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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叫她这剩下的有限岁月里依然饱受病痛折磨?
抢了他?然后毁尸灭迹?可万一一个失手叫他给跑了,那,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自己就是全家老小都装上风火轮也跑不了啊。
至于叫自己那修行才半吊子的儿子抗住,想也别想,人家有能杀千年树妖的师父好不好?
思前想后,薛神医眼巴巴的瞅着王动,可怜兮兮的哆嗦着,道:
“小,小哥啊,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实在是羞于启齿,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门,王动兴奋的都快跳起来了,他沉住气,伸手虚让道:“呵呵,薛大夫啊,有什么话说来听听,无妨。”
呸,这小兔崽子,刚才还神医神医的叫着,眨眼的工夫,老夫就连掉几级变成了大夫?呃,貌似他先前还骂了我句什么来着?老小子?
唉,管他呢,事急从权,老夫忍忍吧。
薛神医苦着一张老脸,试探着道:“要拿出三万两银子,实在是要了老朽亲命,不知能否减免些许。”
“哦?说说看,你想出多少?”王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冷眼斜睨着对面的老头。
薛神医哆哆嗦嗦的伸出一根枯干的手指,紧张兮兮道:“一,一万两如何?这可是老朽的八成家当了。”
“不行,一万两拿去还债,我还能剩下几……”
王动蹭的从椅子上蹦起,语气强硬的刚说了半截话,紧接着面色就是一变,装出一副怒极失言追悔不及的模样。
片刻后他忽然咬了咬牙,狠狠的一跺脚,痛心疾首道:“罢罢罢,谁叫我铸成大错,难以向师父交代,薛老头,一万两就一万两,再少就休怪我拔腿走人!”
薛神医顿时大喜,哈哈哈,老夫真是料事如神,活该这小子混的如此凄惨,实在是败家败到了走投无路也,一万两轻轻松松拿下。
转身把装有须根奇药的盒子塞进自己的怀里,薛神医眉开眼笑的道:“小哥稍等片刻,老朽去去便来。”
王动心头一动,怀疑这老家伙出什么幺蛾子,可转眼就拿定了主意,富贵险中求,博了!
他面露微笑,伸手相让,道:“薛大夫,请。”
说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稳稳地翘起二郎腿,闭上眼一副不怕你耍诈的表情。
薛神医深深的看了王动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急匆匆的出了雅间,工夫不大,也就半盏茶的时间,他脚步匆匆的回到屋里,探手从袖子里取出厚厚的一打银票,递给听到脚步声慢慢起身的王动。
淡定,淡定,王动捏着这打银票,似笑非笑的看着满面含笑,似乎是占了大便宜的薛神医,道:“这银票不会掺假吧?”
“小哥说笑,岂敢,岂敢。”
王动将银票往裤腰里一塞,正要告辞走人,不料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在一楼响起:“馆主,收账的吴能回来了。”
王动心里一惊,这节骨眼上可莫要生出什么变化啊,这个收账的吴能他倒也听说过,颇会些拳脚功夫,说白了就是仗着武力专门替医馆收账的。
王动正在思量对策,就见喜上眉梢的薛神医忽然冲着自己笑道:“小哥啊,且等片刻,容老朽稍作安排,亲自送你出门,呵呵呵。”
看着薛神医走出了门,噔噔噔的下了楼,王动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之后,就见薛神医去而复返,可身后还跟着一个红脸的汉子,虎背熊腰一看就不是善茬。
“小哥啊,老夫与你颇是有缘,怎好不略尽地主之谊呢,此后就由吴能陪你去绸缎庄酒楼换换衣衫,吃杯水酒,所有开销都算在老朽的账上,聊表老朽的一番心意吧。”
王动刚想推辞,可忽然瞥见薛神医紧盯着自己的老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他暗道,老东西到底是还有怀疑,我绝不能退缩,走一步算一步。
“好,如此便谢过薛大夫的好意了,呵呵呵……”
“哪里哪里,吴能啊,你要好好的招呼这位小哥,他可是仙门高足啊……”
☆☆☆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王动左手拎着两尺长的树棍,右手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裤鞋袜,他舔了舔油腻腻的嘴角,顺带着打了两个饱嗝,随后在一众路人无比怪异的眼光中,大大咧咧的走进了一家浴堂。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满脸晦气的红脸汉子,正是薛神医暗中吩咐来盯梢试探的吴能。
招呼小二打开单间置办好浴盆热水香料等等应用之物后,王动冲着吴能神秘的一笑,抬脚进到了雾气腾腾的房间,脚跟一撩“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吴能不敢怠慢了东家薛神医的吩咐,挥手赶走了浴堂小二,一个人尽职尽责的往那墙角一蹲,眼望木门不由的想起了先前的一幕一幕。
酒楼上,里面正在洗澡的这小子要了满桌的菜肴,胡吃海塞的吃相那叫一个难看,就仿佛是饿死鬼投胎。
绸缎庄里,挑挑拣拣尽选贵的不说,一双脏兮兮油乎乎的手掌还不断在一件件衣服上摸来摸去,老板娘和伙计的脸都绿了。
唉,真是丢人现眼,就这欠抽的德行还仙派高足?我呸……
吴能正想着,忽然就是一愣。
咦,不对啊,里面刚刚还“哗啦哗啦”的撩水声怎么突然就没了?
不好,这小子别是顺着后窗户给跑了。
吴能心里发急,他想也没想一把推开房门冲进到了屋里,透过氤氲的热气定睛一看,还好还好,那足够两个人钻进钻出的木窗没开。
咦,可是人去哪了?
吴能禁不住纳闷,他刚想转头查探,可就在这时,冷不丁就觉着脑袋后面一股恶风扑到,紧接着后脑勺猛的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昏倒在地……
……
王动猫着腰钻出浴堂单间的后窗户,纵身一跃跳到了下面的一条小巷子里,拎着树棍左右警惕的看了看,刚好附近没人,他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刚洗过澡的王动周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一身崭新的青丝长衫更显得他身材修长,再加上英气勃勃的两道刀眉之下,那一双夜空般深邃的眼睛,整个人看着就是那么精神干练。
“这里,应该是城南,”
王动辨明方向后,顺着四通八达的小巷快步而行,远远地兜了一个大圈,向着家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幽幽醒转的吴能急匆匆回到了医馆复命。
二楼的雅间里,薛神医满脸震惊的盯着吴能,急道:
“什么?你说他喊你进到浴堂单间后,隔空对着你只一挥手,你就眼前发黑的昏倒在地,醒来后他已经踪迹不见,甚至就连浴堂里的伙计也没有察觉到他的离开?”
“是,小人句句属实,如有一字虚言,宁愿断子绝孙。”
吴能恶狠狠的指天发誓,大有将心掏出来以表清白的架势。
他绝不能丢了医馆这份优厚的差事,他家里尚有七十几岁的老母在堂,他年近八十的老父也在与死神做着决不妥协的抵抗,还有一个他根本没有底气去招惹得黄脸婆娘。
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自己是被那仙门高足毫无底线的一记闷棍抽翻的,醒来后就见浴堂的后窗户堂而皇之的开着。
只不过他在心里暗暗咒骂,暗暗凄凉,暗暗庆幸。
那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痞,他吃着我看着这还不够,居然又阴损无耻的抽了我一记闷棍,最后还逼得我为保饭碗竟然要发下这么恶毒的誓言。
还好还好,幸亏老子早年身患隐疾,早已无能鸟,这个断子绝孙的毒誓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听到吴能竟然发下了这般恶毒的誓言,薛神医不疑有他,禁不住摇头感叹道:
“果然是仙派高足,竟将你我凡夫俗子拨弄于股掌之间,唉,没想到仙家手段,竟是如此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实在是令人猝不及防,猝不及防啊!”
“亏得老夫心思机敏,老辣稳重,否则,凭空酿下大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