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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懂事,心里激动的。
容艳说着擦着眼泪去了厨房。
温柔又看了弟弟妹妹们一眼,自然没人会去看妈妈流眼泪。
有的时候人是不需要安慰的,因为她只需要慢慢的沉淀那份感情。
滕云回到家的时候看她不在不自禁的皱了皱眉,每回回来的晚她也躺在床上,但是今晚她竟然不在。
听说她最近一直在各大医院询问想要流产,他的心里越发的凉了。
从口袋里把手机丢在床上,看到手机上有个显示未读信息,这才又倾身去拿起来。
温柔发的信息:今晚在我妈这里住。
滕云看完之后沉吟了一声,却是又把手机放回去,然后一边脱衣一边往浴室走去。
那高挺的身材简直完美到让人口水都能流出来,虽然不算是肌肉型男,但是绝对是绝好的一种类型。
浴室的花洒下他挺拔的身材站在水下,任由温水打过自己背上的肌肤。
他那天接完电话之后心里立即就凉了,如果后来她没有去别的医院他也不会这么生气,但是当接到一个个医院的回复说她有去,他便习惯了早出晚归。
每天晚上回来看到早饭已经不在他心里其实是有感觉的,两个人之间虽然在冷战却又像是有着某一种默契。
不需要撕破脸,也不需要争执,任由岁月的洗礼。
但是这夜她不在,滕云就觉得生活像是缺失了一大半。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就到旁边沙发里坐着去抽烟,原本直挺的后背略显颓废,直到烟灰缸里已经五六根烟蒂之后他才起了身。
没有意外,他出了门开着车便是一路往温柔住的地方去。
只是车子到了楼下他却没有下车。
抬头,便是阴霾的夜空,没有星光,更没有月牙,只是几团阴云密布的很清晰。
不算很暗,有些昏沉。
温柔还跟妹妹们躺在床上聊天,就连小妹也开始想要谈恋爱,她当然不能问小妹爱情是什么,哪怕在想知道。
求知的*太强其实也不是好事。
尤其是跟弟弟妹妹讨论爱情,那真是丢死人了。
还在上学的温良跟温晴抹黑就回学校了,因为还要做公交车,现在天又亮的早。
温晴走出去很远还叽咕:我刚刚好像看到姐夫的车。
“别乱说。”温良才不会相信一个大老板会半夜在女人的楼下守着。
“真的!”温晴立即认真澄清。
温良不管,大步走在前面,温晴一边追一边说:你再这样小心我把贝贝追你的事情告诉你。
等到清晨,地下一点点亮起来,天空也变的亮起来,星星点点的雨珠悄然而至。
昂贵的黑色轿车里的男子缓缓转醒,听到雨水滴答到车窗的声音不自禁的皱起眉,虽然是凤眼,却更是多了几分凌厉在这个清晨。
稍稍划开车窗看向楼上,扶着窗口的手背上却是沾了些雨,心头一动,他缓缓地靠在了座位靠背,就那么静静地在那里等着。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是很难有人会相信。
如今这个在全球知名度颇高的男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落寞到这般田地。
温柔跟容艳在家吃早饭,容艳说:这次可觉得我的手艺比你老公的好些?
“我觉得男人煮的饭跟女人的就不是一个味道,或许是他们的力气大一些?”温柔巧言。
容艳拿着筷子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滑头。
温柔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吃饭,尽管食不知味。
受挫,身心受挫,这世上有人在身心受挫,却又不得不昂首往前走。
她穿着浅色的孕妇装,打着雨伞从楼道里出来,他的车窗还开着,远远地就看到她略显疲惫的步子朝着外面走去。
他无心吓她,本想鸣笛,却是发动了车子。
温柔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到熟悉的车子,眼眸间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便透过那车窗看见那男人如鹰的眸光。
原本是根本看不清楚的,但是就是看到了,或者是因为默契?还是心有灵犀?
车子缓缓地从身边驶过,停下,他往她那边倾身从里面给她开了车门:上车。
淡淡的一声,他并未看她,应该是心里还堵着气吧。
但是他毕竟来到这里。
还没等猜透他的心思,两个人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雨滴越来越大,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似是跟这一场较上了劲。
温柔看着外面的雨势也不会问他是什么时候去她家楼下,即使想知道。
他也不说话,车厢里原本很宽敞,似是却显得很狭小,狭小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到了办公大楼楼下她下车打开伞,自然在他下车时候跑到他身边去替他遮雨,滕云把西装扣子扣上两颗,手指灵活美妙的让人想要摸一摸。
直勾勾的盯着温柔的眼眸知道她尴尬的低了头,他却从她手里夺过雨伞:这事你倒是干的很好。
能不好吗?
温柔心里想着:给你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伞,你比我高那么多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吗?
只是今天,他却替她撑伞,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真是不同了,同事们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笑着打招呼:总裁早上好,柔姐早上好。
温柔略微点头:早。
他把伞关了交给旁边的保安,然后往里走去。
温柔自然立即跟上。
电梯里两个人都不说话,还是有点闷,温柔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来,心肺里都难受的厉害。
滕云听着她的呼吸有点不对才拧着眉心低头,却看到她的脸色苍白:怎么了?
声音太冷,即使是真的关心,也还是让人不愿意与他交心:没事。
温柔淡淡的两个字,却是往梯壁靠了靠。
他的眉心拧的更厉害了,但是她说没事应该就是撑得住吧。
这个上午两个人都不好过,滕云叫了好几次,不过进去的都是蒋雯,于是那一次他摁了她的内线:你进来。
温柔看着桌上的电话,却是一声不吭,也不起身进去。
蒋雯坐在旁边吓的又开始肚子疼了:柔姐你就进去吧。
温柔不语,只是在打资料,蒋雯我双手交叉: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温柔转头看她一眼:做你自己的事情。
温柔很少对她凶,这一声下去让她立即不敢再说话。
只是资料打了一半,之后她还是进去了。
外面的大雨连绵不绝,室内更是冷的让人几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站在刚刚好的距离,看着坐在椅子里抽着烟的男人,他终于肯瞪她一眼,冷冷的一眼。
“你怎么不去医院了?”他冷冷的问。
“我原本也只是去看看哪个条件好而已。”她淡淡的回答。
无惧无畏。
“什么意思?”美妙的轮廓上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温柔却只是抬眸看他一眼,随后又看向别处,有无奈,却又念着他早上去接她的情分。
他因为怕她有闪失早早的就从外地赶回来,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
温柔越想越是生气,他到底想怎样?
为了一个电话就跟她赌气好几天,却因为她做个噩梦都会惶恐不安的。
“没什么意思,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出去了。”温柔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他冷冷的一声,手里的打火机被他丢了出去落在地上。
“啪”的一声,吓得温柔转了头,打火机碎过的地方温柔直勾勾的盯着,却是一点也不敢动了。
眼眸里满满的惊恐,他想干嘛?
滕云的眼眸也是一滞,随后眼神立即朝她看去。
温柔也怨恨的望着他,转瞬便扫袖而去。
滕云几乎心肺里都气炸了,他不过是耍耍酷,谁知道那打火机就掉在地上,而且还爆了。
却还是坐在椅子里没有起来,倾身,抬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却又放下,听着外面蒋雯喊:柔姐你没事吧
滕云这才觉得不好,立即追了出去。
温柔往洗手间的方向,当他赶到的时候看到她在洗手间里吐的厉害,心里不由的软下来。
温柔吐完后回头看向洗手间,他正眉心微皱的望着她,那一刻她倔强的转了头不去看他。
“走吧,去休息室躺一会儿。”他说了一句就转身。
“我不去!”温柔却执拗的不肯从他。
滕云这才回了头又看她,她的脸色很不好,他走上前去:你以为我是为你?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温柔转头看他,眼眸间的怨恨还没消退,然后又垂下眼敛。
滕云等不到她跟他走:那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说完已经把人给大亨抱了起来,温柔吓坏,立即勾住他的脖子生怕掉在地上。
却看到他略微得意的眼神有低了眼:独裁。
只两个字,再无其他,滕总却也管不了那么多,看她这么辛苦的怀孩子,他必须要照顾好她,也照顾好她肚子里他的孩子。
“濮阳瑞丰的婚房安在我们现在住的小区你可知道?”他淡淡的说,抱着她走在空旷的走廊。
“知道!”
他听到她低低的回答低眸看她,然后便猜到他们早已经见过面,虽然不爽,但是看在她脸色不好的份上,他也就没再多说。
当蒋雯提着自己的小脑袋看着柔姐被老板抱回来的时候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却是不敢松懈,恭恭敬敬的站起来:柔姐没事吧?
温柔看她一眼也没说话,蒋雯吐了吐舌头赶紧去给他们开门,人家一进去她就把门关上,服侍的非常到位。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有什么需要?
真像个服务生。
温柔转头躺在一旁:只要你出去。
他竟然无奈的笑了一声,他算是领教了她的脾气。
“那我走了!”他淡淡的道了一声,却是眼瞅着她的侧脸,看她无动于衷才转了头。
他当然不知道,他一出去她就流眼泪了。
她快被他搞疯了,一会儿好像把她当宝贝一样疼着宠着,一会儿好像又无她不可。
只是他一直靠在休息室门口,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去工作。
却时不时的望着那扇门,直到中午她都没有从里面出来,他微微皱眉,本打算亲自去叫她但是想了想还是打开办公室的门:去看看你柔姐睡好了没有,问她是要在办公室午餐还是去餐厅。
“哦!”蒋雯不敢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但是当她到休息室的时候温柔已经起来,只是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腿不知道在干吗,她小声叫:柔姐。
那一声之后温柔有了反应,她也看到了温柔有些红肿的脸,立即悄悄关了门,也猜到大概温柔不想被滕云看到自己红着眼的样子:柔姐你怎么了?她小声问。
温柔摇了摇头:告诉他我出去吃。
蒋雯点点头,没再多问,识趣的去汇报。
于是滕云说:那告诉她,我等她一起下去吃饭。
温柔立即说:告诉他,我不想跟他一起。
滕总:——那算了!
他说完就走了人,兴许是心里也憋着一口气。
温柔却是赌气的拉着蒋雯开车去了医院,滕云一直跟着她,他本以为她是去吃饭,他就跟着蹭一顿,顺便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谁知道就到了医院。
蒋雯看着医院门口的大牌子吓的浑身都硬了:柔姐你来医院干嘛?
听闻她有流产的念头,蒋雯吓坏了。
“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温柔推开车门下车,蒋雯跟着,然后一回头看到有个男人从她熟悉的车子里出来,蒋雯僵住:老板。
温柔却是笔直的站在医院门口,听到蒋雯喊了什么,也知道他是跟来了,却没看他,只是挺直着后背往里走。
滕云大步追上去,经过蒋雯的时候说:你回去吧。
只冷冷的一声,蒋雯哦了一声有点害怕的望着往里走去的两个人然后还是走了。
实在是怕被殃及池鱼啊。
没有消炎的战场,实在是太弥漫了。
温柔到了妇产科,她一进去医生就把她认出来:你不是说要流产,怎么又突然决定不流了?
滕云站在门口还没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这样的一句,立即抬眼去看那固执的背影。
“谁说我不流了,不过是刚刚腾出时间来,今天我老公也来了,正好让他待会儿照顾我。”温柔说着坐下:还需要什么手续吗?
“你再去做个彩超吧先,这都仨月了吧?要是过了仨月是没办法在做的。”
温柔只低头道:反正这孩子我是不要的。
医生朝着站在门口的男人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高挺英俊的男人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她身边坐着的女人,脸上的表情除了冷漠好似还有些无奈。
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是有的,她没有流连男人的美色,倒是一本正经的说:是不是夫妻感情不好?像是你们这种婚后合不来又要打胎的夫妻我见过不少,但是——算了,先去做检查。
医生想着,或许根本不用流产了,日子明显超了吧,看温柔的小腹微微大了点。
温柔坐在彩超室门口等着,也不说话,滕云靠在一旁看着她倔强的样子:你真跟大夫说你不做流产了?
“你听错了!”她说。
滕云靠在墙边看着那边还在排队的人然后拿出手机往角落里走去。
温柔紧张的一直揉搓着自己的双手,直到触摸到有些发凉的婚戒,她才幽怨的瞪了一眼戒指,心里一闪即过把戒指摘下来丢在他脑袋上的冲动心思。
滕云打完电话后回来,看着温柔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里太吵,我们尽快做完回去。
温柔昂首,眼睛如小刀那样锋利的瞪着他,那时候倒是有些小家碧玉的模样,小捣蛋鬼。
“做完?你是指把孩子拿掉吗?”
滕云听着那犀利的言语再对上她那冷冰冰恨不得剜了他的心的眼神不自禁的挑了挑眉,心想这女人真是……
漫长的十个月才刚刚开始,滕云开始算计,什么时候他才能再正儿八经的收拾收拾这个女人。
想到她在床上被他折磨的欲生欲仙的小模样,他太思念了。
不久后大夫便亲自出来接温柔了:哪位是滕太太?
温柔从座位里站起来:我是!
温柔疑惑,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到她,而且还是大夫亲自出来迎着。
于是脸色稍显诧异,倒是眼眸里一如既往的明镜般。
“您请跟我来!”大夫说着又转头:麻烦让一下!
对其他人说过之后他给温柔开着道让温柔走在前面,温柔再怎么疑惑此时也记起刚刚滕云拿着手机走开了一会儿。
这下可好?
大概人神共愤了!
滕总不知道他老婆有多恨他,靠关系进去的时候被门口排队的N多人给鄙视了。
温柔恨不得把他给活吞了,却还知道在公众场合注意形象,反正关系已经找了,而且她也确实要做个检查。
只是本来打算检查下孩子的健康情况,却没料到会有那么大的惊喜在等着她。
------题外话------
若是滕云不信任温柔看了那信息之后肯定要跟温柔闹翻……
不过某人阴谋没得逞呀,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