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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战也仅仅是想想罢了,真要动手也迟了,因为方进已经来到他的眼前了。
“你们的方百户呢?”
方进一来,就居高临下,一副可不一世的样子诘问道。
他问的正式程琼,这狗贼不知道打仗的时候,跑去哪里躲起来了,虬韧的手下死伤大半,他居然还活下来了,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程琼以前便是方进的手下,一见着方进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恶狗扑屎般扑了上去,一把眼泪,一把鼻屎,道:“大人,您可算来了,不然方百户都要被他们害死了。”
方进一惊,坠起他的衣领,急道:“说清楚!”
程琼道:“方百户在开战前便被虬韧给打晕了,说他要是敢跑,就拿他祭旗。”
方进一听,还好,但随即又是大怒:“岂有此理,此战要是败了,我侄儿岂不是必死无疑。”
话锋一转:“好在我及时赶到,才将荒人赶走。”
程琼没明白这仗跟方进有鸟蛋的关系,有些傻眼,但忽然想起他们以前的作为,就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此仗全是大人您的功劳,不然就凭采石场这些废物哪能坚持到现在。”
方进听得“龙颜大悦”,很高兴地拍着程琼的肩膀道:“很不错,你现在是伍长吧,过后我就将你调回来,做个十夫长,也算不委屈你。”
程琼没想拍两句马匹就可以升官,还可以脱离采石场这个苦寒之地,立马就表忠心:“多谢大人,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了。”
方进脸带笑意,欣慰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先带我去找方通吧。”
方进话音未落,他的眼中便出现一个人的身影,此人正是方通。
且说方通被虬韧打晕之后,就被他绑住关在了柴房里,但绝没有半点虐待他。但他此时披头散发,衣衫褴褛,那模样比浴血奋战几个时辰的流犯还要更惨几分。走进一闻,竟然还有一股尿骚味。
要不是对方通实在太熟悉,方进几乎没有认出这是他的侄儿,连忙迎上去:“通儿,怎生弄得这副模样。”
方进痛哭:“二叔!你要为我报仇啊!”
方进安慰道:“你尽管说来,二叔定为你报仇。”方进这话说的是势大气粗,这也难怪,在整个采石场就他最大。虬韧没被贬之前,尚可以和他同等对话,现在……丧家之犬罢了。
“呜呜……”方通一想到伤心事便悲从心来,一个大男人当众就哭将起来。
其实方通的这副惨样真是他自找的,且说虬韧将他打晕扔在柴房之后,不到四五个时辰便醒来了。四下里寂静无声,柴房地处偏僻,幽静深远,又正直夜晚,方通自然有些心虚。尤其是从前还干过不少亏心事,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鬼敲门。
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翻来覆去把自己折腾得不轻,尿意也越发难忍耐了。
到后来众人推倒石墙,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传到方通耳里,一个没忍住……尿了。
虽然裤裆湿漉漉的,但方通的注意力还真没在上面。命都没了,要脸何用。
外面砍杀声穿过层层阻碍,响荡在幽深的柴房里,方通的那个心脏啊,就似十五个半深水桶,七上八下捣鼓。
后来战事越激烈,喊杀声却越小,方通反而更加恐惧。声音越小,证明战事也快平息了,他也事到临头了。
方通凭着一股求生的欲望,不停地在地上摩擦,最后居然让他把绳索给磨断了,居然自己给跑了出来。这一见方通带兵前来,一时情难自禁,大哭特哭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管是不是情理之中,也没人敢笑话他,当然……除了虬韧这个憨货,完全没有祸事临头的自觉。
“哈哈哈!”虬韧满脸血污,敞胸露怀地大步走了,指着方通大笑道:“听个声响也能吓尿,你个软蛋也算是镇北军最奇葩的十夫长了。”
萧战就站在不远处,离方进不近不远。这一见虬韧不缩起尾巴做人,反而主动挑食,他就无语抚额了。“我看整个镇北军最奇葩的是你吧。”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方通大怒:“虬韧,我要杀了你!”
虬韧嗤笑,双手环抱,轻蔑地瞧他一眼:“老子就在这里让你砍,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你爷爷。”
萧战听得稀里糊涂的,即是老子又是爷爷的,你究竟是他老子还是爷爷,能不能说清楚啊。
“放肆!”论撒泼耍赖,一万个方通都不是虬韧的对手,方进怕方通吃亏,抢先一步呵斥道:“虬韧莫不是又忘了上下尊卑,见了上官,还不赶快过来行礼。”
“屁的上官,鸟蛋的上下尊卑,老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他娘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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