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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柏光和葛二妮异口同声地喜道:“打通了”。葛二妮探手摸去,发觉洞口足有脸盆大,二人钻过去绰绰有余,更是欣喜,刚要钻过去,被田柏光一把抓住。
田柏光拍着胸脯嚷道:“这井里已然是漆黑一片,里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有我风流倜傥田田在此,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冒险在前呢,我头前带路,你在后面跟紧了,要是势头不妙,不用管我,赶紧开溜,知道不?”
葛二妮不由得一阵感动,心道:“从到大,除了爹爹之外,再没有一个男子待我这么好,田柏光..很好”。
田柏光完,还真的一头钻了进去,葛二妮紧随其后。果不其然,洞里比井底还要昏暗很多,真的是什么都看不见了,田柏光暗恨自己为什么不带火折子,自好摸着周围的土壁缓缓前行。
那地洞似乎更像是条地道,又狭又长,好在尚可容一人站立而过,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还是看不到尽头。田柏光不由得心中打鼓,道:“二妮儿啊,这条破道也不知道是哪只大老鼠挖的,他奶奶的,长得看不到头,依我看..。”。
话没完,就听葛二妮“嗷”地一嗓子,吓得一下子扑在田柏光身上,把田柏光吓了一跳,生生地把后面的一句“不如暂且回去”咽回肚里。
“咋啦,妮儿?没事儿哈,有哥在呢”,田柏光自己吓得也是心突突直跳,舌头有打结,但在葛二妮面前,又怎能显出半怯懦,硬着头皮了几句硬话充英雄。
“没什么,只是你别再什么‘老鼠’了,我怕老鼠”,葛二妮趴在田柏光背上,只觉分外温暖坚实。
“什么?你堂堂葛二妮连劫匪都不怕,居然怕的老鼠,哈哈哈,好笑啊好笑”,田柏光大感有趣,忍不住放声大笑。
“有这么好笑吗?怕老鼠很丢人吗?你要是再笑人家,我可不理你了”,葛二妮嗔怒道。
田柏光吓得一下子封住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地道:“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葛二妮“扑哧”一笑,娇嗔道:“傻样”,音色婉转动听,别有一番风韵,听得田柏光身子酥酥软软,不出的受用。
非但如此,葛二妮身子柔若无骨,软绵绵地贴在田柏光背脊之上,一对丰满的峰丘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惹得田柏光不禁意乱神迷、心神摇荡,不自觉地想入非非起来。
葛二妮似乎有所察觉,赶忙放开双手,站起身子,岔开话题掩饰尴尬,“反正咱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不去一探究竟始终有些遗憾,柏光哥哥,你意下如何?”她对田柏光印象越来越好,称呼也从直呼其名的“田柏光”变成了“柏光哥哥”。
田柏光大为受用,听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泰,此时此刻,怎能退缩?刚才的话没有出口,那就不让它出口好了,田柏光打定主意英雄充到底,把胸脯一挺,朗声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咱田田也要学那常山赵一龙,嘿嘿,一身是胆!妹妹,咱大胆地往前走”。
佳人在旁,田柏光胸中陡然生出几分英雄气,精神大作,走得也似乎快了许多。这条地道着实狭长,二人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好在有有笑,也不觉得气闷,转过一处弯道,忽觉前面有微弱的光亮,二人相顾大喜,均是一般想法:“出口要到了吗?”
待得走到近前,二人才发现,原来是一处颇大的石室,那微弱的光亮并不是阳光,而是石室墙壁上的几盏油灯,石室角落里有一处石梯,垂直而上,看不到尽头。
田柏光和葛二妮大感好奇,顺着石梯拾级而上,走了足有上百级台阶,却发现尽头处再无他路。田柏光颇为气愤,刚想破口大骂,只见葛二妮沉吟片刻,在石壁上仔细摸去,摸了半晌,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头上忽地“吱吱”响动,露出一方门来。
田柏光又惊又喜,一纵身窜了上去,推开一处床板,探头看去,原来竟是一处卧房。此时天色已然蒙蒙亮,卧房里面清晰可见,房间十分宽敞,书案桌椅、花草字画,布置得也颇为雅致,田柏光只觉得好像来过,却又想不起什么时候来过了。
田柏光忽地随意地往墙上一看,一幅龙飞凤舞的字幅赫然在墙。田柏光对字画毫无兴趣,目光随即转开,可是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蓦地回头仔细看去,登时如遭重锤一般,身子剧震,吓得脱口道:“党.。不.。群..”。
原来那张字幅写得是一首《无俗念》词,“迎今送古,叹春花秋月,年年如约。物换星移人事改,多少翻腾沦落。家给千兵,官封一品,得也无依托。光阴如电,百年随手偷却。有幸悟入玄门,擘开疑网,撞透真欢乐。白玉壶中祥瑞罩,一粒神丹挥霍。月下风前,天长地久,自在乘鸾鹤。人间虚梦,不堪回首重作”。
田柏光对字画一儿兴趣都没有,向来看过了也不会记得,只是这幅字画印象太深了,那还是重山众兄弟夜盗考试题之时,彪哥当时对它评头品足,自己当时有气,还踹了彪哥一脚,所以才猛然想起。
想到此处,田柏光不由得不寒而栗,党不群的床底下为什么会有一条密道?再联想起当日盗完考试题后,众兄弟逃走时,卧室里突然亮起的灯光,那定然是有人早就藏身在这地道之中,只是不肯现身而已,那人会是党不群吗?如果是党不群,他躲在地道之中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又是否早就发现了是我们重山众兄弟偷偷进了他的卧室..。。?
一连串的疑问,让田柏光越想越怕,不由得浑身发毛,呆在当场。葛二妮等了半天,见田柏光迟迟不动,心中诧异,忙低声问道:“喂,柏光哥哥,上面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