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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见晚清凶神恶煞的带着侍卫走近,心中突然明了。『 !#眼里闪过一抹怒色,轻声对旁边的桑菊说道:“姑娘,能麻烦去御书房等秦大人吗?就说我被人又带回朝霞宫了!”
桑菊看了一眼来势汹汹的晚清,又看了一眼安然,小脸上满是恐惧,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姑娘,算我求求你,帮我传个话可好?”
安然见她不动,又唤了一声,放在桑菊身上的希望已经不大。安然莞尔一笑,既然靠不住他人,那变靠自己吧,待会儿见机行事,见招拆招。实在不行,杀出皇宫、逃狱也不是不可以的!
桑菊两难之时,晚清已经带人赶到了了。侍卫们迅速的将她围了起来,银晃晃的大刀紧握在手里,面露沉色,只要安然有任何异动,那锋利的刀口随时都能砍下来。
“晚清姑姑!”桑菊看见晚清,就像老鼠遇见了猫,低着的头都快埋进胸口里了。
“滚一边儿去!”
晚清瞪了桑菊一眼,又喝了一声,伸手拽了桑菊一把,桑菊一个踉跄,差点撞到旁边的树上。
安然算是明白这小宫婢的处境了,若她今日去了御书房帮她传话给秦若阳,怕是今儿白天就得遭了这恶婢的毒手。好样儿的,她现在回想一下珍妃娘娘被君鼎越*虐待的事情,再到珍妃娘娘和那男人的事情,晚清怕都是晓得的清清楚楚。
晚清冷笑着看着安然,捏着绣花手绢的手指着安然,冷声问道:“一介民女,竟然敢对贵妃娘娘下毒手,真是胆大包天。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心肠歹毒,亏得娘娘还帮你脱罪,你这种蛇蝎毒女,就应该就地处罚,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安然静静的听她控诉完,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晚清,继续说啊,就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话,还以为你多能说呢。细听这下,这不过如此。
安然突然心中来了兴趣,不知道那珍妃娘娘是不是身体受虐后,心里已经扭曲甚至疯狂了。珍妃娘娘到底做了什么事来陷害她呢?自杀?流产?
“晚清姑姑,娘娘睡着了还是醒着啊?”安然突然这么一问,倒叫晚清愣了神。两眼带着探究的精光目不转睛的盯着安然,像是想要把她盯穿一般,她心里疑惑,她问这话时什么意思?
其实就算安然不问,答案晚清刚才就揭晓了。“亏得娘娘还帮你脱罪”这话可是从晚清嘴里出来的,既然珍妃娘娘还能说得出话来,那何来杀人凶手一说?她们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吗?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把她带回朝霞宫,听候娘娘发落!”晚清想不明白,自然也就不想了。厉喝了安然一声,命令侍卫把人带走,珍妃娘娘自会处置。
各个宫中,哪有儿不死两个宫婢太监之说?光是看安然的穿着就知道不是出自大户人家的小姐,再说了,大户人家的小姐谁会这般抛头露面做大夫的?像她这种小小的贱民,捏死她还不像捏死蚂蚁一般容易?弄死了随便寻个理由丢到宫外乱葬岗去,谁还会为了她大闹皇宫不成?
两名侍卫立即伸手捏住安然的手臂,手劲儿倒是挺大,难道她还能突然没了不成?
秦若曦,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晚清姑姑,民女到底犯了何法劳你如此兴师动众?安然自问一言一行小心谨慎,生怕触了娘娘的高兴,每一个动作和语言都斟酌再三,怎会生那害人之心?”安然故意放大了声音问道,既然敢陷害,那咱们就把事情闹的大一些,最好传到君鼎越那儿,大家都别想有安宁日子过。
晚清的眸光闪过一丝不屑,看都懒得看安然了,冷哼了一声,不理会安然,“带走!”
安然怀里的狐狸感觉到外界不善意的气息,在她怀里开始感到不安,吱吱的叫个不停,短腿突然一用力,借着安然的手臂朝晚清的脸猛地扑去,锐利的爪子在晚清的脸上用力的一滑,滚圆的身体便跃下了地,接着传来一声惨叫。
“啊——”晚清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钻心火辣的疼痛立即传遍全身,两眼惊恐的看着帕子上沾满的血,高声道:“给我杀了这个畜生!给我杀了这个畜生!”
除了抓住安然的两个侍卫,其余几个侍卫都追着雪球的而去。一时间这御花园外的小路上热闹极了,小狐狸迈着腿儿撒欢的跑,只见几个身材高大的侍卫拿着刀在乱窜,时而一个踉跄,时而碰头,甚至还有撞树的。
“用刀,用刀,一刀给我把那畜生给宰了...”晚清吃痛的指着雪球高声吼道,完全忘记了这里是皇宫,容不得大声喧哗放肆。她的脸火辣辣的疼,而且是越来越痛...
安然看了看晚清的惨状,冷哼了几声,敢骂她的狐狸是畜生,那就让你尝尝被畜生毁容的滋味儿。晚些时ri你便知晓了,活生生的脱皮是什么滋味儿!
看着一群耍猴戏的侍卫,安然饶有趣味的看了身边的两位侍卫大哥问道:“你们不去?”
两人跟个机器人一眼,转头对望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番,依然站在原地。
“抓住了...”
“跑了,跑了...进御花园了...”
一个侍卫的手刚碰到雪球的毛,心里一喜,谁知下一秒,小狐狸就从他手里钻了出来,一溜烟儿的跑进了御花园里。
怎么办?
几人面面相觑,望了望御花园里面,这可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抓不着狐狸,又怕冲罪了贵人,拿不定主意的几人便性质怏然的回来,等晚清定夺。
他们都是守卫朝霞宫的侍卫,虽说授命于禁卫军统领,但在各宫中轮班的时候,得听当值宫殿里的娘娘的吩咐,其次便是她身旁最得势的宫婢的吩咐。像抓安然问罪的情况,其实他们毫不知情,只是充当捕快、打手的角色罢了!
晚清见小狐狸跑了,心里那口恶气怎么都咽不下,可是又无可奈何,她能怎么办?珍妃娘娘再得势,那是*妃娘娘,她就一个奴婢,哪里敢进御花园里去?再说了,并不是哪个宫的贵人娘娘都能有幸进御花园的!
况且,宫规中有明文规定,没有各宫主子前行御花园,其宫婢若有擅闯御花园者,一律乱棍打死。
晚清心里对小狐狸的仇恨即使再大,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收拾不了畜生,收拾主子也是一样。晚清恶毒的刮了安然一眼,哼,有你得意不了的时候。
“晚清姑姑,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侍卫问道,他们是多么不愿意干这种事,他们是保护贵人娘娘安全的侍卫,不是穿着铠甲的猎人。
晚清又望了望小狐狸钻进去的那地方,希望那畜生能钻出来,可是望了半响也没动静儿,又怕珍妃娘娘等急了,气得跺了跺脚,对那些个侍卫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众侍卫顿时面红耳赤,敢怒不敢言。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带回去,若是娘娘怪罪下来,看你们谁担待的起!”
晚清又是一阵厉喝,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畏畏缩缩的桑菊,才转身离去。
架着安然的两个侍卫见晚清转过身了,干脆放开了安然,这姑娘哪里如她说的那般不堪,她自己那张丑恶的嘴脸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那狐狸真是替他们出了一口累积了多年的怨气。
安然倒是挺意外这两个侍卫的,无声的点头谢了谢,笑意不减的眸子看着前面还在骂个不休的晚清,闲庭阔步般走在她身后,勾起冰冷的嘴角冷笑道: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酷热难耐的夏季,御花园内清凉如春,伴着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园中彩石路面,古朴别致。园内甬路均以不同颜色的卵石精心铺砌而成,组成千余幅不同的图案,有人物、花卉、景物、戏剧、典故等,沿路观赏,妙趣无穷。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如绛雪轩前摆放的一段木化石做成的盆景,乍看似一段久经曝晒的朽木,敲之却铿然有声,确为石质,尤显珍贵。
每一条彩石路的岔口,都建两个对称的亭子,两座对亭造型纤巧秀丽,玲珑别致,疏密合度,为御花园增色不少。
雪球沿着彩石路循着人声一路跑去,只见那彩石路的尽头,有几个宫婢站在亭子外。亭内坐着一个漂亮的妇人,身旁还有一个举止有度,温文尔雅,却明显面露病态的年轻男子。两个宫婢站在一旁服侍。
“娘娘,有只雪白的狐狸,真漂亮!”亭子外的宫婢见雪球惊喜的出声。
亭子里的人也顺着声音望去,果然见一直小狐狸站在亭子门口,一点不怯生的吱吱叫,好像在呼唤谁。
“离儿,这次选秀...”
“雪球?”安然?亭子内的华服男子一惊,有些不太确信的叫出声来。
雪球又“吱吱”的叫了两声,一下子窜进了男子的怀里,让美妇人一惊。而亭子内的人,并非别人,竟是福贵妃和厉王君莫离。
君莫离那天醒过来之后,环顾了四周以后,心里跟秦若阳一个反应,但适应性能力强,很快就不做计较了。
四顾之下不见安然,心里一急,要争扎着起来,无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着急知晓安然怎么样了,但烈火告诉他差点好心害死安然时,君莫离便不语了。骄阳派了人来将他送回厉王府,他在府里养了几日才进宫来。
每日都想去见安然,但一直为自己差点害死她的事愧疚,不但差点害死了安然,还害得自己现在比以前更
正好福贵妃今日气色要好些,想出来透透气,想着御花园内的景色怕是不错,便过来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雪球,真是太意外了。
看到雪球,又见它“吱吱”的叫个不停,好像有事想说。这也让君莫离在心里开始怀疑,安然进宫做什么,又遇到了什么事!
“雪球,你主人是不是也进宫了?”君莫离性感低沉的嗓音,足以秒夺家人芳心。
“吱吱...”
“她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吱吱...”这次雪球不只是叫唤,还用两只前爪子指了指刚才它进来的方向。
君莫离心细如发,再加上雪球的动作,他确定安然进了宫还出了事。心里微微一琢磨,便料定带她进宫的应该是秦若阳,而生了事端的地方一定是朝霞宫。只是,就算珍妃娘娘招她入宫,按安然的性子也不应该生出事端才是啊?
“离儿,这...”
福贵妃见君莫离与这只小狐狸相识,有些震惊,想问问原委,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从来没听过哪个宫中有如此灵物,竟然懂得与人交流。几个宫婢也是看入了神,真是又可爱有神奇。其实不止她们,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神奇,而更奇怪的便是一向不搭理的人小东西就是喜欢搭理他,往他身上蹭。
“母妃,选秀的事以后再说吧,儿臣先告退了!”君莫离抱起雪球起身,对福贵妃行了一礼,脚步匆匆离去。
君莫离出了御花园不知该往哪儿走,小狐狸从他怀里跳到地上,迅速的沿着从朝霞宫出来的小路一路跑回去。君莫离有些担忧,但也算保持着镇静,再大的事,还能把天捅个窟窿来?若真是那样,她就不是安然了!
福贵妃看了眼君莫离急匆匆的背影,摇了摇头,能让他如此失态的人,怕是在他心中有很重的地位。
“月如,扶我回去吧,一会儿派人去看看!”君莫离从不轻易在宫中走动,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了,指不定又要生出事端来。现在紧要当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乐得安静!
“是,娘娘!”
安然随着晚清回了朝霞宫,刚进宫门,晚清便让人把大门关了。她们之前走的路只通往朝霞宫,平日里见不到人。晚清料定了路上没人看见她们,才如此胆大的关了宫门,让安然有来无回。
安然冷笑着看完她的动作跟着她进了大殿,珍妃娘娘此时正襟危坐,一身华服正坐在大殿之上。那气势,那气魄,那勾魂摄魄的笑容,哪里还有刚才哭哭啼啼、柔弱可怜的样子?这倒是让安然有些佩服。这些皇宫里的主,换脸的速度倒是比戏台子上的戏子还要快!
“都退下去吧!”珍妃一声冷冽的声音响彻大殿,殿里的宫婢们立即福了福身体,恭敬的退下。
晚清得逞的看了安然一眼,幸灾乐祸的像是脸上的十个爪子印已经不疼了一般,刚转身咧开嘴笑,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痛的她龇牙咧嘴。
安然只是静静的望着珍妃,两眼平静的如同一汪深潭,表面平静浅显,内力却深不见底。她还以为珍妃会心里扭曲到杀人、自残来将她治罪,不过见她这般模样,倒是不像。
既然都不是,那她想做什么?就凭个虚无的罪名将她给治了?
“安姑娘,本宫与你真是有缘,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秦若曦坐在高坐之上,精致的脸蛋上,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
“不是娘娘让人带我回来的吗?”安然不客气的刺了珍妃一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脚尖轻抬,将一张上等红木的椅子勾到面前,一个优雅的转身后,隐隐之中透出一股气势,悠然的坐了下去。
珍妃也不恼,嘴角勾起的幅度越来越大,冷笑着盯着安然,一掌拍在贵妃椅上,居高临下的嘲讽道:“你不是不愿意帮本宫吗?现在还不是只能仰望本宫?本宫让你为本宫安胎,那是本宫瞧得起你,别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
“娘娘,你莫不是忘了民女为你针灸和开了药方了?”安然越看珍妃越不对劲儿,总觉得她怪怪的,前后差距太大,莫不是被人掉了包?这人是假的珍妃?
安然被自己的想法突然吓了一跳,若这人才是珍妃,那之前向她哭诉的秦若曦又去哪儿了?她们之间的性格差这么多,宫婢们就从来没发现?
不对,不对,安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哈哈...针灸?药方?”珍妃在贵妃椅上大笑出声,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回荡在宽敞寂静的大殿上。
“你何时为本宫针灸过?你那只不过是想让本宫死于非命的手段,还有那药方,竟然是堕胎药,你想害死本宫的皇儿,是不是?”
珍妃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面目狰狞的看着安然,双目带着猖狂的笑跑下殿来。在大殿里手舞足蹈的围着安然转,活像疯了一般。
“娘娘...”
安然连连唤了两声,双目瞪的圆圆的看着珍妃,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则会想法太过假设性,不能妄自断言。
“你...是你要害我皇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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