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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我醒来时,身侧已经没有严歧了,我闲适的舒展开身子,才伸了个懒腰,香菱就进来了,笑得一脸谄媚。
“少夫人,大公子今日晨起时可是小心翼翼得很,还嘱咐我们不许扰了你,让你多睡会儿。大公子还说他今日事务多,若是有事可直接去兵营寻他,还说晚间又有宴饮,不过一定会早些回来,让少夫人早些用晚膳,不必等他,千万别饿着自己了。”这丫头,我就不该给她好脸色,越发的没大没小了。
“谁要等他用晚膳啊?他那些日子没来这朝晖苑,我不是照样都好好的么?”我瞥了她一眼,不屑的嘟囔道。
“是,是,是,少夫人素来都是一个人惯了,是大公子硬要赖在朝晖苑的,只是只要这大公子一来,我们少夫人就睡得格外的安稳!”香菱丝毫不怯的调侃我。
我翻了个白眼,一个软枕朝她砸了去,她居然也敢躲开。
我俩正闹着,门外传来了婢子的传话声,问香菱我起了没?说是夫人有话要叙,让我尽快过去。
香菱认真的应下后,无奈的看向我,我知她有话想说,急忙摆手示意她不用说。
不用猜我也知道,无非就是昨夜我去了趟碧萝苑,使了狐媚伎俩将严歧绑回了朝晖苑,还恶狠狠的蹂躏了他一整夜之类的,也就她杨蘭才这么闲的慌,总能盯着自己儿子的后院闺房之事,再说了,严歧那莽夫,谁能治得了他?我把孟字倒着写去。
我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不论今日杨蘭如何与我为难,我绝对言听计从绝不顶嘴,熬到去了洛阳也就好了,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临到杨蘭的院子前,我还握了握拳给自己打气。只是杨蘭却没在前厅,伺候她的婢子让香菱候在此处,就带着我去了里间她的主卧。
我虽心有狐疑,但还是顺从的跟着去了,她总不至于因着这点小事就想要弄死我吧?我默了默。
婢子把我带到门口敲了敲门就退下了,杨蘭应了声后,我推门进去。
杨蘭的主卧极为简朴,我幼时倒是常来,自离开严府后的这些年,到再嫁进严府,这还是第一次再来。
杨蘭端坐在外间一侧的小榻上烹茶,我极快的巡视了一周,朝她恭敬的施了一礼,“母亲,安!”
“过来坐吧。”她示意了一下她下首位的位置。
我有些莫名,今日竟这么好说话?但还是温顺的坐了过去。
“再有四日你和歧儿就要去洛阳了吧?”她看着我,嘴里似在念叨。
“回母亲,是的。”我一边恭敬的回她,一边很有眼力劲的替她添茶,也给自己添了一盏。
“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得如此恭敬,我也没真的那么不喜你,更不想歧儿为难。你呀,若还是从前那个小丫头该有多好啊!”她莫名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倒叫我接不了招。
我不语,低头饮着茶。
“小乔,你爱歧儿吗?”她忽的开口问道,我有点懵。
“我,他是乔儿的夫君,乔儿自当敬重他。”我答得官方。
“那你敬他了吗?”她紧接着又问。
“我……”我不明白她后面还会问什么,但这句明显是在揶揄我。
我的确不怎么尊重严歧,在他面前我闲散任性惯了,可我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见好就收的。
见我不语,杨蘭叹了口气道:“从前我就盼着你能早日嫁进来,我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明白,他看着无坚不摧面冷心硬的模样,可其实极没有安全感,什么事都只在自己心里搁着。他自小就心悦你,却又不懂表达,逢事就只知道自己一个人生闷气,跟自己较劲,偏偏不会说体面话还爱与你为难,让你也更加厌恶他。小乔,若是从头来过,你还会选择张府的宥公子吗?”
我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杨蘭,我的侧重点还定在,她刚刚说的严歧自小就心悦我那句话上面。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那莽夫怎么可能喜欢我?以前我又不是没问过他,他不是憋着一口气不理我,就是斥我不知廉耻。他要是真喜欢我,会一巴掌把我打得摔在地上么?他若不是为着他祖父的指婚会娶我才怪,就他那个烂到大街没眼看的臭脾气,就活该娶不着妇才对。
我还在各种神游,各种分析她的话,她接着又开了口。
“就知道你会不信,起先我也不愿相信,可他先斩后奏的把你迎到府门前,还说什么是奉了圣旨不得已而为,他就是料定了我不会同意他再娶你。我罚你跪的那日,他急吼吼的就冲进来替你求情,我试探他,要么同意休了你,要么同意纳一房妾室,他二话没说就在我面前长跪不起,被我逼的没法了,他才承认说他喜欢你,此生就只要你一人。”杨蘭看着我的眼睛徐徐道,她的眸色复杂,带着一丝矛盾。
“倒不是我真的有多嫌你,而是我觉得你的心不在歧儿身上,强扭的瓜不甜,其实在你入了张府后我便想通了,也原谅了你,不然也不会继续与你母家来往。我是个传统墨守成规的女人,自己姻亲不幸,所以更希望歧儿能得偿所愿,与自己心爱的女子举案齐眉厮守一生,妾不妾室的我最是痛恨,子嗣方面只要能替他生下个一儿半女即可。因我不得夫君宠爱,连着歧儿也不得他父亲青睐,他虽是嫡长孙,地位却还不如一个妾室的儿子。从前唯有靠着他祖父和你父亲护着,他才能平安长大,好在他自己是个争气的,如今出息了也会疼人了。小乔,母亲愿意摒弃前嫌接纳你,惟愿你好好待他,莫要再伤了他。我知道你们此去洛阳定是险阻重重,帝都虽好却终是食人白骨之地,他去到那里举目无亲,身边就只有一个你,你兄长又不在他身侧,他往后的日子只怕是如履薄冰呀!”说到此去,杨蘭已潸然落泪。
先不论我与严歧之间的真假虚实,杨蘭这番掏心掏肺的话,确实感动了我,我也一直对她心存愧疚。
思索了片刻,我连忙起身下去,跪地俯首朝她恭敬的承诺道:“母亲勿要忧心,乔儿既已为他妻,必是会与他同甘共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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