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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慢些”,身后孔方的声音传来,可是宇文禅的动作并不曾减慢。
既然不能下山见人,那么只能自娱自乐了。
夏初的时候,孔颖达的家眷上山居住,驾着好几辆马车,宇文禅自然也就有马可骑了。
在江都软禁的日子里,他已经学会了骑马,可是当时只能在行宫狭小的空间里缓步前行,稍有放开了速度,便会被宇文化及派来看守的士兵拦住,他实在是难以感受到纵马驰骋的快乐。
可是眼下不一样了,高寒辽阔的终南山上人迹罕至,还有大段大段的起伏坡道供他纵情加速驰骋,宇文禅不停地挥舞着马鞭,刺激着身下骏马的神经,使它不停地全力前行。孔颖达总是将自己的几匹马当做宝贝,不舍得让它们快速奔驰,可是架不住家里有个小贼总是想偷偷骑马出去潇洒一番。
在终南山巨大的原始森林中,宇文禅策马飞奔,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只有自己一般自由,当然,除了身后那个拖油瓶。
之前在山上闲逛的时候,宇文禅愿意让孔方跟在身后,因为自己老是记不住路,而且山上还有诸多野物,一旦遇到危险身边多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可是今天宇文禅的心情极佳,夏日的毒辣阳光完全被高深的林木挡住,本该炙热的气温也被海拔层层削减,骑马穿行在几千米高的一片小小树林中,他油然生出一种豪迈感,去他的,就算碰上吊睛白额母大虫,小爷也敢跟它斗一斗!
于是,宇文禅不再收敛力气,而是双脚收紧,狠狠一夹马肚子,再一挥鞭,马儿应声嘶鸣,随即一阵加速,冲进了一片林子里,身后孔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公子,老爷说最近有突厥人在附近流窜,不要走远了啊!”这是孔方的最后一句话,但是宇文禅并不曾听见。
不得不承认,穿越过来一年多的时间,他在终南山上这段时光才是最快乐的,之前的日子,无论是在江都行宫还是在魏县,都是不自由的,甚至生命都得不到保障。那样的生活跟坐牢等待审判没啥区别,而后谋划出逃时的高压情绪和在窦建德军营里的惊天反转,都是非常刺激情绪的事情。
在终南山醒过来之后,宇文禅度过了一段非常轻松的时光,无论是和袁天罡三人共处的时光还是在孔颖达手下读书的日子,他都像是后世美满家庭里读幼儿园或者小学的孩子一样,外界的压力由父母承担,学业负担不重,每天只需要安心学习然后享受美好时光便可,甚至连身体都是极端健康的。
虽然不时还会因为南阳公主放弃自己的事情而感到郁闷,但是相对于此时天下万民受到的战火纷扰来说,宇文禅的生活已经堪比天堂了。
不自由也是相对的,他只是不能下山,还是可以随意走动的,比如今天就一个人骑马出来了,甚至还甩掉了孔方。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宇文禅对着树林大喝一声,发泄心中的郁结情绪,顿时感到压力全部宣泄出来,浑身充斥着无尽的活力。这片树林非常茂密,根本找不到路,他不得不下马步行,径直向前探索着,遇到一些荆棘挡道的时候还要自己用马刀劈出一条道来。
终于,宇文禅走到一处相对平坦的位置,这里的树木相对稀疏一些,阳光穿过头顶的树叶,断断续续地照在地上。他放开了马儿,轻轻坐在地上,随后又躺下,双手背在后脑作枕,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也许是睡得太舒服了,许久未曾做梦的宇文禅做了一个梦,他梦到窦建德想要强行娶南阳公主,突厥和萧皇后为了大局也帮助促成此事,南阳公主不从,随后窦建德便杀死她身边的涟漪示威。
“不要”,宇文禅呼喊出声,随后猛然惊醒。他正在心里感叹着原来是个梦的时候,他的脖子边上,竟然真的有一把刀!
“不要动,汉人”,拿着刀的是个圆脸汉子,边上挂着一圈长长的络腮胡,蹲在宇文禅身边,一脸凶相地盯着他。宇文禅从梦中骤然惊醒就见到这场景,身子一个寒颤,本有些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差点准备行法式军礼了。
不过他还是冷静下来,自己睡着的时候他们大可以杀了自己,既然没有直接动手,那么就说明他们不会轻易杀人。“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他发问。
“少啰嗦,长安在哪个方向?”是那汉子身后传来的声音,宇文禅腰部稍稍发力直起上半身,随着他的动作,那汉子的刀一直跟随在他脖子边上。
随后,他才看见汉子身后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一群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与那拿刀的汉子差不多的高大魁梧身形,皆是一脸络腮胡,皮肤黝黑,身下骑着红棕色骏马,而说话的是他们簇拥着的一个年轻人。
他大约二十多岁的的样子,身材颇高,皮肤相对白上一些,高昂着头骑在马上,嘴角挂着短短的青色胡须,为他平添了几分气质。宇文禅心底想着,这青年恐怕是这群人里地位最高的。他们的汉语都有些蹩脚,宇文禅在互联网上也算是见识过全国各地的方言,还没有哪个地方的方言像是他们这样奇怪的,这是一种并非外地人,而是外国人的味道。
不过眼下小命在他们手里,不管他们是外地人还是外国人,就算是外星人宇文禅都只能乖乖听话。于是,他向着他们点点头,表示配合,“我知道,长安在那个方向”,他随手指出了长安的方向,这当然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有必要欺骗他们,还不如直说。
宇文禅心底有一种预感,这些人大概率是隋唐时期北方的老对手——突厥人。
“好,你,带我们过去”,为首的那人轻轻挥舞着手上的马鞭,颐指气使地说着。
一个汉子将他一把拉起来,押着他到了马儿边上,一群人各自上马,宇文禅骑马走在最前面,他们紧紧地跟在后面,其中两人一左一右包围着他。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去长安,居然是被迫当带路党的时候吗,宇文禅心底不无悲哀地想着。
从终南山到长安,不过四五十里路程,刚开始的山路只能缓缓而行,从辰时到午时,便已经将近山脚,没了山间树木的阻挡,远远能够望见长安城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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