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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尘很平静的看完了手中的书信,目光落在玉玺上面,“天色已经晚了。”
天色晚了?
如醉将书信收了回来,顺便的是将小白给安置好了,“现在就去冷宫?”天色晚了,胡旷应该也是将人扣下了才是。
容尘没有说话,很自然的就带着如醉,朝着冷宫的方向过去了,胡旷在冷宫养病的事情众所周知,容尘和如醉又是那样的关系,偶尔过去一次,反倒是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冷宫。安静异常。若不是门外守着的几个侍卫,只怕是没有人会想到,这冷宫里面还有人在居住着撄。
“姑娘。”侍卫见到如醉过来,立刻小跑着到前面来了,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容尘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如醉常给胡将军治病,但是容尘,他们却是第一次见到。
“将军的旧相识,皇上让我带我来一并见一见将军。”如醉不想要解释太多,直接的将南宫柯给搬了出来,这些人也不至于真的跑过去问南宫柯,容尘来这里的事情,也是瞒不过南宫柯的,所以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偿。
“是,姑娘请。”侍卫到底的是没有那么多的戒心,他们的任务,就是在这里看着,只要没有外人进来就可以了。
“嗯。”如醉胡乱的应付了一句,径直的进去了,容尘自然也没有刻意的躲藏,南宫柯与他们之间,已经是心知肚明,现在就差一个撕破脸的契机了,只是不清楚,这最后的争斗,究竟是谁先开始的。
“吱呀——”如醉轻轻的推开屋门,卡在一半的地方就静止不动了,如醉使劲推了推,没有推动。
门后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
容尘顺手就将如醉拉到自己的身后,单手放在门把手上面,微微使力。
“啪嗒”一声,门后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断裂了,大门就在两人的面前慢慢的打开。屋内,光线很暗,如醉没有看的清楚里面的人。被强行的打开的大门在二人进屋之后,自己慢慢的就关上了。
烛火被一只一只的点亮了,如醉面前的视线,也慢慢的清晰了不少,男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除却一身让她熟悉的夜行衣以外,就是一张陌生的面容。
胡旷果然是不负所望,将黑衣人给留下来了,不过现在看着这样子,倒是不像是被迫的留下来的,反而的像是自愿的,就连脸上的面巾都去除了,这是准备将身份告诉她了?
如醉皱眉,习惯性的坐了下来,将一直躲在黑衣人身侧的施芸给拉了过来,容尘一进来,施芸就下意识的躲在了黑衣人的后面,在地宫的时候,施芸见到的,除了黑衣人,只怕就只有容尘,但容尘却是那个将她关押起来的人,所以施芸害怕,也是十分的寻常的事情。
黑衣人在一边,施芸明显的就是比较依赖黑衣人,怎么的都不愿意过来。
如醉皱眉,“我要给她把脉。”这几日的针灸究竟有没有起到效果,她需要了解一下。
黑衣人回头,对着施芸十分的有耐心,“没关系,她不会伤害你,我就在这里不会走。”
施芸睁着自己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黑衣人,眉宇间的坚持倒是慢慢的缓下来了几分,对于黑衣人的话,施芸还是比较听得进去的,所以顺着黑衣人的意思,坐到了如醉的面前。
脉搏平静,神识也比以前好上了许多,施芸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了许多,而且,过去总是神神叨叨的施芸,最近也开始慢慢的变得安静了下来,黑衣人的出现,对于施芸的病情,的确的是起到了很大的影响。
如醉再给施芸治病,剩下的人都自发的没有开口说话,就好像是害怕打扰到如醉一样,等到如醉终于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的时候,黑衣人率先的开口了,“姑娘,她的病情,如何了?”说完,还下意识的看了容尘一眼,容尘在这里,很多的时候,是轮不到他开口说话的,现在的确的是他僭越了。
“没有什么大碍,你的出现,对她的病情很有帮助。”如醉倒是也没有隐瞒,容尘今日都过来这里了,她想要知道眼前的人的身份,也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
黑衣人明显的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就没有打算继续的隐瞒下去了,对着容尘,“好久不见。”很是熟稔的样子,但是弯腰行礼的动作也是极为的恭敬的。
容尘也不过是微微的点头。
“在下,南宫衍。”黑衣人的声音虽然是嘶哑的,但是却并不妨碍如醉听的是清清楚楚的。
南宫柯,南宫衍,如此相似的名字,面前的人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为何会落到如此的地步,只怕背后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施芸是你的母亲。”如醉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不是疑问的语气。之前就怀疑施芸是南疆的妃子,她嘴里念着的孩子,必然的就是南疆的皇子,所以她才会一见到南宫衍,就能够立刻的安静下来。
“在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南宫衍对着如醉道谢,也顺便的对着容尘道谢,施芸一直的被容尘锁在地宫之中,他是知道的,若是没有容尘这样的举动,凭借着施芸的精神状态,只怕早就是出事了,所以,这声道谢,他想说很久了。
却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容尘。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如醉随手的就给施芸治疗,但是注意力,却是放在了容尘的身上。这话是疑问,但是她不过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有指望着容尘给她过多的答案。
容尘最后的目的是这个天下,这么多年的部署必然不会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算是想要一一的告诉她,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这么久以来,更多的事情都是如醉跟在容尘的身边,一点一点经历的,了解的。
只是,知道的越多,心里的疑惑反而是更多。
等了半天,也没有一句话。
如醉不由的是有些自嘲,“罢了,当我没问。”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容尘是不会与她说这么多的,尤其的还是在这么不安全的地方。
“南宫衍,你母亲更多的是心病,我能做的就只是一些辅助的治疗,想要她真的好起来的话,只能够靠你自己。”她的心病是南宫衍。既然南宫衍现在已经回来了,自然的就能慢慢的将施芸从过去的伤痛之中恢复过来。
“这些日子,我会陪着母亲。”不会再离开。左右容尘已经来了南疆,也就说明他要动手了,所以他自然的也就不需要像从前一样到处的躲藏,只为了不让自己暴露,现在已经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相对来说,冷宫里面也不是太安全,门外的两个侍卫是南宫柯派过来的人,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现南宫衍的存在,但是也不代表着能够一直的隐瞒下去,所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留在这里不要出去,到时候以南宫衍的身份出去。”一直没有开口的容尘,突然的就开口了。
公元225年。当年的南宫家族还是诸侯,施芸被陷害离开南宫府,当年的施芸已经怀有身孕,后来流落在外,养下了南宫衍。至于南宫府里面的正妻,将施芸好不容易赶出去以后,自己生下来的却是一个女儿。
当年的南宫夫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生下来女儿以后,果断的将自己的女儿抛弃,换回了一个男孩子,取名南宫柯,且将南宫柯的生母杀害,至此,在前凉灭国,南疆成立,先帝驾崩以后,唯一的子嗣南宫柯就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
只是讽刺的是,南疆的先帝谋夺下来的江山,传位的却不是自己的儿子。真正的皇子南宫衍就这么一直流落在外。南宫柯大约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南宫衍的追杀。南宫衍的母亲施芸更是深受其害。好在后来被胡旷寻到,藏于地宫,才保住性命。
这一段往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人不少,所以南宫柯这个皇位,坐的一直都不安稳,也是更加的惧怕南宫衍的存在。但是自古以来,最危险的地方往往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南宫柯寻了南宫衍母子多年,根本就没有想到,其实他们一直的就在自己的眼皮下面。
“在下明白。”南宫衍也是皇子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容尘应该是平起平坐的,只是因为施芸的关系,南宫衍对于容尘,大约是发自内心的尊重,所以很多时候,总是给人一种自降身份的感觉,但是又不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
可是,在如醉的眼中,却总是察觉到了不太一样的地方,南宫衍对于容尘的恭敬,就和东方勋给她的感觉是一样的,是那种将容尘给当成主子的那种尊敬。而且这样的感觉还是越来的越强烈。
等等,东方勋?
如醉皱眉,看了一眼面前的南宫衍,莫名的明白了什么。这样恭敬的态度从何而来,他大约也是知道为什么了。相似的身份,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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