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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场景与当初灵鹫第一晚来姬府的太多相似,??灵鹫第一反应便想起了那晚,下意识心里一慌。
但这次姬桁没有将她甩下去,他力气极大的抓着灵鹫的手腕,??那双眼睛里是灵鹫从未见过的火。
姬桁眼中是火,心口也是火,灵鹫手上的力气太小,与其说是帮他擦身更像是抚摸与调情。
全然陌生的感觉让姬桁有些微怔,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的定力居然出了问题,还是灵鹫这双手太会点火。
还有,这双乱点火的手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
但不管怎么样,最让姬桁难解的是,??这种对姬桁而言肮脏又兽性的冲动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可即使如此即使身体有了变化,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恶心。
不但没有恶心,甚至还觉得灵鹫的手软的不可思议。
软到甚至想握在手里。
或者握住更多。
姬桁忍不住又去看眼前的灵鹫。
越来越深的眸光直直将灵鹫钉在了原地,灵鹫没有敢动只能任由姬桁摄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半晌后姬桁突然放开了灵鹫,??声音喑哑却又像压抑着什么,
“够了。”
姬桁将轮椅朝着床榻的方向转了过去。
“去拿衣服过来。”
灵鹫听得出姬桁的声音有些不同寻常的古怪,??也觉察的出姬桁表现出来的抗拒,但听到姬桁这话后却也蓦的松了口气。
她答应的果断,但真正上手的时候其实手抖的厉害,??擦到腰腹的时候已经有些不知所措,??更不说继续往下。
听到姬桁的话后,赶忙放下手中的布巾转头去帮姬桁找衣服。
等重新跑回来的时侯,??姬桁已经重新坐回了床上,被子盖住了双腿和之前一样的靠坐在床头,??但眉头却深深的蹙起像是极不舒服的模样。
灵鹫还以为他又腿疼,吓了一跳赶忙走过去,“没事吧...”
“没事”,姬桁一把接过灵鹫手中的衣服,没允许灵鹫继续走近,
“我自己来。”
灵鹫听话的没有上前,站在旁边看姬桁缓慢的披上衣裳。
看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样盯着姬桁穿衣服不太好,于是转过身去收拾桌上的茶杯。
收拾完茶杯又去打理其他。
来来回回,走来走去。
本来觉得困,但自打姬桁醒了后她好像又不困了,浑身用不完的力气。
姬桁靠在床榻上缓慢的系着衣带,耳边尽是灵鹫停歇不下来的动静。
姬桁系好腰带,有些烦躁的闭上眼睛,可即使闭上眼睛,灵鹫的存在感依旧强烈的充斥在身边。
别走了,别动了。
灵鹫闲不住,还在动。
半晌后,灵鹫出去了。
可没等姬桁缓口气,灵鹫又回来了。
她小心的端了药碗进来,半晌后灵鹫的脚步又近了过来,甚至坐在了床边,清苦的药香与少女身上的清甜的香气又开始不竭余力的盈满了鼻间。
“药熬好了,喝药吧。”
姬桁忍无可忍的睁开了眼睛,无比烦躁的开口,
“药我会喝,你下去。”
清如止水的活了二十四年,头一遭被勾起了火,强忍身体的躁动本就有忍的艰难,一时半会儿根本压不下去。
灵鹫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他眼前晃。
灵鹫愣了一下。
她没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姬桁为什么突然又赶她出去。
姬桁说完这话后才发现自己的口气冲了点,灵鹫并未做错什么。
转头再看见灵鹫那双迷茫却依旧漂亮姣好的双眼,姬桁心头已是浮出几分不忍,再看见她眼下的淡青,又多了几分动容。
算了。
姬桁伸手接过灵鹫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他没想让灵鹫回去。
姬桁不想探清自己这一刻的想法,想让灵鹫离开却又不想让她离开。
西院离这里不算近,外边的天甚至还没有亮,秋日的夜夜格外的冷,姬桁替自己找到了留下灵鹫的理由,也想到了让他不出现在眼前却依旧离自己很近的法子,
“去休息”,姬桁道,“如若不想回去,耳房有一张软塌。”
说罢姬桁顿了顿又道,“不过耳房太小,那双软塌也不大,定是不如西院的床舒服,你若是...”
话音落位就听灵鹫忙道,“我觉得耳房就很好!”
灵鹫蓦的从适才的不解中回过神来,一双迷茫又漂亮的眸子顿时又有了光。
稍微转头便能看见近在咫尺的耳房,灵鹫眉眼弯弯的放下手中的药碗,半点不觉得睡在耳房有什么好委屈,甚至觉得比宽敞的西院还要好。
西院里可没有姬桁。
但耳房与姬桁只隔了一面墙。
最主要的是明日起来后不用想法子才能来主院见姬桁,一醒来就可以看见他。
姬桁看着灵鹫跑进耳房,跑的很快半点不做停留。
跑那么快作甚,就像生怕他又反悔一样。
耳房里oo@@的声音弱了下去,半晌后终于彻底安静,姬桁身体的躁动也终于慢慢的消停了下去。
姬桁重新靠回床边,半晌后缓缓的轻笑了一声。
卫七悄声从外边进来,姬桁又恢复了平日里淡淡的样子,“现在什么时辰。”
“卯时三刻。”
难怪眼下青了。
天都快亮了。
卫七琢磨了一下低声道,“要不再躺一阵子。”
“躺了一天骨头都软了”,姬桁掀开被子下了床,重新坐回了轮椅上,“去清池。”
清池是姬桁特意在姬府东苑打造的浴池。
卫七没有多说什么,推着姬桁往清池的方向走去,出来后瞧见外边守夜的丫头,姬桁突然停了半刹,
“不要让人进去打扰小夫人休息。”
丫头们心中诧异,但不敢多言一句赶忙应了。
*
灵鹫近乎天亮才睡觉,又许是睡前心情甚好,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脆桃一大早跑来寻灵鹫,但被守在外边的丫头挡在门外,说世子爷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小夫人休息。
脆桃有点担心,灵鹫若是不叫指不定会睡到晌午,怕姬桁不喜欢,结果又听丫头道世子爷的意思,让小夫人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灵鹫一晚上没回来,脆桃担心了一晚上,一大早赶过来听到这些话,一时间不心情有些复杂。
灵鹫昨儿说要给姬桁守夜,脆桃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灵鹫的一腔热血突然转移到了姬桁身上,但她向来想的简单,灵鹫不说那就不问,只觉得小姐既然对世子这么用心,世子若是能稍微对她家小姐上点心就好了。
如今这场景,算不算是稍微上了心?
脆桃越想越高兴,索性留在了主院帮着主院的丫头们打扫忙活。
巳时的时候府上来了客人。
来的是陆云灏。
姬桁发了腿疾于是又多了几天在家的偷闲日子,陆云灏昨日城外在忙北衙军的事情,等回来听说姬桁腿疾发了已经到了午夜,今儿早上将手里的事情忙完直接来了姬府。
陆云灏与其他客人不同,他与姬桁关系甚好,甚至不用通报,得知姬桁不在外堂在内院,熟门熟路的直接来到内院书房找姬桁。
姬桁重新沐浴过,换了崭新的月白色衣袍,墨发只用一条银色带子随意绑了,一看便是在家的闲适打扮。
看见陆云灏进来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像是早就料到陆云灏会来一样,听陆云灏问他怎的不休息又在忙,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信丢给了陆云灏。
陆云灏一看信上的名字,已是能猜到上边的内容,
“张相为了儿子,可真是殚精竭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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