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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将手里的粉笔头，精准地砸到了伊暖的脑门上，微笑：“我看你像个聪明人，就你吧！”
老师：“……”
学生：“……”
伊暖蹭着脑门上的粉笔印，惊怒道：“你在搞什么鬼！老师请你上讲台，是让你做题的，不是让你挑别人做题的。”
宋九曦：“哦！”她又淡定地对伊暖勾了勾手指，“你快过来呀！大家都等着你高调做人呢！”
伊暖浑身都在抗拒。
虽然她成绩是不错，但是这道题她真不会。上去的话，岂不是要跟宋九曦一样丢人现眼？
不，不对。
伊暖惆怅地揪住头发。
她早就把脸面嚯嚯没了，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可以用来丢？
那她也不想上去解题！
或许是这位老师没有料想到宋九曦的脸皮，竟然已经厚成了这种程度，因此有些呆住了。
她笔直地立在讲台的边缘上，眼睛跟长在了宋九曦身上似的，直直地看着，半天都没有出声阻止宋九曦有些荒唐的行为。
于是没人管的宋九曦和伊暖就这样僵持着。
一分钟过去了，第一排有个白净的男生举了举手，见宋九曦的目光被他吸引后。
他认真地说：“宋同学，你能不能不要为难伊暖了。”
宋九曦：“呦！瞧瞧，在这秋高气爽的季节里，护花使者从天而降，我竟从来不知道，伊暖原来是一朵幽香的小菊花啊？”
“啊？”那白净的男生被宋九曦说的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慌忙把头摇成拨浪鼓，连声否认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九曦挑眉：“那你什么意思？”
白净男生腼腆一笑，语气里夹杂了浓重的担忧，瞄了一眼后排的伊暖后，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怕你刺激到伊暖……我怕她又要发疯，弄不住她怎么办……”
“噗——”
只准你伊暖喷笑吗？
现在轮到我朝你喷笑了，哼！
宋九曦：“噗噗噗——抱歉，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是真的忍不住了。”
伊暖面如死灰，抖动着下巴，痛哭出声，一时间委屈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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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儿的数学老师，二话不说，对着宋九曦甩去一个粉笔头。
在被宋九曦灵活地躲掉之后，她脸上那副保持了十来年，磐石一般一丝不苟的冷漠表情，跟被戳破的气泡一样，彻底消散在了空气里。
她双手掐着腰，横眉竖眼，气急败坏地指着宋九曦，让她立刻、马上滚到教室外边站着。
宋九曦心里也很委屈。
她的初衷真的是想好好学习来着……
可惜，没有人能理解她。
于是，她站在教室的前门口，白嫩嫩的小手扒着门，可怜巴巴瞅着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期望老师能让她进去安安生生地听一节课。
数学老师看见她就觉得心烦意乱，毫不客气地把这问题学生，又赶到了后门口。
某人从她视线里消失后，她长吁一口气，拿起粉笔，勉勉强强地进入了讲课的状态。
渐入佳境的前一秒，她瞥到讲台下边，有一个长相异常精致的男生，声音清亮地打了声报告。
然后，他懒懒散散地推开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数学老师的眉头顿时夹起来，“你站起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