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命运的相遇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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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可言说！”
随着话语吐出的是串串青色血沫。
人鱼的生机正在流逝。
它在死去，如草芥般。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奥德赛几乎不敢相信这画面。
作为低级眷属，它很清楚人鱼的实力，那是一位半步红衣的怪物。
半步红衣，多么恐怖的境界啊，那是人类难以企及的高度。
却在更强者面前，像是蚂蚁般，被无情的碾死，甚至与灰尘无疑。
“您究竟是谁！！！”
恐惧弥漫心头的每个角落，直到一个荒诞的想法出现。
既然都不做人了，为何不将这项伟大的事业进行下去呢？
光荣的进化，何不再光荣一次。
“大人，我愿抛弃人类和鱼人的身份，永远追随您，做您最忠诚的狗……”
“是吗，可惜我就是个人类……”
咔哧！
奥德赛只觉心头一凉，视线便彻底的模糊了。
他死了。
他甚至没看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几乎同时，小伊沙念出了计数的最后一个数字。
“十。”
满怀期待的睁开眼睛。
不远处，百加列正擦拭着沾染了青色液体的黑色雨伞。
地上躺着三具人鱼尸体，分别是男人、老婆婆和奥德赛。
来到老婆婆面前，小伊沙用手轻轻抚上她的眼睛，悲伤让泪水不自觉的划落而下。
人鱼并不都是坏人，它们也曾是淳朴善良的村民，只是受了【鱼人皇冠】的诅咒。
所以，才会有规则三的存在。
“老婆婆，我们一定会拯救村庄的。”
“收起你的善良吧，小伊沙，它们都没救了，在这场雨开始下的时候……”
仿佛在印证百加列说的那般，
老婆婆和蔼的面容正一点点变得扭曲，尽管她已经死去，但这种变化没有停止。
她越来越像人鱼了。
“水会让人鱼变得疯狂，足够多的水分甚至能让它们进化，变成恐怖的鱼人…….”
“那他们不去外面就好了，怪叔叔……”
小伊沙试图反驳，但百加列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晴天霹雳般，轰在她的头顶。
“别忘了，空气正在变得潮湿，那些水分足以让村民失去理智……”
“它们是悲哀的，它们注定无药可救，我们能做的便是毫不留情的杀死它们，或是被它们杀死……”
来到呆若木鸡的小伊沙面前，百加列很清楚刚才这段话对于面前女孩的心灵冲击。
在托尔列夫尽心竭力的呵护下，她就像上苍赐予这世界的礼物般纯洁无暇。
她是善良的，但她来到却是一个肮脏无比与充满杀戮的世界。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杀戮之花会在这个世界绽放，但这里同样承载不了一个圣洁的灵魂。
善良不是解药，而是毒药。
善良的人只配成为罪恶世界的养分，被悄无声息的吞噬，不见一点波澜。
也罢！
也罢！！
如果这双沾染血液的手，能呵护那如太阳般灼热的善良，何尝不是一种救赎呢？
想到这，百加列主动牵起小伊沙的手，用一种温柔的话语说道。
“但至少我们更让它们安息，不是吗，小伊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