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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依然是死死地听着单人影的动向的。”
龙擒虎扬了扬眉,接口道:“目前为止,我暂时想不到骆轻侯杀死他的手段。”
蔺一笑也点头道:“骆疯狗重伤濒死,单人影实力太差,他们俩如何能杀死大正净?”
铁怅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叹息道:“你们莫要忘了,大正净是个瞎子。”
蔺一笑不解道:“瞎子又如何?”
“他是个瞎子,所以他什么都看不到。”
铁怅的嘴角又一次流露出了嘲讽之色:“所以纵使骆轻侯把自己身上的暗器明目张胆地对准了他,大正净也什么都看不到——大正净扶着骆轻侯,两人之间的距离显然已是近在咫尺,要在那样的距离之下将暗器打在他身上简直轻而易举,而那暗器若是再淬了毒,那大正净焉有不死之理?”
蔺一笑略一沉吟,缓缓道:“可是骆轻侯的暗器手段并不如何出众,使用的暗器也或多或少地需要借助机簧之力。既然大正净与他近在咫尺,又如何会听不见——”
他忽然闭上了嘴,然后苦笑着摇头道:“是了,因为他在听单人影的动向,他知道骆轻侯伤得很重很重,当时的他只怕是比一个七八岁大的娃娃还要更加羸弱几分;更何况骆轻侯刚才还不惜性命地救了他,就算他再如何警惕,也不会警惕那副模样的骆轻侯。”
“所以当大正净中了暗器之后,单人影也在第一时间动了手!”
龙擒虎用力一拍大腿,了然道:“大正净是个瞎子,只能听不能看,因此他不知道骆轻侯与单人影早已眼神交流了许久,两人都已是蓄势待发,只待骆轻侯率先发出暗器——大正净中了骆轻侯的淬毒暗器,不论当时状况如何,只怕都已不再是单人影的对手了。因此后来将大正净分尸的人却不是骆轻侯,而是在骆轻侯授意之下动手的单人影!”
他越想越有道理,又一次一拍大腿,苦笑道:“小犬儿,你这脑袋还是一如既往的灵光,眼下你我手上什么证据也没有,你竟然就能推断出来大正净到底为何而死,并且这推测就连我听了也觉得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这未免也太厉害了些吧?”
铁怅看了他一眼,叹息道:“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吗?”
龙擒虎微微一愣,旋即拱手笑道:“若是我也能学会你这一手,定能为师爷分忧无数。”
铁怅微笑着摇了摇头,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心。
“......思考?”
龙擒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子曰学而不思则罔,龙某人最为匮乏的似乎便是这‘思’一字。下细想来,龙某平日里便太过木讷了些,只知道按部就班一板一眼,不知道......”
“——错了。”
铁怅长叹一声,又一次点了点自己的眉心:“我的意思是,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编的。”
龙擒虎当场愣住:“编的?”
“废话。”
铁怅翻了个白眼:“我手上半点证据没有,人证物证皆是无从说起,怎么可能就能如此准确地猜到大正净到底为何而死?说到底他到底是不是骆轻侯所杀都还犹未可知,说不定杀他的人其实是某位不世出的世外高人,路过此处看见大正净生得实在是太丑了些,一时间恶向胆边生决定为民除害——你看,这也并非全无可能,虽然这可能性很小很小,但我们也不能说没有。”
蔺一笑总算是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他颇为同情地拍了拍龙擒虎的肩膀,叹息道:“阿怅说得倒也没错,如若杀死大正净的真是骆轻侯,那阿怅刚才的推测纵使不全对,也至少应当对了个八成;但眼下一切都犹未可知,纵使他的嫌疑的确很大,并且如阿怅所说,他也的确有着杀死大正净的能力——只是说到底,他没有杀死大正净的理由。毕竟这之前他还在为了保住大正净与我大打出手,总不能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变了念头吧?”
他微微顿了顿,忽然嘎嘎怪笑道:“若是骆轻侯是个正气凛然的豪侠,那老子或许还能猜到他为何要杀死大正净,毕竟大正净挟持了一个孩童来逼迫我退离小院,那手段实在是令人恶心得紧,就连老子我都有些替他丢脸;但骆轻侯不同,那条疯狗能蹲在粪桶里蹲一日一夜,就为了趁着我路过那里时突然袭击我,要让他考虑自己的脸面问题那简直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也越来越古怪。
因为在他的眼前,龙擒虎已经停住了脚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自己,并且同时用愕然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还有坐在门板之上的铁怅。
“确认一下。”
铁怅和龙擒虎对视了一眼,都是看见了对方目光之中的惊诧与了然之色。终于,铁怅率先清了清嗓子,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刚才说,大正净挟持了一个幼童,用那幼童的性命逼迫你退离了那间小院?”
蔺一笑眨了眨眼,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不错,他当时还说‘这手段虽然俗套,但却极其奏效。但只要是能奏效的手段,不管它到底俗套不俗套,都是好手段。更何况之所以这手段会变得俗套,无非便是因为用得人实在是太多了些——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既然用这手段的人多如牛毛,那么自然也就证明了这手段好用得紧......’”
“杀他的人是骆轻侯。”
龙擒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打断了蔺一笑的话。他看着铁怅,几乎是斩钉截铁地道:“你应该也还记得那年的事,所以杀他的人一定是骆轻侯。”
“我当然记得,你和小师姐当时讲的故事我自然是都记得的。”
铁怅揉了揉眉心,长叹道:“莫要忘了,我那年才四五岁,并且与梅老头和小梅子刚到戌亥八街没多久,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躺在床上等着你和小师姐来给我讲故事。”
“等等,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
蔺一笑忍不住打断了他们俩之间的交谈,莫名其妙地道:“难道那姓骆的真是因为胸中突然来了一股浩然正气,这才杀了大正净?可莫要说笑,姓骆的那厮心中若是能有这份正气,那老子高中状元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龙擒虎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蔺一笑略一犹豫,终于苦笑道:“他杀死大正净,的确是因为那个孩子——只是那并非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正义感,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蔺一笑皱紧了眉头:“别的原因?”
“原因有二。”
铁怅抬起头望着天空,喃喃道:“原因其一,他是骆轻侯,他大正净惹怒了他,所以他把大正净杀了。”
“原因其二,大正净之所以会惹怒他,是因为——十五六年前,他也是别人手中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