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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谢赫这班人个个捶胸顿足做痛苦状,王恒也是一脸懊悔。
怎么回事?
像这种风吹入窝球,假如对方在入窝前已将要击打的球放入基内,那古珏这一击就不算一棒入窝;反之,球已入窝,对方还未将球安在基内,那就要算一棒入窝,得三筹。王恒亏就亏在比赛经验少了,古珏一击完,就把自己要击打的球安在基内,也就没有什么一棒入窝了。
王恒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简直成调色盘,色彩缤纷,又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当然是气自己,但看着古珏那狂笑的模样,突然就觉得他那扇子不香了,自己那个扇坠儿也不想换给他了。谢赫也有些惋惜,但见王恒兀自懊恼,只有上前劝说,毕竟这局还没比完。
或许心理受到了影响,王恒紧接其后的击打,就失了水准,四棒之后不算筹。然后双方拉通一算筹码,再算局数,正好平局,而平局则需争先后,五轮三胜制,确定谁是最终胜利方。
决胜局每人五牌,规则是无论一棒二棒还是三棒入窝,都只得一张牌,而且一人上窝,余皆不用。自打古珏一棒入窝,他这班便气势如虹,打铁自然得趁热,所以连连击出好球;反之再看对手,士气已落,又频繁失误,那简直不用看就知道必输无疑。
看来大势已去,连场外的观众都跟着扼腕叹息,府尹吴瀚更是连续啧啧数声,可见他是痛心再痛心,痛心自然是自己拿出来的彩头,再痛心是钱大人那块宣德墨,又失之交臂了。
结果如大家所料想,谢贞这班赢了所有彩头,古珏正好取了王恒的沉香扇坠儿,与自己的扇子一配,还真是合适的很。不仅如此,他还拿着扇子在王恒面前晃来晃去,气的王恒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出不来,然后扭头就走,不想再理这讨厌的家伙。
赵梦麟也拿到了那把扇子,拿在手里把玩着,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姑母赵昭珍藏的那幅小画中的姨母:坐在窗边,手中展开一把折扇,半遮住脸庞,只露出一双微笑的眼睛,顾盼生辉,那神态极为逼真,连笑起来眼角的褶皱都清清楚楚。不知是姨母什么时候画的?或是谁人所画?这画如今在赵家,邬琮海又知道这幅画吗?
邬晟扬见赵四手拿扇子似乎爱不释手,眼里带着复杂情绪,他并不惋惜输掉这把扇子,只是有些不喜赵四给自己难堪,上一代的恩怨跟自己有啥关系?况且要论血亲关系,自己才是大妹正儿八经的哥哥,你赵四都一表三千里了,算什么亲戚?
其实父亲的过往他也并非一无所知,但对他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心疼母亲而已,那么多年了,母亲满心满眼还是父亲,一如既往。而父亲心里有谁,他拿不准,反正不是母亲。
邬晟扬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还是早些接大妹回家,这才是正事,其他的先暂且不计较吧。
反观看席上的钱尚书,却是一脸的春风得意,谢侯见了暗笑不已,自己也得了好东西,都没像他那般兴奋。他心思一转,又想到一个主意,于是叫来管家吩咐了几句,管家得令便退了下去。
孙御史见状呵呵一笑,道:“看来今日适合捶丸,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刚才那场运气球太多,都还没展现真正的技巧,着实没看够。谢侯爷是否也是如此想法?不如……”
“呵呵~,”谢侯爷笑着用手指点着他,道:“胤甫啊胤甫,还是你懂得别人的心思,想必今日在场诸位也是如此想法。这好办呐,再组两班人上场打,可好?”
谢侯爷又想了想,道:“不如把席面也改在此处,这里风景本就不错,可以一边观赛一边饮酒,岂不乐哉?看累了就去山脚客房歇息……正好恺忮的朋友也在,不如一同请了来,喝酒总是人多热闹才有趣。”
“谢侯如此安排甚好,那我等恭敬不如从命。”
“对了,还有云澜,这会子应该差不多醒酒了吧,把他也一起叫来,如此好事怎能拉下他?”谢侯爷又道。
这谢侯爷就是个人精,做人做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即便是自己想做什么,也有诸多理由说成是替别人着想。
此次谢家邀请的宾客就有六七百人,虽说每位主子都有分工,但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宾客有六七百人,还不算一同前来的家属女眷,丫鬟仆妇,加起来有千人之多。这吃住行的安排就是一个庞大繁杂的工作,当然,其中首要,自然是吃喝问题。
宴席嘛,怎能离得开饮馔?只是谢家再有实力也不可能同时接待上千人用餐,谢家有自己的家厨两百多号,但应付千人的饮食,实在捉襟见肘。好在圣上开恩,特许了南京光禄寺协办寿宴,也相当于皇上赐宴,毕竟谢老太太也是皇上的祖母。
这食材来源、调配,安排厨子,器皿领用等等,皆是光禄寺安排,而且皇上还谕旨特许户部动用天财库的银钱作为筹办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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