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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暖料定了乔月悦不会出手。
乔月悦在之前学过一点三脚猫功夫，后来催眠的时候也把这段记忆屏蔽了。
这么久了，即便乔月悦想起来了，又能怎么样？
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乔月悦一个公众人物，本来就被那个视频缠身，惹了一身sao，现在动手？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挑在这个地方。
“来啊，打我啊，来，往这打。”云安暖指着自己的脸，“我绝对不躲。”
云安暖正得意，衣襟上那只手松开了。
她侧脸一重。
措不及防的力道带着她整个人朝地上倒去。
云安暖本能地撑住手，这才没有脸着地。
她整个人现在特别狼狈。
乔月悦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为什么不制止？”乔月悦的眼睛都是猩红的。
不制止，甚至还有闲心录制视频。
“你很恨我吗？”乔月悦又道，“如果你恨，为什么，要迁怒到凌芸芸身上。”
她不明白。
云安暖和凌芸芸平时玩得也算不错。
即便云安暖不救她，为什么不救凌芸芸。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手都不抖，在角落里录视频？
“凌芸芸？她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用处，我为什么要救她呢。”云安暖撑着身子坐起，擦了一把脸。
她低声对乔月悦说着话。
事实上她们这边的动静很大，引来了整个咖啡厅的围观。
这个咖啡厅人不多。
不过基本上所有的目光都恨不得黏在她们身上。
“至于你……我哪里比你差，你不就只有家世比我耀眼吗？凭什么你能独占宋远？”云安暖扯唇冷笑。
“我就是狠毒……啊！”
云安暖的脸上又挨了一拳，她忍不住惨叫起来。
乔月悦发了疯一样，拳头在她身上如雨点般密集地落下。
周围的人都被唬住了，吓得不敢上前，生怕惹火上身。
“乔月悦，你疯了？！”云安暖趁着空档抓住她的手。
云安暖嘴硬：“你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你竟然敢当众打我？！”
她以为乔月悦不会动手的。
果然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弱智程度。
乔月悦像是听不进她的话一样，挣开她的束缚，拳头又要落下。
桌上手机的视频还在放着，声音在不断外放。
乔月悦的眼睛又是更红了几分。
她听不进任何话语，耳边只有凌芸芸的求救声和蒋齐的惨叫声。
她的拳头又要落下，手臂突然被拉住。
“乖，别打了。”
乔月悦的动作顿住了。
对方看有效，微微松了口气：“没事的，都过去了，先起来，好吗？”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桌上还播放着视频的手机，她另一只手操作了下，视频的声音停住了。
乔月悦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
她看着躺在地上满身彩的云安暖，怔了下，收回手。
乔月悦缓缓站起身，对方也就松开了她的手。
“下次别冲动。”沐雪瑶睨了眼地上躺着的云安暖，又将视线转向乔月悦。
乔月悦大脑当机了片刻：“小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沐雪瑶淡淡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