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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让我用命去换你,我亦毫不犹豫。你这般谆谆心意,我指责你,才是亵渎了你。”
说她不该用长尾换他活过来,除了是说着动人的甜言蜜语,又有什么意义?!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的—他深深的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
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珍重她的心意,千百倍的偿还她。
殷宸无声的吸了吸鼻子,突然心里下了个决定。
她慢慢从他怀里直起腰来,定定直视着他的双眸,缠绕在身上的狐尾一点点披散开来
—像是雪山之顶的莲花,一层层绽开雪白的花瓣,露出无比娇嫩的花蕊。
“你...”她脸颊上飞上旖旎的艳红,眸中似盈盈含水,轻轻咬着唇瓣:“你...想不想...”
男人的呼吸滞住。
他的眼神一点点幽深晦涩,有如实质般一寸寸划过她娇柔的肌理。
殷宸害羞的不行,扑过去用手遮他的眼睛,吻住他唇角,含糊扭捏:“你好讨厌...别看了嘛...”
魏元衡被她压倒在木榻上,手下意识覆上她的腰,掌心的肌肤柔滑如凝脂,微微温热,让人爱不释手。
她的狐尾有意识般的慢慢缠在他身上,毛软的狐尾蹭过坚实的大腿和手臂,一圈圈缠在劲瘦的腰腹,又顺着半敞的胸膛往上,似勾非勾的环着脖颈...
要命。
魏元衡那一瞬,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他以为无论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长者,比起生长于雪山心思澄净的小雪狐,他都该是那个引导和主动的。
但是他现在才真正意识到,哪怕她什么都不懂,哪怕她什么都不会,但只是她凭借着本能的、青涩又生疏的任何举动,都能让他溃不成军。
要命,真是要命...
他猛然翻身,一把按住她蠢蠢欲动又要往下钻的毛尾巴,凝视着她朦胧的眸子,沙哑道:“再等一等吧,等回了大周,等到我们成婚的日子...”
那夜在军营里,是他疯了魔,才想不择手段的先占有她,不让她再跑,但如今他冷静下来,满打满算也不需要多长时间。
在这里,没有高屋软枕、没有龙凤红烛,实在是太委屈她了。
殷宸却不想等了。
这一等,便又要不知多少年过去了。
“不要么,我就要现在。”她主动抬身环住他肩膀,语气柔媚又娇昵,狐尾紧紧缠着他磨蹭,说着说着声音有变得委屈可怜:“你还说爱我,我都这么主动了,为什么你还拒绝我...你是不是光说的好听,其实还是嫌弃我是妖精,怕我吸走了你的精气...”
魏元衡额角青筋崩起,喘出的气息灼烫的都快燃烧起来,他掐住她的腰,压抑不住的低喘和笑意:“你在说什么傻话。”
“那你就别说了,快来么...”殷宸哼哼着,无骨的蛇一样缠着他,声音中带着泣诉的柔软、近乎天真直白的勾引愈诱得人心火翻涌:“呜...好难受...你来帮帮人家么...元衡,阿衡...”
魏元衡瞳孔一缩。
圣人也受不得这样的引诱,所有的克制忍耐一瞬间化为飞灰,男人把她按下去,深深咬着她的唇瓣:“再叫一次,再叫我一次!”
“阿衡,阿衡!”
明明欲.火烧心,可那一刻,魏元衡却忍不住笑起来。
“嗯。”他低低的回应着她,想了想又变了卦:“不是阿衡,是夫君。”
被亲的满脸晕红的小雪狐格外好说话,水汪汪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乖乖软软的,拉长了尾音:“夫君...”
“嗯,真乖。”
魏元衡觉得心都是满满的,在澎湃的爱意面前,连欲.望都可以退一射之地,他用手在后面撑起她的腰,温柔又沙哑:“我会很轻的,不会让你疼的。”
他轻哄着、温柔的一寸寸覆上她,在烛火爆开一个火花的时候,殷宸轻轻闷哼一声。
雪白的狐尾软倒在木榻上,轻轻的、暧昧的抽搐着,他粗.重而压抑的喘息打在她颈窝,爱怜而缠绵的吻她汗湿的鬓角。
她感受到,他的手一点点攀过去,握住她微微蜷着的手掌,骨节分明的指节一点点插.进她柔软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又慢慢攥紧。
殷宸那一瞬间,忽然便红了眼眶。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与君白头,与君偕老。
她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轻轻在他耳边说:“我爱你的,魏元衡,我爱你的。”
他顿了片刻,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回道:“我知道,我也爱你,从我第一次遇见你,我就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狐狸,怎么会有那么干净的一双眸子。”
“是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是老天为我们牵的姻缘线。”他说:“我们会一辈子好好在一起的。”
殷宸说不出话,她只能用力攀着他的肩膀,闭着眼让眼泪都滑进头发里,重重点头。
可以的,可以的。
对不起,魏元衡,但我们只需要忍受最后一次别离,此生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我可以用下半辈子、用更多的爱意和陪伴向你赔罪。
所以我求求你,你别忘了我,你别恨我,你别...别放弃爱我。
......
金鸡破晓,夜幕被微红的阳光一寸寸驱散,又该是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
烧了一夜的红烛已经燃尽,明光被层层帷帐隔绝,照到的木榻深处的,只剩下些微昏暗的光晕。
魏元衡缓缓睁开眼,胸口绵软的重量让他低下头。看见一张睡的正香的小脸。
她绵软雪白的狐尾搭了他一身,昨晚上折腾的有多厉害,现在软哒哒的样子就有多乖。
魏元衡摸了摸她的脸,粉粉嫩嫩的光泽,比起前两天总蔫哒哒犯困没精神的模样看着舒服的多。
心满意足的男人眉目温柔,他俯身撩开她散乱的长发,轻轻亲了亲她的嘴唇,被睡得正香的小姑娘不耐烦的推开,他低哑一笑,轻手轻脚把她从怀里抱到木榻上,又塞了个软枕给她搂着。
小雪狐蹭了蹭软绵绵的枕头,砸吧一下嘴,心满意足的继续睡。
男人见状才放了心,掀开帷帐走出去,光影照在他挺拔健壮的身体上,除了累累陈年疤痕,更刺目的却是一道道被掐被挠被咬出来的红痕。
魏元衡踩着地上乱七八糟撕裂的衣服布料,走到屏风后洗漱,片刻后再走出来,便又成了威严冷峻的大周摄政王。
他推开门,早已在外面等候的众多侍从纷纷跪地问安。
他环顾一圈。
他行军打仗时身边不爱留人,心腹总管也留在宫中主持大局,但他自己无妨,小雪狐身边总要有些侍女伺候的。
她是妖灵,寻常女子他不放心,还是要心思沉稳又能做事的。
“李毕。”他唤了一声,李毕大步上前,恭敬拱手:“末将在!”
魏元衡道:“你从手下亲卫暗卫中,调两个女子过来,进去服侍。”
李毕浑身一震。
他想起这些天,姜御医在他耳边似有若无的暗示,想起王爷对那只雪狐历历在目的宠爱,想起昨夜燃了一夜的烛光、王爷眉眼间止不住的笑意...
王爷无妻无妾,身边连伺候的保护的都是男人,哪里来的女人?竟然还需要武艺高强心思稳健的女亲卫去服侍?!
“王爷...”他嘭的一声跪下,用力叩首,一字一句:“王爷,王爷便是要斩了末将,末将也要说句大不敬的话,人妖殊途,请您一定要三思啊!”
魏元衡没有生气。
这是跟随着他多年的重将、对他无比忠诚的心腹,对于这样的人,他愿意付出些时间解释。
“她不作恶、无异心,心思纯善,更是大周千百年来的祥瑞吉兆,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她更有资格成为大周的国母、成为天下百姓敬仰尊重的王后。”魏元衡淡淡道:“本王会富有四海、会君临天下,便是妖又如何,本王可以护得住一只妖,更可以护住心爱的女人、护住自己的妻子。”
魏元衡径自走过他身边,就要冲着前厅走去:“起来吧,这些话,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报——”
尖锐拉长的传报声划破宅邸的清安,魏元衡转过身,看着斥候自快马上连滚带爬摔下来,大步冲来跪在他面前,高高举着一封染血的密信:“王爷!齐国骤然出兵攻打嘉国,目前已冲破王将军镇守的澜城,长驱直入直指嘉国王都望安!”
李毕听见,也顾不得劝谏,忙冲过来满面怒容:“王爷,齐国欺人太甚!”
魏元衡接过密信,撕开一目十行,半响冷冷一笑。
“齐王坐不住了,把我大周当马前锋、探路石,如今撕破契约公然攻城略地,是将我大周当软柿子捏呢。”
以为他大周攻打嘉国财力物力耗尽,无力再抵抗齐国了?
那可真是,大错特错!
“号令三军,即刻出发,直指王都望安。”魏元衡将密信碾成粉末,冷峻的侧脸上尽是铁血的狠辣和上位者的野望,他扯唇一笑,气势寒剑般凛冽狂放:“齐国找死,便放任它来吧,天下四国,本王便要它仅剩其一!”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我已经被榨干了(有气无力躺尸状)车就是这么个车,虽然我骚的很低调,但是我还是感觉红锁已经在向我招手了(泪流满面远目)
明天魏元衡要因为被抛弃而黑化了……然而那不重要!十年之后,他又是一个宠妻狂魔!(坚定握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