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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我没闲情过问。”
宋宇起了身,“明白明白,小琪一定能谅解您的苦心,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扰了。”
宋宇走了,不宽不窄的隔间里便只剩下我和余杰尧,空气中残留着淡淡茶香;今日余杰尧解我之难,说不一点儿不感激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份陌生又带着愧意的父爱让我不知如何接受;我眼睛定在地面的茶壶碎片,咬唇轻道:“谢谢。”
余杰尧笑了笑,半认真半玩笑说:“相比谢谢,我更希望听你说‘老头,这事办得不错,我送你件礼物作为奖赏’,又或是‘老头,这事处理得我不太满意,你好好反省’。”
想像自己与他那样亲密无间的说话打闹的场景,我心里顿然一酸,垂下眼帘,声音微哽,问:“你女儿平常就这样跟你说话么?”
余杰尧轻叹一口气,拉过我手,“小琪……”
话未说完,被推门而入的一个清脆女声中断:“爸,你怎么这么慢!不是……”话在见到我和余杰尧这刻顿住。
我怔怔抬起头-----来人居然是余薇薇!世界怎么这么小!她她她、居然是余杰尧的女儿!
而余薇薇看到我显然也十分惊诧,不过她的目光很快从我脸转到我手,余杰尧一双大掌还紧握着我!
接收到她的目光,我下意识缩回手,“我……”
“爸,你这是在干嘛!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余薇薇无视我的存在,严肃又冷咧问起余杰尧。
余杰尧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如常,重新拉住我手,温和道:“薇薇,你来得正好,认识一下,这是你妹妹小琪。”
我愣愣看向余杰尧,我没想到他会在余薇薇面前如此坦承我的身份;事出突然,我以为他会找些别的借口掩饰一下。
“呵!”余薇薇的冷嗤令我将视线挪向她,“不错哈!好手段!堂堂一有夫之妇,勾引完郭亚又来勾引我爸!”
“薇薇,怎么跟你妹妹说话呢!”余杰尧赶在我前头喝责。
余薇薇怒了,冲余杰尧大吼:“什么妹妹!你不当我不认识她吗,她姓温,与我在同家公司上班,是我的手下!”
余杰尧抓住她话里重点,“你不是在事务所上班吗?怎么会去她公司?”
余薇薇愣了下,瞬间又怒:“事务所让哥看着不就行了,我出来体验一下其它工作不行吗!你别扯开话题!你怎么跟这个女人好上的,你对得起我妈吗?”
余杰尧语气中有了严肃:“别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小琪是你妹妹!”
余薇薇冷笑:“噢?妹妹?那我妈知道她有这样一个女儿吗?”
余杰尧眼神暗了一下,平静道:“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会回去跟你妈说的。”
“看看看!你即使没跟她好上,也跟她妈好上了吧!爸,我一向敬你重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余薇薇大吼完跑出去了!
“薇薇!”余杰尧离座欲追,又颇不放心地回头望向我。
看出他眼底的焦急,我努力挤出笑容,“您去安慰她,我没事。”
余杰尧边拿出电话边吩咐我:“那你别乱跑,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家。”
为了不让他为难,我温顺点头:“嗯。”
人都走了,我依言等着司机,他今天帮了我大忙,我不会让他分心来担心我;坐在空旷又古色古香的隔间,说不出自己心理什么感觉,轻松有,难过有,释然有,茫然也有。
余薇薇接受不了我这个“妹妹”,我又何尝愿意认她为“姐姐”呢?她自小富足,享受完整父爱;而我,即使余杰尧再关心我,我也摆脱不了“私生女”这个身份。
陷入思绪间,门边响起轻声又礼貌的敲门声,余杰尧的司机到了,见到我,客套道:“余董让我来送你。”
听到没,他说余董让他送我,而非父亲。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计较纠结什么劲。这不光彩的身世被越来越多人知道,我不知以后该如何应对,我也不知道生活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平静。
刚打开家门,听到响动的汪怡朝我扑来,带着哭腔道:“小琪,你总算回来了!”
我奇怪地看着眼眶通红的她,问:“你怎么来家里了,温龙呢?”
提到温龙,汪怡眼泪掉得更凶,“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最近一直躲着我......”
我不解:“他为什么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