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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兵,忽遇突厥铁骑万余,性沉稳,善思谋,遣将诱敌而去,登高使得袈裟,保全众人性命。刘文静谓之应变机智,料事如神。”
到了白日里,舞马就把准备出城的兵士聚集在城郊,按照之前定下的计划,集中进行训练,命领队士官将千人分为十组,分组操练队伍,以【袈裟暗面】能够覆盖的区域为标尺,开展行进、结阵、攻击、防守、撤退练习,又操练了月亮被乌云遮住等突发情形中的紧急应对。
按照大唐塔全员出动的方略,将刘文静、宇文剑雪、青霞也编入队伍配合一并演习,整整一日训练,效果十分明显。
考虑到兵士体能的问题,舞马还安排了轮作休息,故而到了夜里,兵士们的精神状态都还不错。
关键的问题是接连两日,到了夜晚俱是多云天气,不大适宜出城,行动一再被取消。
倒是舞马趁着云多的机会,又把队伍拉出来,挑选了一百个白日训练之中表现优异的兵士,专门进行了隐身状态被打破的应对练习。
城外,突厥人越来越过分了。
这两日,虽然没有展开攻城,但是完全把晋阳外城郭当成了自家后院,跑马,列队,安排懂汉人话的兵士轮流骂李渊,骂晋阳军,什么缩头乌龟屎尿屁之类的。
甚至堂而皇之地搭起了架子,大办烤肉篝火宴。气得王康达数次要带队冲出去打仗,强被李世民按下来了。
在突厥大营那边,突厥人也一反往常,大营围栏越扎越高,越扎越厚,似乎是做好了长期安营扎寨的准备。
晋阳众将看这情形,自然被突厥人恶心坏了。
李渊几次派刘文静催促舞马,叫他尽快行动。刘文静自己也很着急,但也没柰何天气不给力。
“舞郎君,”刘文静说:“晚上要是云不甚多,咱们就出去试试罢。唐公催的我心麻烦。”
“好罢。”
下午,舞马正在郊外操练队伍,裴寂来了,据说也是奉了唐公之命。
“舞郎君准备何时动手呐。”
舞马道:“只待天朗气清,月明少云之夜,便可尽出疑兵。”
“今晚成不成?”
“我也不是神仙,不能把云彩吹走罢。”
“唐公要我跟你说一下,老和突厥人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起兵的事决不能再泄气了,咱们可是打算一举杀到大兴城的。”
舞马只能说尽量了。
“其实,”裴寂看了看空地上正训练的兵士,把舞马单独叫到一边,“舞郎君也不必和肇仁走得太过亲近。”
裴寂这个转弯,让舞马有点猝不及防。
“玄真兄的意思是……”
“不妨和舞郎君直说了吧,”裴寂说道:“我和肇仁之间,是有点理念上的不合,但他将我的人完全排除在外,这就些过分了……”
裴寂与舞马简要说叨了一番。
原来,裴寂手下也曾招揽了一名觉醒徒,最早也是想入籍大唐塔的,和李渊那边都说好了,可刘文静却以此人往前劣迹斑斑为由坚决反对。
甚至,说了什么“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之类的话,这般硬气的态度,李渊也拿他没得奈何。
“我也并非是强要舞郎君和肇仁作对,大家都是同仁,为的天下安平,自然要同舟共济的。”
“我家那位觉醒徒,也并非肇仁口中的劣迹斑斑,往前也是个良民,只不过被人欺到头上了,错手杀了人。舞郎君一查便知。”
“他一个觉醒徒,不入塔籍怎么能得修行?”
“舞郎君知道的,现在的觉醒徒走哪都不缺豪杰招揽。”
“对……他现今去意已决,便是我好生挽回,才勉强留了下来。”
“这两日我也观瞧了,舞郎君说的话,肇仁还听劝的。”
舞马全无心揽下这门多事的生意,但裴寂现今是李渊跟前的红人,按史书中讲的,待大将军府建起来,他的排序仅次于李世民和李建成之后,这样一个人物好声好气地与他商量,总不好强驳他的面子,便答应先和刘文静旁敲侧击问一问。
“舞郎君,”
裴寂临走的时候,又与他说道:
“肇仁做事,自然是用心上心的,但他这人说话做事太占地方,难免得罪旁人。而且,唐公与谁亲近,舞郎君心里也是有数的。便如,这次出城的事情,旁人抗不下来,我没问题的。你只管安心训练,等待月明之日。不敢多说,抗个十天半个月,老兄我还能帮你顶一顶的。”
舞马这才晓得,裴寂这次找自己来,未必是李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