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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来燕又换了个问题，“请问，称呼你离天前辈可以吗？”
这次，离天没有一点迟疑，几乎是石来燕话音一落，他就回答了，“不，我叫秦岘。”
这是丹阳真人和离天魔尊的本名。
石来燕点点头，“秦前辈。”
她努力回忆着之前看的《仙魔传》剧情。
印象中，秦岘有点高冷，不太爱说话，要么在研究丹方，要不就是在修炼，就算外出历练，也是跟着师兄或是师姐的。
可现在的秦岘能按照以前的标准判断吗？
石来燕不敢确定。
她不知道离天选择她夺舍是随机的，还是针对性的。
所以，现在的关键就在一些她还没想明白的问题上。
即便秦岘只是结丹期的修为，可夺舍石来燕一个凡人，为何弄得这么复杂？
而且，看之前的情况，夺舍根本没成功。
这个问题大概可以罗列几个理由：
理由1：男女不匹配。
这个似乎说不过去，以修真界的惯例，人的肉身不过就是一个处所，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
既然已经到了需要夺舍的程度了，还有必要计较性别吗？
即便刚开始不习惯，慢慢适应也就好了，根本无碍大局。
而且，从“梦境”里秦岘“师兄”称呼她“师妹”来看，秦岘肯定早就知道她是女子。
理由2：秦岘受了伤。
这个石来燕也想过，可能性比较大。
可这里面还有个问题无法解释。
假设，秦岘受了重伤，重到夺舍已经无法成功了，那么石来燕还有必要忌讳他吗？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就是土鸡瓦狗，徒有其表。
可潜意识告诉石来燕，危险没有解除，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急迫了。
所以，上一条不成立。
那再假设，秦岘只是受了轻伤，那么问题就又回到了前面所述，结丹真人即便受了轻伤，夺舍凡人应该也是易如反掌吧！
理由3：秦岘有所顾忌。
理论上说，在这个世上，让丹阳真人顾忌的人或物恐怕还没有。
可目前看来，排除了理由1和2，剩下这条反而更靠谱。
石来燕顺着自己的猜想往下推理。
那么秦岘到底在顾忌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顾忌？
首先，排除性别，理由上面已经说了。
既然这个世上没有能让秦岘顾忌的，那么反向思维，能让他顾忌的就只有他自己！
至于具体是什么？是受伤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石来燕猜不到了。
不过，既然秦岘有顾忌，那么他肯定不会再随意行动，这就是对她有利的地方。
从头至尾又想了一遍，石来燕再次确定自己的推论没错。
甚至，再大胆地想一想，或许她自己身上有什么让秦岘顾忌而她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原因？”
突如其来的一声冷“哼”打断了石来燕的“设想”，依旧是那清冷无波的声音。
石来燕只觉从脚后跟冒起一股凉气，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三伏天冷得她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