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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清纯的脸因为恨而扭曲着，眼睛里的阴狠此时此刻藏也藏不住，直直的盯着江北的门。
听到程璇房间的开门声，白雪霎间转换了面部表情自然的好比永远都是这样温柔微笑着。她笑看着手还在门把上握着的程璇。
程璇开门就看到白雪冲自己笑，愣了下，也说不上来什么，就是觉得白雪现在怪怪的。
白雪对程璇微微点头，转身回房，转身后的白雪阴沉下了脸色。
程璇也没在意，看看江北依然紧闭的门，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犹豫了下还是疑惑的关了房门回屋休息。
门外的事情江北是没空在意了，她现在站在空间中，心里一阵绝望，万里在她和白雪之中选择舍弃了自己，那和江西呢？万里很强大，这毋庸置疑，他是谁，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想做什么，又凭什么这么做？
见到白雪的时候，江西就本能的怯弱，当面对她的结果霎间变成无力反抗时，直接成了恐慌，连挣扎都做不到的自己，现在恨的她想砍尽面前出现的所有一切！
江北大喊着万里的名字叫他出来，没理冲过来的馒头，迁怒的叫它滚开。心脏跳的紊乱，只嘶声力竭的喊着‘万里’来发泄之前的恐慌、愤怒和......无助。
一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嗓子哑了，慢慢也就安静了下来，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微微摇晃着，身体一阵疲惫。
以为是自己保障的空间，以为是自己救赎的万里，一瞬间就变成了把她送上砧板变‘鱼肉’的罪魁祸首。
做了那么多，最后只能按小说走向，不是死在白雪手里就是死在江西手里吗？是注定的吗？那她还拼什么？她来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为了再死一次吗？以前的江北也能做到，为什么还让她来？！她之前受的那些罪又是为了什么！
江北用手捂住眼睛，不想让酸涩的眼睛出卖自己的内心，不想这么脆弱无助。
万里站在江北身后安静的看着的她。他们离得不远，江北却始终没有回过身。
很久很久，她才放下双手，放松了身体站直，往前走了一步。身后的他跟了一步，江北停步不动，没有回头，轻轻的问：“......为什么？”声音嘶哑带颤，小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消失在风里。她很怕万里给的答案把自己打进比末世还可怕的地狱，她怕自己之前做的挣扎努力都变成笑话。
“......”
“你说啊！”江北嗓子像被砂纸搓过，疼，但她说的急促，握紧的手紧紧的贴在腿侧。
“......我不得不那么做。”
她听到他的声音依然那么好听平静。
她低垂着的头在听到这样答案的时候沉重的抬起，眼圈红着，愤怒的大睁着，不敢眨眼，深吸一口气，倔强的抿着嘴，抬起头，看着远处高空中不敢靠近的馒头，好让自己眼中的泪珠不留下来。
她几次尝试张口，嘴唇抖着，她抿了抿嘴唇，最后都没有发出声音。右手用力的抱住另一支手臂。不想让他听到自己现在几乎哽咽的声音，也不想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她用力的抱住自己，出了空间。已经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不得不吗？呵呵。平躺在宿舍的床上，自嘲的想着，终究只是个该死的女配，最胆小怕死的江北成了只是个来走剧情的傀儡......
测过身，咬住嘴唇闭上了空洞的眼睛，脸侧的床单洇湿一片，也湿了鬓角，她把脸埋在了床单里，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以后侧脸被潮湿的床单捂得难受，稍微动了动，脸离开那片潮湿，笑了笑，江北觉得自己心也挺大的。
抬手盯着当初带着空间戒指的手指，想起刚见白骨或者万里的时候，可笑的是想砍了手指都没用，它是和灵魂绑定的。
笑容变大，她成孙悟空了，万里是她的金箍，可是人孙悟空还有个光明前途的盼头......
也许有一天，万里最终会是真正逼死她的人，她以前对他的好感和内心依稀的信赖都成了笑话。江北咬牙，她想，真到那时候，她会选择和万里同归于尽......不惜一切代价！
直到这时候，江北的眼神才稍微有一点点神采。她需要力量，就算死也不能死的这么懦弱。
放下了手，她起了身，搬出空间好几大桶矿泉水，站在房间的中间，拧开盖子，抬起，水从脸开始顺着她的身体冲下，她紧闭着眼睛，冲完一桶就睁眼再开新的，脸上泥和丧尸血水混合着留了一地，她扒光了自己，狠狠的搓洗着。她面上笑容满面，仔细看，眼神却冰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