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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的药。”到这里望了黄清月一眼,脸上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没想到看见个不怕烫的人。”然后急不可耐地拉住黄清月衣袖急切地:“黄哥哥,快继续接着讲昨天的故事吧,人家都等不及了。”
黄清月只好又从梁山伯和女扮男装的祝英台在书院的生活讲起,着重描述了那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还有始终呆头呆脑不解风情的梁大傻。因为黄清月知道,只有把幸福描述得越美好,让人越有代入感,最终的结局才能越感人。
当讲到祝英台父亲思念女儿,催促其速归,两人只好依依惜别,英台不断借物抚意,暗示爱情,但是梁山伯不懂,祝英台无奈,只好借口家中有一九妹,品貌于己相似,自己愿意做媒,望梁山伯速来提亲,然后挥泪作别。此时艾已经神情黯然,叹息不已。正要继续追问,却见周四已经提着食盒推门进来,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原来已到午时。
艾忙不迭地站起身向黄清月告辞,又向周四吐吐舌头,匆匆忙忙跑出门去,不到五息时间又跑了回来,拿起黄清月写的诗,再次飞奔而去。
黄清月见周四用探寻的眼神看着自己,只好干咳一声解释道:“丫头缠着我讲故事。”“哦~”周四做了个明白的表情,然后同情的看着黄清月:“被这丫头缠上可不好受啊。”
“哎~~~~谁不是呢。”黄清月唯有苦笑道。
用完午餐后,黄清月静坐了一会儿,喝完药,杵着拐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活动了下身体,然后回到屋中,照例发了会儿呆,然后才开始动笔把给《梁山伯与祝英台》写下来,这一写,就不知不觉到了酉时,直到周四又送来晚饭,黄清月才暂时歇下了笔。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站起身来,在屋内转了几圈,活动了下四肢,然后飞快的用完晚餐,拿起下午所写的,一页一页检查起来。
“嗯~~~~很不错,言辞优美,用语得当,描写人物入木三分,把个两无猜的貌似同学之情刻画地淋漓尽致啊。嘿嘿嘿嘿~~~~~~艾和她姐等着哭鼻子吧(恶趣味啊)。”
“黄公子,你没事吧?”黄清月的臆想突然被打断,抬头看是周四端着药站在自己面前,尴尬的笑了下,黄清月接过碗,放在书案上,继续检查稿子。等都检查完后,端起碗一口喝完,抬头看见周四又拿着些麻布条和一罐子黑乎乎的散发着浓郁药味的膏状物又走了进来,黄清月知道该换药了。
老实地转过身去,周四麻利的把缠在黄清月头上的麻布条拆开,然后用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把黄清月脑后的残留药物拭去。黄清月心中暗赞了一声,觉得周四的手艺越发的好了,前天还疼的自己死去活来,现在疼痛已经到了可以承受的地步了。没想到周四拆完布条后半天没有动静,黄清月等不耐烦回过头,发现周四神情凝重的看着自己,黄清月心中一紧,顿时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连忙问道:“周大哥,你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莫非~~~~~我的头有什么不妥?”
“不是,”周四用一种梦呓般的语气:“我只是不太敢相信自己面前发生的一切。”着还用力拧了自己一下,发现不是做梦才又对黄清月:“黄公子,你确定自己真的是正常人类吗?或者吃过什么灵丹仙果之类的?”
“呃~~~~~~我确定自己是个很正常的人,而且肯定没吃过什么传中的东西,不然我还会瘸着吗?到底怎么了?那天李大夫也问过这样的莫名其妙的问题。”
周四感慨道:“黄公子是不知道自己那天头上的伤口有多大,有多深,平常的人早就应该死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现在黄公子的伤口几乎已经愈合了。”然后用一种神神叨叨的眼神看着黄清月,继续强调道:“一般人这样的伤口想愈合到这样的程度起码要10天左右啊。”
黄清月只好干笑两声道:“周大哥兴许是看错了~~~~~那天可能只是看上去吓人。”
周四摇摇头:“不会的,我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黄公子没有记错的话,那确实无法解释了。”
黄清月只好面无表情的坐着,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四见黄清月没有继续话的意思,只好继续手中的工作,给黄清月上好药,包扎好,然后收拾好换下的脏布条和空药碗,轻声退了出去,并带好了房门。
黄清月心中想:“看来在我身上确实发生了什么无法以常理度之的状况,伤口愈合飞快,加上没有喝药时烫伤,至少证明了身体的抗性和恢复能力有极大的提高,但是为什么左腿还是没任何变化呢?”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纤细的左腿,只好安慰自己道:“不管了,反正不是什么坏事,爱怎样怎样吧。”
看看时辰还早,黄清月坐在书案前继续书写梁祝,戌时末熄灯睡觉。
接下来的一周黄清月就是在养伤,写书中度过,叶源叶知府也没有再找黄清月过话。中间艾来过几次,拿走黄清月已经写好的内容,然后悲悲切切的问黄清月:“黄哥哥,为什么要把这个故事写这么悲伤啊?就不能让他们都好好的吗?才子佳人不是都应该有个美好的结局吗?”
黄清月无言以对,只好对艾:“丫头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岂能尽如人意。这就是生活啊~~~~”着,抬起头望着窗外远方,无限的思念再次涌起。
艾看着眼前这个流露出深深哀愁沧桑的男人,想起姐的评价:“那位黄公子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一个悲伤的故事。”于是不再话,安静地坐在一边,陪着黄清月发起了呆。
李大夫也来过一次,看过黄清月已经愈合好的伤口,又给黄清月号了脉,然后吩咐陪在旁边的周四:“外伤药就不需要再换了,可以停了。内服的汤剂我要改改方子,不需要再以治伤为主了,调理一下黄公子的身体,连吃三天就可以大好。”边边转过身对黄清月:“公子身体看来确实异于常人啊,老夫却是要恭喜公子了,就快能和常人一般生活了。”完开一张药方递给周四,提着药箱就走,黄清月起身再次对李大夫表示了感谢,然后目送周四陪同李大夫远去,心中万分高兴,终于就快不用喝那苦死人的药汤了。同时心中还有些忐忑,到现在都没个法,看来叶府是不打算留我了,看样子是需要考虑何去何从了。
整整想了一天都不得要领,只好暂时作罢,黄清月叹口气,还是先把给艾姐写的稿子写完再吧。最后又用了一天的时间把梁祝的最后部分写完,浓墨重彩的渲染了梁山伯的郁郁而亡,祝英台出嫁的时候要求去拜祭梁山伯,然后在梁山伯坟头自尽而亡。此情感天动地,于是死后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双双化为蝴蝶翩翩飞舞,生死相随。
晚饭后黄清月把稿纸交给周四,让其转交艾,喝完最后一碗药,随手在纸上又写下一首词:《琵琶语》
忆经年,楼初画夜雨寒。
枯蝶残梦驻秋千,看落红凌乱。
烟花不堪剪,迟迟钟鼓鸣羌管。
凫香暗水袅残烟,共暮天阳断。
旧时月,奈何才见今日圆?
孤轮冷碧渊,雪簇栏杆霜色染。
这回去也,病酒独干,偏教相思苦纠缠。
天若有情,亘古不老,无虞明月照无眠。
话底迟,忍将痴心付流年。
惟有琵琶解我语,凄清尽在言。
铮铮和琮琮,一曲更奏千千遍。
犹记未语笑流连,梦里相见欢。
琵琶语,声声催动魂魄散。
酒盏不知浅,风凋霜刃老朱颜。
醒里,梦里,情深,情浅,遥望山长山又断。
只怕回首,不见归程,一江逝水远孤帆。
空嗟叹,帘卷西风春又晚。
冬云遮日又飞绵,前尘一怅然。
此情最难堪,灯火如豆意阑珊。
魂系碧落入黄泉,回首已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