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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慌张，如躲闪，如强自镇定。
但，很遗憾，这些，他一个都没有看到。
他看到的，是陈玄之满脸的深以为然，以及理所当然。
程翦觉得悲哀。
原来，有的人，并不是视人命为草芥，他们，只是真的把其他人当成了可有可无的工具而已。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对他们来说，不管是什么人，都是可以牺牲的。
这，是从根子里生出来的冷漠。
是他陈玄之天性便已然如此。
无药可救。
程翦摇摇头，面上露出两份悲哀，“陈玄之，按辈分，你是大我两辈，可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任何一丝的前辈风范。我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自私自利到了极致的败类。”
“你说你热爱宗门的心无人能及？你说那些人因你而死是荣耀？”
“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他是自愿的么？”
“而你所谓的热爱，难道就是将宗门变成你为所欲为的后花园么？”
陈玄之脸上的表情慢慢狰狞，他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我之间不必多言，那千绝峰的山灵和你的人头，老夫今日必得之，哪怕是境界崩塌，也在所不惜！”
“决
心已然如此了么？”
程翦漠然道：“你已然认识不到你的错误，那我也不必对你再报有什么幻想，死亡，便是你最后的归宿！我好叫你知道，云浮宗，并不需要你这种人的存在！离开了你，它会变得更好！”
“哈哈哈哈哈......”
陈玄之大笑，“自欺欺人！狂妄自大！你们文脉，果然是一脉相承！”
说着，他狞声道：“今日之后，不但你要死，文脉的所有孽畜，都得死！之前老夫心软，觉得你们当中有些人还不错，所以留了一线，现在，老夫才知道，心软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你们文脉，经此之后，必定于时间的万古长河中，彻底消失！”
说着，他竟是猛地一下踏出一步，而这一步，直接横跨百丈！
他整个人，都以一种诡异的状态，直接杀入了千绝峰那山灵之中！
程翦见状，眼神剧烈收缩几分。
千绝峰山灵的防护之力，便是他能在陈玄之手中撑到现在的根本缘由。
但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陈玄之他竟然突破了那无敌的防御！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而下！
“这不可能！”
程翦目呲欲裂！
“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
陈玄之狞笑道：“你不会真以为老夫是屁话一大堆的废物吧？也只有你这种废物才会在战斗的时候一大堆一大堆的废话连篇，老夫之所以愿意陪着你废话，就是为了要得到专注的机会，去破解这山灵啊！”
“哈哈哈哈哈哈.......”
陈玄之大笑起来，这一刻的他，竟然显得有些癫狂。
“几百年了，谁还记得当年的陈玄之，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九品阵师？！”
“千绝峰山灵，以你程翦那可怜的修为，都无法完全掌握吧？！”
“你可知道老夫是何时破开那山灵防御的么？！”
“哈哈哈哈哈......”
“你会知道么？你能知道么？程翦，你真的就只是一个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