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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火焚烧声不存,短暂的沉寂之后,沉闷而缓慢犹如重鼓的咚咚声渐起,那是叶枯的心跳,根本不像是人,反而是更亲近于荒兽,每一寸皮肤之下、血管之中的杂志都被他涤荡的一干二净。
叶枯闭合的双目中有红蓝二色交织,一阵沉闷的犹如远古蛮兽嘶吼的声响从他体内传出,渐渐淹没了“鼓声”,先是脱胎,其后便是换骨!真龙敲金击玉之法被叶枯运转到了极致,兽吼不断,却似被什么所束缚,不得完全释放。
身若无底洞,汲取着周遭的白玉灵泉吸纳,洞中蓦然归寂。
狂兽怒吼乍起,一阵烟气从叶枯体内冲出,凝成一头鳞甲狰狞的兽,只是其面目如烟,未曾可见,漆黑如墨,深沉摄人。灵泉沸腾了,竟平地里生出一股浪头,似是要跟着这凶兽一起反扑叶枯。
兽名天荒,赫赫凶威在上古时代便令人闻之色变,所过之处必是万里皆成荒原,草木作灰,灵泉倒流,那似是要冲天的妖气所过之处就连斗大的顽石都化作齑粉,四散流溃,这是独属于天荒的力量,似乎连时间都一并老去了,青丝成白发,白发成枯骨不过一瞬之间
本就是无法无天的存在,它昂首而起似是在怒吼,其后猛然扑下双爪妄图撕裂叶枯后脱身而去,凶性毕露。
天荒临身,叶枯的肉身上浮起点点光辉,无数神纹如水波般从他体内冲出,这是那些经书上记载的玄言的具象化,向着那天荒凶兽镇压而下,神纹闪烁,要把凶兽炼死,反补叶枯之骨,成就其肉身。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眨眼,或许是一天,亦或许是一年,叶枯身上排出的杂质早已经在刚才的过程中蒸发了个干净,其骨白而无暇,倒是近了这池水的颜色。
他缓缓睁开双眼,血红尚未褪尽,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怖,只是睁眼见到的画面让他愕然:乌黑的头发湿漉漉扎了起来,露出了那沾着细密水珠的脖颈,似是从天上采下的那一抹白,湿透了的衣物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腰部的衣物被割开了一道大口子,不见狰狞的伤口,只有一道红痕。
只是外伤虽然好了,内伤却难治,刀气侵蚀着真气与经脉,这女孩儿真气被刀气中的血煞压制,甚至分不出一丝来把衣服蒸干。
“嗯”
叶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浑身湿透了,而这里只有一池子水。念已至此,叶枯一步踏出灵池,并未带起一丝水花,这是身法极高明的表现,或者更准确的说,现在的叶枯真正的迈入了游物之境。
道法有境界高低之分,古人相传有三十三重天,便将这道法境界粗略的分作了三十三层,高妙的境界可引得冥冥之中天地二势相助,譬如叶枯之前遇上鸦袍子时的那一记龙拳与这女孩儿战吴公子时的虎杀。
而身法一道与诸多道法相比本已属偏门,叶枯悟法,分以游物、游灵、游神、游逍遥四境,自感比悟透道之境界不知困难了多少倍,这本也是他引以为傲资本之一,只是如今神魂太过弱小,不能将其推演至那般境界罢了。
池水不再是奇幻的洁白,灵气耗尽,变得清澈了许多,空中也不再是雾气蒙蒙,一下子清朗了不少,那一株灵根也显得萎靡了些,没有往前那般碧绿传神了。
那女孩儿正闭目调息,对抗那血煞之气。犹豫了一下,叶枯抽出一道太玄之气,打入到了这女孩儿的体内,想必足以帮她化解吴公子留下的血煞了。
做完这事儿他就离开了山洞,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他总有一种自己始乱终弃的感觉,就像是做完了那种事儿却没有给银子一样。他初时本意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借鉴”一下这女孩儿那一门身法,以物换物,却不料撞上了这等机缘。
叶枯本是性善淳朴之心,只是也知道机不可失的道理。况且天地灵物本就无主,自是有缘者居之。
当叶枯走到山洞口时,一把飞剑从背后射来,削断了他几缕头发,寒意划过脸庞,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钉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叶枯嘴角扯了扯,心想自己是太大方了,太玄之气是该少给一点,这恢复的也未免太快了些。
可惜他却少料了一层心思。方才若是四目相对,你又让那女孩儿的薄脸面往哪里放?自然是只能借疗伤之故,行躲避之实了。
“不准回头!不然我杀了你!”
声音是她,那一位从神树上坠下又对着叶枯大喊大叫的女孩儿。
叶枯闻言,站定,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等了许久,身后也没个下文,叶枯试着慢慢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竟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