的阶级主义。原本孟星河对轿中老者还存有好感,可刚才他的一翻话,已经将他的好感顿时降到负数。
“天下?何为天下?何人能解释什么叫真正的天下?”接连三个提问,孟星河的胆子壮大了许多,他佩服老者的气度,却鄙视他的态度。
“天下不属于任何人,它归根于民众。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武力的夺取只能守住一时,历朝历代,谁的江山又真正万年长久呢?为君者,若懂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将手里的权力交到人民的手里,世间必将万世之太平,百姓安乐生活,边关更无战乱,四夷俯首称城,临国佩其明君,达到天下大道为公诶,又何需要官将来管理,恐怕到时闲云野鹤之人更不在少数。”
长篇大道下来,孟星河觉得自己可以上百家讲坛发表自己的意见了。可谁又知道,他不知不觉中早已将千后之后的共产主义道路给说了出来,实在是雷的惊人。
“啪!”很清脆的断裂声从孟星河前面的轿中传出。轿子外面几个护轿护卫立刻跪在地上,小心问道:老爷,有事吗?卑职就在外面侯命,愿听吩咐!”
“不用,退下!”轿子里传来不均匀的声音,沉闷了很久,又徐徐传出:还未请教尊驾名讳?刚才一翻豪言壮语如同当头棒喝,敲在老夫的头上。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妙哉!妙哉!尊驾博学古今,奇思妙语更是层出不穷,老朽今天算见识了,看来这桃源县果然是名不虚传奇人异士颇多,老朽能遇得贤人也算没白来!”
说到这里,轿中的人吩咐道:魏明!将老夫的笔墨端来!”
“尊!”不一会儿,笔墨端进了轿,可惜轿中的人始终未能目睹他的真正面目。没过多久,轿中就递出来一块黄布。
“将老朽这副字联交给那位尊驾,尔等还是快些启程回去!天色渐暗,家中怕乱了套了。”轿中的人说了几句,轿子外面一个年轻的随从弯腰捧着那张黄色的布巾,走到孟星河身前,献媚说道:公子好福气,我家老爷从未赐字何人,望公子好生保管!小的告退。”待送字联的人退下后,孟星河摸了摸手中的黄布,入手到也细滑比一般的丝绸手感要好很多,上面秀有日月星辰,下面一行繁体毛笔小楷:天下贤士,唯桃源此君莫数。长安木子佳题!
“长安木子佳?不认识!”凭自己不太劳靠的历史知识,孟星河对木子佳此人没什么映像,不过从他说话的口气,在长安应该算是个大儒了吧!这又送字联又送称赞的,别人问自名讳,孟星河也不好意思隐瞒,施了一礼,自谦道:“不才,桃源县孟星河,道上的兄弟给脸,赏了个花柳先生之名,实在是残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