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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又不是一块糖,很多块。”顾子川用数学方法科学的计算了一下,哥哥大于等于一块糖,无限小于很多块糖。
戴娇心说这两兄弟这闹下去,彻底吃不了了,拎着自家新出炉的弟弟往外走,“行了,我爸爸给你,也不要你哥哥了,这样你哥哥也不用伤心了对不对……”
顾宜川跟着往外走,又听自家倒霉弟弟说,“不要,这样娇娇姐姐就吃亏了!”脑子里小灯泡一亮,他又说,“娇娇姐姐娶我吧,娶了我我就是你们家的人辣~”
顾宜川:……
横在戴家村村口那条河里肥鱼挺多的,再山道上那里的浅塘子里甚至还有很多大螃蟹,村里小孩儿经常赤着脚进去逮螃蟹,捉泥鳅。
戴娇把鞋袜一扔,给那鱼篓子里塞了点馒头沫,自己赤脚站泥地里,眼睁睁的看着手里的线等着鱼进网里。她看鱼,顾宜川看她,她脚背非常白,四只脚趾抓在泥地里,渗进去了很多软泥,越发衬得肌肤黑白分明。
顾子川在只有他小腿高的水塘里抓小蝌蚪,刚洗干净的一孩子又弄得浑身泥,“哥哥,你看好多小蝌蚪游来游去~”,顾宜川污眼看人污,突然就觉得好热,乡间凉风都吹不散的热。
戴娇正抓鱼呢,突然那边有了小动作,刚跑进她鱼篓子里进来吃食儿的小鱼马上溜了出去。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全都白费了,往那边一看,罪魁祸首悠悠闲闲的在岸上往水里抛着石头。有点不高兴的看了眼顾宜川,戴娇将头发丝挽到耳后,又重新开始等待。
顾宜川摸了摸鼻子,接下来戴娇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大半个小时都没等到鱼。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中途偷偷摸摸瞪了顾宜川好几眼。心说这么大年纪的人没事儿扔石头玩!
“走吧,看来今儿吃不了鱼了。”她低着头,神情也没刚出门那么高昂。
顾宜川脱了上衣,突然跳进水里,戴娇还没来得及震惊他又从水面里钻出来,手里握着一条三四斤重的鱼,还不停的蹿着水花蹦跶,脑子里还来不及多想,她先一步摘下自己腰上的鱼篓子,往水里一站,把还活蹦乱跳的鱼弄进去。
等鱼篓子安生了,她抬眼皮看了眼顾宜川,笑眯眯的,“顾先生还会捉鱼,真厉害~”
顾宜川被她一笑晃花了眼睛,这时候还没别的感受,等一回去,才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失心疯,闻着浑身的鱼腥味又去了之前泡澡那地方洗了两三个小时,这月亮都马上窜出来了,热水也不热了,打了好几个喷嚏。
最终这一顿鱼肉火锅顾宜川是没福气吃完,赵安宁找上门儿来了,连带着李州。
“宜川哥,我一天都不见你的人,你去哪儿了!”赵安宁委屈的不行,“你什么时候到这儿的,我今天来这儿都没看见你?”,这三人的伙食费都交给了林麦,赵安宁中午没找到顾宜川,听人说和戴娇一起出去,就来了戴柱家吃饭。
没见着人好损歹损了一遍,饭也没吃就回了。大夏天的流汗多,又没吃东西,一到晚上她就饿了,偏偏屋子里啥都没有,顾宜川也不在。没办法,就想着晚上再来碰碰运气,巧了李州被李寡妇说动了,要和戴娇讲和,路上和赵安宁碰上,两人就一起来了。
“姑娘中午都没吃啥,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林麦收了人伙食费,也不想白拿钱,早上赵安宁挑剔来挑剔去的,她也怕人吃不饱,还专门给送去了一个饼。
扫了眼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锅,火锅带着辣味,油味儿,香气飘得令赵安宁空了一整天的肚子咕咕直叫唤,不过她嘴上还硬着,“吃这个也不怕中暑……到底乡里人,身体素质好。”
戴娇挑了块鱼,还没进嘴也被人挖苦了一句,“这种鱼怎么能进肚子里。宜川哥你还记得上个月我你家厨师做的生鱼片吗?那酱料多好吃,不像这火锅里的辣椒,最伤人肠胃。”
嘴里这么说,赵安宁还是给自己找了个石桌子坐下,刚想拿筷子夹菜,戴娇把整盘子菜都端进去了,“大晚上的吃火锅确实不太好。”吃个饭都能遇到人装逼,不过还好吃的都差不多了饱了。
“妈,家里不还有西瓜吗?吃完火锅吃这个更好。”戴娇收了盘子进厨房,赵安宁后头脸都铁青了,跺着脚,“宜川哥,你看她!怎么这样啊!”
顾宜川幽幽看了眼赵安宁,“今天的鱼是我捉的,确实进不了你的肚子。”他这么一句话,赵安宁咬唇刚后悔,突然又觉得特别震惊,顾宜川抓鱼!
她好好打量起了他,头发是蓬软的,没穿外套,只穿了一件衬衫,裤子也没穿,套着条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大中裤。
这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顾宜川!赵安宁愣在原地,突然心慌的无以复加。
顾宜川等戴娇收拾完,和她道别之后准备回自个儿屋子。
都走好远了,却突然听到戴娇的声音,“你有病啊,有病去吃药,找我没用?”顾宜川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赵安宁也停了下来,她发现这两天顾宜川所有的不对劲儿都来自于戴娇,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接着是李州的声音,带着些抑制的怒气,“是因为我没钱吧?别人有钱你就柔情似水,我没钱所以你用这幅面孔对我。”李州心里一直没把顾宜川和戴娇往一块搭,这时候完全是乱说。
戴娇望天,语气突然柔和下来,“赶明你有钱了,我也可以对你这么柔情似水。”
李州那边似乎没想到她这么说,顿了一会打起了感情牌,“戴娇,你忘记了咱们以前吗?上个月你还来我家,让我和你私奔……”
听到这顾宜川听不下去了,抱着小包子快步走了。
“果然是个势力的女人,李州真可怜。”赵安宁嗤笑一声,“以前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人私奔,现在可能看见有人比他好,又起了别的心思。”她话里有话的,“还真当自己奇货可居了,宜川哥,你说是不是?”
……
昨天晚上被李州纠缠了半晚上,今儿早上起来都起不来了。林麦和戴城他们已经收拾妥帖,一家人穿着平时都不怎么穿的行头,浩浩荡荡的乘上了到市里的车。
林麦和戴柱这辈子都没怎么出过远门,市里也很少来,不过还好有在镇子里摆摊儿的经历,面儿能抹开,拿着戴英十年前给的地址,问人路的时候脸上也带着笑。
“你问孙老师家?”,路上遇到一个买菜的中年妇女,这次运气比较好,刚给了地址人连名字也能说出来,戴柱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一个老师!”戴英当年说了,跟她结婚的是个教书先生。
“原本是在这条街上,不过前段时间学校分房,分出去了,就学校附近,到那里你在问问。”
“好好好,谢谢大姐。”跟人到了谢,一家人又杠着腿紧赶慢敢到了学校,没几下就打听出戴英现在住的地方,就在学校里面的公寓楼里,都人生地不熟的,绕了不少路,累的不行,原本紧张的心思也没有了,上了二楼,戴柱就叩起了门,“家里有人在吗?”
开门的是个年轻小姑娘,来来回回扫了要戴娇一家,“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