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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可能!雅兰……死……了……”
容楚月慢慢地松开了初景的衣服,一双丹凤眼无神地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喂!喂!”神经粗条的初景终于意识到,容楚月的神情不对了,吗呀,这可是宫主特意吩咐要照顾的人,出了什么事她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于是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我――要他们死!”容楚月的眼神一凝,如冰冷的剑刺向初景。
“你,你不要激动!”初景被她的突然的目光吓一跳,嘴里磕巴道搀。
“雅倩死了,雅兰也死了,她们都为我死了,你要我怎么不激动!我要他们陪葬!”容楚月攥紧拳头,咬紧牙齿,大喘着气说道。
说着,便挣扎着要起身离开,不顾初景的阻拦悦。
“哼!我说初景,你也太白痴了,说个事儿也颠三倒四的!”
一句话出,四周便蔓延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能制造出这种效果的人也只有残曛一个人,“呵呵~~南宫飞月,你也别太激动了,这个白痴说的话你也信!”
容楚月终于被这个声音所吸引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布衣,腰系一个黑色丝带,平凡得容貌几乎看过就能忘记的女子,慢慢走了过来。
“死残曛,你什么意思?”初景见到她,瞬间起身炸毛。
“字面上的意思。”残曛瞥了她一眼,凉凉的说道。
“……”
“残曛,是吧?你刚才什么意思?”南宫飞琳可没心情听她们斗嘴。
“字面上的意思。”
“你……”
残曛看了一眼即将要爆发的容楚月,然后慢吞吞地说着:“你那个侍女没死,既然幽雪大人答应了救她,就一定不会食言。”
她仔细地听着残曛说的话,一个字都没落下,双眼爆发出欣喜的光亮,双手激动地抓着下面的被褥,看着面无表情的残曛,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情绪:“雅兰没死,太好了,她现在在哪?”
“你也先别太高兴,我说她没死,但――”残曛凉凉地开口,脸色突然阴暗下来变得很是诡异:“你只求幽雪大人救她的命,又没说治好她,所以她现在是――昏迷不醒,离死还差一点。”
虽然对于残曛那大喘气的话,她真的很想揍人,但容楚月的心里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只要她现在能保住命,我以后自会救她,谢谢你们!我一定会报答你们!”
“好了好了,你快点躺下,这样才能快点康复,救你的侍女!”才能快点离开翎雪宫,说话的是刚才闯祸的初景。
“嗯……”容楚月看了一眼旁边的初景,再转眼,残曛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就像她刚来的时候,无声无息。
看着她惊异的神色,初景撇了撇嘴道:“哎呀,你不用管,那个死残曛,一天天就是神出鬼没,跟个幽魂似的!”
容楚月默默地低下了头,按照她的观察,综上所诉,这个翎雪宫,里面的人都很……诡异啊……
在这里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但她却无法和她的师父宫以行联络上,因为初景说在她伤好之前不允许踏出这个院子半步,所以一切外界的消息都由她们负责,她现在知道娘亲被他们接走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得知娘亲不是中了毒,而是被中上了一种蛊,这种蛊能够控制别人心智,更让人气愤地是,它已经在娘亲的身体里呆了三年,很不容易拔出,所以他们现在只能强制使她娘昏睡,可恶!
而她,经过半个月的治疗,翎雪宫里不仅是人才济济,更有奇效良药,容楚月已经好了将尽一半,皮肤上的伤口也逐渐地愈合,身体里的余毒被清除,内伤也恢复一半,这份功劳最主要的是那个叫做残曛的女子,她的几乎不在宫以行之下。
你问她为什么不离开?那是因为――
在第八天的时候,容楚月想要偷偷离开为雅兰找寒灵芝,因为她听初景说治疗雅兰还缺这一味药材,所以她想要尽快把它找到。
她穿好衣服,推开门,左瞅瞅右瞅瞅,好的,没人,溜~
就在她刚要迈出这个院子的时候,一道脆生生的音调传来:“飞月姑娘,你这是要上哪去啊?”
“……”
“虽然宫主大人准你在周围活动,但是,再往前可就不是周围了!”
容楚月无奈地转过头,看向正不怀好意地初景,幸亏她没拎个包袱,镇定自若地说道:“初景姑娘你会错意了,我就是想看看周围的其他景色,没想到不可以。”
然而,初景的眼睛一直盯着容楚月,盯到她头皮发麻,直到容楚月实在是受不了走进屋后初景的那种直勾勾的眼神才离开。
第九天。
容楚月在初景地监督下喝完药后,她一反往常,亲切地送初景离开后,深吸一口气,打开窗户一条缝,偷偷往下看,初景已经没影了,才跳下窗户。
以飞一般地速度冲向门口,结果门口处突然闪现一个人影,容楚月一时没刹住闸,直直地就朝人影奔去,结果就在两者快要碰上的时候,那个人影瞬间一闪躲过去,“咚!”容楚月摔在了地上。
“噗~我说飞月姑娘,见到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吧……哈哈~”笑得一脸嚣张的就是咱初景姑娘。
容楚月从地上快速地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挑了挑眉,对着初景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明明看着你走了很远!”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忘了告诉你,那条路是连着这条路的,我轻轻一拐,就又回来啦!”初景很是得意地瞟了一眼她,之后又气愤指着她说道:“我说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热情,原来真是有预谋,幸亏我聪明!”
“……”
初景把容楚月“送”到屋里后,嘿嘿一笑道:“你呀,就别想偷溜出去!我告诉你,我们宫主大人说了在你没完全好之前,不、准、出、去!”
“为什么?我记得没有拜托他治好我?”
“我说你脑袋缺根弦啊,我们宫主大人不要钱肯治你,你还不领情。”
容楚月眼角抽搐着,你怎么知道他不要钱!
“而且宫主大人说了,治好你是因为要你尽快报答他!”初景快速地在一旁剥着葡萄,然后扔进嘴中。
她听到后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你就放我出去,就很快能报答他了。”
“宫主还大人说了,不想浪费力气去救一个没命活的人!”初景边吃边说。
“额……”看着十分顺溜儿地接话的初景,容楚月不禁怀疑,夜幽雪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他不是王爷吗,怎么又变成什么宫主?自从她就那天模糊地见到一面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于是,“初景啊,这些话真是你们宫主说的?”
“这是当然,要不谁能说的出这么有水准的话?”
“……”容楚月的头上划过三道黑线,她现在知道了那些话果然不是他说的。
“哼!笨初景,你又在说什么污蔑幽雪大人?”
听到这个平淡无奇的话,容楚月顿时感觉自己背后有股阴嗖嗖的气息,不出所料,残曛又无声地飘了出来,她真的很像一个幽魂,容楚月坏坏地想到。
“什么污蔑?明明是我亲爱的宫主大人吩咐我的!”初景理直气壮地顶了回去。
“可我明明就记得。幽雪大人就说了七个字!”残曛把目光转向容楚月,幽幽地说道:“伤好前,不准离开!”瞅的某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咳咳……”被人揭穿的初景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但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道:“其他的是我自行理解的,宫主大人说话那么高深,当然要仔细分析!”
“我晕……”容楚月听到后,嘴角直抽。
后来,残曛又无声地消失了,她现在先放弃偷偷溜走,所以注意到了别的事,这件事她一直很想问了:“初景,你们宫里对夜幽雪的称呼都不一样?”
“啊?没有……一般都叫宫主。”
“那你和残曛?”两个人就两种叫法,差点以为不是一个人。
“哼!别提那个死残曛!我们两个都是从小就侍奉宫主大人,所以与宫主很近,以前宫主不是宫主的时候,我们都叫大人,结果宫主当上宫主了,宫主让我们不用像别人让那么叫,但是她就抢了我要准备称呼的,我就不能跟她一样嘛……”
“……”无数黑线从南宫飞琳的头上划过,她表示她已经被绕晕了。
经过她和初景的对话,她了解到现在她所在的翎雪宫,竟然是曾经江湖上地位最高的一个组织,但却从十年前就开始隐藏于世间,现在几乎已经不管事情,可以说这里谁都找不到。
而且最重要的是夜幽雪是翎雪宫宫主这件事除了他们几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既然她现在已经知道,就说明她已经无法脱离和他的关系,如果哪一天她背叛他,恐怕那天就是她的死期了吧,她欠夜幽雪的已经无法用命来衡量了。
而今天,第十八天,容楚月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她让初景告诉夜幽雪――也就是现在的翎雪宫的宫主,她要见他,因为她要准备大大方方地出去。
话说,当初她问初景夜幽雪的名字的时候,只见初景满脸通红,手抓着自己的橙色裙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地还以为她被她容楚月调戏了。
初景说他几乎很少呆在这边,所以要等她传信后,才会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后,她被告知夜幽雪已经回来了。
容楚月十分严肃地站在翎雪宫主殿的外面,等着被他传唤,她不禁想起那天他宛若魔神一般降临在她的身边,对她伸出了名叫希望的手,竟然想出了神。
直到初景从里面走了出来,对她喊了一声:“喂!傻愣着干什么,不会要见到我们宫主大人,高兴得不能自已吧!”
“……”
两人走了进来,之后初景便退了下去。
容楚月抬头,看到自己面前魅惑的身影,夜幽雪站在大殿最上面,背对着她,即使这样,他那一袭血红色华服,长及腰间的墨发,仍然给予她最强烈的视觉冲击。
也不见夜幽雪开口,容楚月便先说了出来:“王爷……”
“这里没有王爷。”他皱了皱眉,貌似对这个字眼很不喜欢的样子。
“是,宫主,近日来多谢您的照顾,还有那日的救命之恩,今后我一定会报答!”
话落,大殿中一片寂静,“所以?”夜幽雪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无限魅惑。
“所以,是飞月告辞的时候了,还有麻烦王爷让我带走我的侍女!”
这些天他们一直不让她见雅兰,是怕她动什么手脚?虽然她知道雅兰的命现在保住了,但她真的很担心雅兰倒地怎么样了,她一定要亲眼看一看。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官兵,说是搜寻被刺客捉走的七皇子妃。”
“我知道!”
西清凌一定不会放过她,而她也一定不会放过西清凌,等着吧,她找他们一定会报仇的!
“本宫也知道你的信使。”
“!”
她抬眸看去,只见夜幽雪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浅蓝色的鸟,居然被他抓到了!就在她担心他会杀死它的时候,他的手轻轻一送,放开了。
“本宫还知道,这是千机楼专有的一种信使。”
“……”
是的,这种鸟是千机楼一直以来培养出来的,是那个人送给她的,因为它比信鸽小巧,而且速度更快,飞的更高,浅蓝色的羽毛会更适合隐藏,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然而,夜幽雪不仅发现了,而且抓住还放掉了,这告诉她,他在纵容她,在他允许的范围内。
“呵呵……宫主真是神通广大,这点小伎俩当然入不了您的眼,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南宫飞月,自信自己能平安的回去。”
“哦?你的侍女也能吗?”
容楚月听到这话,果然,美丽的丹凤眼中划过一丝忧虑,现在雅兰昏迷不醒,而且不能易容,还真是个问题。她看向的那个魅惑的身影,心中一动,便向夜幽雪拜首,谄媚的一笑:“飞月想拜托宫主一件事。”
“请本宫照看你的侍女?”
“是!”她恭敬地回答着。
“本宫记得,右相府中还有一个寒灵芝,而且……”夜幽雪带着磁性的声音有些戏谑:“你以你现在这副容貌来说,已经不是南宫飞月,但她――貌似,还没死!”
“!”
虽然夜幽雪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请求,但她知道,他原本就是想把雅兰扣下,这个人像狐狸一样狡猾,而他说的话……
“飞月在此多谢宫主提点,就此告辞!”容楚月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开。
而夜幽雪,在她转身的时候,他也一起转过来,精致的下巴,薄薄的嘴唇,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绘着金色复杂的花纹的半月形面具,透着神秘的诡异。
看着她逐渐远去地坚毅的身影,夜幽雪那一双如狐狸般波光流转的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掩盖了眼眸中的万种风华,他陷入了沉思。
从翎雪宫出来后,容楚月便召唤了她的信使,只见她用嘴吹出一个奇特的音调,随后便把自己用暗语写下的纸条塞了进去。
她,在今天,要把南宫飞月,从此抹下去!
容楚月去大街上,看到了一行来搜她的官兵,她不屑地笑了一下,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那些官兵怕是想破了头都猜不出,他们要抓的人就在他们眼前晃悠。
她买了一些易容用的东西后,去了一家中等客栈。
等到天快要黑的时候,容楚月动身出发,此时的她早已换了一身夜行衣,又易容成她早先那副丑陋的样子,虽不像以前那般真实,但也差不了多少,活脱脱的南宫二小姐。
在右相府中,看着一趟一趟走来走去地侍卫们,南宫易不仅发怒:“你们,给我打起十万分精神,不然脑袋就别想要了!”
“是!”
“右相大人,你最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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