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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理站起来，从车里拿出个件袋，直接递给了程沐筠。
程沐筠接过来的时候，指轻轻抖了一下。秦理注意到这个细节，伸轻轻捏了下他的左，“不要紧张，没事的。”
程沐筠打开件袋，里面是一份调查报告。
调查的人，正是“程沐筠”。
秦理看着他，笑了一下，“很抱歉，这私自调查你，是些事情，我始终想不通。”
里面关于程沐筠的一切，都非常简单，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成绩优异，一路拿奖学金到了大学。
问题在于，情经历一栏上，写着“无”。
程沐筠的抖了一下，他放下件袋，向后靠回躺椅上，又闭上了眼睛。
他没，脑海里在呼叫系统，“系统，进度条进度条。”
系统不知何，隔了许久才放出进度条。
看了一眼，程沐筠就双眼发黑，神魂出窍。
进度条上，居然剩下了血淋淋地一个1%，这是干什？
失控的觉让程沐筠再也无法压抑住犯病的冲动，他抬起右，死死握住了颤抖的左，甚至连肩膀都在抖。
程沐筠绝望，“系统，我能不能申请修复下一个世界的时候，把情绪放大的这个属性给取消掉？”
系统：“……如果世界线没崩塌，是可以的，现在世界线已经失控了，我们无法介入。“
程沐筠：……还是我自己造的孽啊。
追悔莫及。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温热的气息靠近他，人把他抱了起来。
程沐筠懒得睁眼，干脆直接把脸埋进秦理的胸口，颇些不想面对事实的逃避模样。
然后，他听到秦理低声笑了笑，“没事。”
秦理抱着他上楼，放在柔软的床上，然后温柔地抚摸着程沐筠的头发，“没事，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怪你的。”
程沐筠身体一僵，心道，你是不怪我，你会扣我的进度条！
两人就这各怀心，静静依偎许久。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程沐筠猛地抬头，坐了起来。
侧躺在他身边的秦理睁开眼睛，目光清明，也沉默地坐了起来。
程沐筠盯着他，“你是不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回事？”
“如果你愿意的。”
程沐筠已经拿捏不住秦理到底是怎回事，干脆孤注一掷。
系统此时警告道：“你冷静一点，你想什？你不会想穿越的事情吧，不行，你这样会刺激到秦理导致……”
程沐筠冷淡地打断它，“不破不立，再了，这世界本就已经崩溃，不定负负得正了呢。乖，一边玩，打扰我的情绪。”
“嘤……”
系统发出一声充满恐惧的啜泣，被程沐筠忽如其来的气势吓得不轻。它不敢再，能安静看着程沐筠犯病。
“怎了？”秦理又，“没关系，慢慢来。”
程沐筠起身，拉开落地窗走出阳台，看着外面的花园。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远处正人在浇灌草坪，干燥的风糅杂着一股子泥土混合着青草的味道。
秦理跟了出来，反身靠在栏杆上，静静等着程沐筠开口。
程沐筠开门见山，：“你查不到他，是正常的。因他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什？”秦理的瞳孔微微一缩，表情些冷凝。
程沐筠没看他，也没顾忌他的情绪，继续了下。反正已经开口了，他现在颇些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无所谓了，进度条都掉到1%了，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
“我也不知道是怎回事，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出现在个大学的礼堂，然后就看到了讲台上的你……”
接下来的故事，无需多言，秦理和程沐筠都很熟悉。
程沐筠继续了下，“然后我慢慢发现，这是我曾经看过的一本书……”
他三言两语把原剧本的剧情告诉秦理，随后就等着秦理的反应。
秦理沉默了许久，没什表情。
好在，一切风平浪静，秦理的承受力很强，似乎完全能消化这惊世骇俗的消息。即使程沐筠告诉他，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秦理终于开口，问：“所以你当初会动接近我，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曾经愚蠢地以你是代替品，这些，你都知道。”
程沐筠点头，“嗯，我的动机也不单纯，所以并不要求你的真心。”
这句，得极其冷酷，完全把两人此前的一切纠葛撇清。而这个人，也是真实的程沐筠。
个没心，似乎永远不会真正爱上一个人的程沐筠。
秦理看着他，脸上眼都是风平浪静，开口之时的语气甚至极其温柔，“我知道了。”
程沐筠眨了眨眼睛，反而些不可接受，“不是，你就这……平静的接受了？连这个世界是一本书这种荒谬的事情，你都没任何质疑就相信了？”
秦理笑了，抬把程沐筠按到自己怀里，“真实或者是不真实，我自己能受到。庄公晓梦迷蝴蝶，究竟哪个世界是真实的，你也不清。”
“你能坦白，就很好了。”秦理继续道，“你过，我也过，好放下是放下了。”
程沐筠愣愣地点了点头，已经不知所措了。
秦理忽然又低声问了一句，“最后一个问题，好吗？”
“好。”
“你现在，究竟是不是爱着我的？”
程沐筠本想张嘴就来，迟疑一下，又道：“不知道……”
秦理的微微抖了一下，还是抬起，轻柔地落在了程沐筠头上。
“没关系，我不介意。”
就在此时，系统的声音同时响起。
【系统提示，小世界修复完毕，请等待稳定之后离开。】
程沐筠双重不解，一方面不解秦理的不介意是什意，另一方面则是不明白怎就修复完毕了。
他低声问道：“你，以后准备怎办？”
秦理：“和以前一样，又和以前不一样。”
程沐筠想再问，被秦理轻轻往房间里推了一下，“我在阳台自己待一会。”
进房间之后，程沐筠这才精力和系统沟通，“你不会骗我吧？这怎就修复了？刚才，不剧情崩了，我已经是孤注一掷地崩人设了啊。”
系统二不，甩出进度条，“你自己看好了。”
修复进度条，已经变成了绿色，上面醒目的100%看得程沐筠心情甚好。他又问，“总觉得不太对劲，你最开始的时候是不是在诓我？”
系统：“我此前发出的数据，已经了回应，分析如下：关键剧情点都已经出现，足够支撑世界架构运行，修复工作完成。”
程沐筠想了片刻，觉得道理，“离开的契机是什？”
“不会太久，等世界稳定运行一段时间，就会自动脱离。”
“好吧。”程沐筠此刻能做的，也耐心等待。
和系统沟通完毕，他转身又看了眼阳台，透过落地的白纱，能看到秦理隐约的身影。
阳台上的人，始终靠在栏杆上，面对房间的方向。是，程沐筠看不清秦理的表情，也不知对方的目光落在何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
剧情线修复完毕之后，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程沐筠甚至在公司不少员工的反复恳求之下，再度回到公司成秦理的助理。
准备回到公司上班的天早上，程沐筠按照惯例给秦理搭配好衣服，两人一起吃完早饭，一起出门。
秦理开车，启动车辆之前，他怔怔看着程沐筠，眉目柔和，倾身过来落下一个吻。
“真好。”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响起。
【系统提示：世界稳定运行，脱离准备，3、2、1.】
程沐筠的意识，陷入黑暗之。
他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一片白色。
啊，是医院，是该死的惩罚世界。
人推门进来。
程沐筠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骂了句脏。
艹。
是萧屹川这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