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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这回的全城五校联考数学,我又成为了班里的最后一名。学校里从数学老师到年级组长相继找我谈话,我只是说因为学画画耽误了复习,保证下次爬上前十!豪言壮语没能打动他们的铁石心肠,最后还是我最最敬爱的秋老师提议,下不为例,但这次要家长在数学卷子上签字才可以允许我不被调到其他的班级。即便是想到父母伤心加生气的神情,也只好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

    那天下午只有两节自习课,放学较早,予辉说有点事就先走了。我骑着车感觉外面的风特别的大,回家的方向是顶风,索性就掉过车把顺风而行。路旁的树枝被刮得七扭八歪,从市场穿过来的一路上,塑料制的棚子被鼓噪得有爆竹般声响。我书包里装着的那张数学卷子,如同千斤重,不想马上回家,不想面对父母,毫无目标骑车闲逛,直到被风吹到水上公园门口,我才停下来,毫不犹豫地锁上车,无聊地走进公园。

    水上公园是国家AAAA级风景区,原称青龙潭,有小西子之称,是全城最大的水溪公园,其历史要追溯到上世纪,因其有东、西、南三大湖与11个岛屿组成,所以取名水上公园。它位于城区西南部,面积为200公顷。其中,水面面积为89.2公顷,陆地面积为50公顷,绿化面积达35万平米,园林花木近200个品种,并拥有上百种珍稀动物。

    园中南、北部分为大块陆地,中间是广阔的水面,水中的11个小岛分别由拱桥、曲桥、平桥和桃柳堤连接,湖水映着朱红楼阁,湖中碧波荡漾,东湖、西湖、南湖;春岛、夏岛、秋岛、冬岛、瀛岛绿树成荫,湖面荷花吐艳。玉带碧水之间众岛与眺远亭遥相辉映;七座石拱桥与多处仿明清建筑争相媲美;三处明清式长廊镶嵌绿荫之中;“水景长堤”、“水晶广场”多姿水景,步移景异,诱人眼帘;盆景园、神户园、水生植物园风格独具,美不胜收;翠堤览胜、桃柳宜春、秋宇清霜、冬宜雪韵等景观区域季相突出。建国初,谢觉哉老人曾二次乘船夜游湖面;上世纪60年代,柬埔寨西哈努克亲王来访并在水上公园下榻。

    颇有承德避暑山庄神韵的“碧波庄”占地23.5亩,坐落于公园的东南部,该园临水而建,青砖灰瓦、亭台楼阁,呈北方庄园特色,显古朴厚重之风格,园内有镌刻着百名文人书写的100个寿字的“百寿影壁”。?“神户园”毗邻碧波庄,占地15亩,主要建筑材料大多来自日本神户,为原汁原味的日本庭院式园林。此园设计象征着神户市布局,如园中北侧那郁郁葱葱的小山包,象征着神户市的六甲山,南侧的小南湖和临水平台,象征着神户港;园中间宽阔平坦的草坪,象征着神户市区。园中还有五组日式木制建筑,建在园内东南侧的一座木亭,不仅造型别致,而且具有极强的实用功能。据说在日本古代,这种木亭多建在日本乡间路边,是专供远途者休憩住宿、躲风避雨而建造的,日本友人将之命名为“柳亭”。在园内西北侧建有一座木屋,从其外部造型和内部陈设,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座原汁原味的日式民居,命名为“樱亭”,樱花是日本国的国花,故其寓意为神户,她与柳亭遥相对应,在二者相连的园路上中间建有一木质红桥,在绿色如茵的园内分外抢眼,桥下流水淙淙,神户茶室在樱亭南侧,紧挨着她的一座木质建筑就是神户茶室,室内为日式会馆式的布置与陈设,偶尔还举办日式茶道表演。

    盆景园坐落于公园西北部,该园为仿苏州式园林建筑。更为难得的是园内大门处静卧一形似神龟的巨石,被称为“龟寿石”。“三友斋”内还悬有一方汉代金丝楠木匾,上刻“壶天自春”四个大字,为扬州文人邓板哉先生手书,这两件奇物堪称“镇园之宝”。园内还建有气度恢宏的天舫楼,精巧雅致的畅雅斋、尺韵馆、三友斋、同坐轩、玉翠堂等苏式仿古建筑,常年展出所藏盆景、奇石及书画。一些书画家,更以此为扬名宝地,热衷于到此举办个人书画展。

    公园吸收借鉴了许多明清园林的经典设计,尤其以园内桥梁最为突出,很多桥梁模仿了颐和园内的桥梁造型。颐和园中的绣漪桥、玉带桥、半壁桥、锣锅桥、九曲桥、十七孔桥,在这里都能找到身影。在桥梁结构形态突出明清风格的同时,桥梁装饰的细微之处还融合了一些“时代”元素,进行了古今“混搭”。桥梁的装饰物选择了汉白玉材质,这样可以使桥显得晶莹剔透。在桥梁的每个汉白玉栏杆的柱头上,特意绘制了‘祥云’的图案,这即与桥的整体风格相一致,这样做是为了使各种游船自由通行于园内水系,使整个水上公园湖泊连成一体,方便游客泛舟湖上。

    水上公园建园以来,先后接待过毛**、周恩来、徐特立、贺龙、陈毅、吕正操、谢觉哉、杨成武、**、***、倪志福、***等一大批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人。谢觉哉老人于1957年游览水上公园题诗一首:俪俪亭台立,洋洋鱼藕肥,工余休憩者,始戏不言归。谢老1958年夜晚再游水上公园时又赋诗一首:去岁昼游今夜游,夜游况是月初秋,袭人凉意迷人景,树影灯光水上浮。

    红学家周汝昌有诗赞叹水上公园:六云双翠九瀛洲,落落亭台树影浮,千顷湖烟笼弱柳,何须艳说瘦扬州。中国书协副主席、国学大师、王学仲先生的词作《满庭芳.水上公园》更把水上公园的迷人景色描绘到了极致:?春水粼粼,轻舟袅袅,嫩绿稚柳妆新。翩翩波面,芰荷发清芬。盛事西园雅集,豪情北海轮囷。骋怀游目,飞燕剪波纹。?欢欣纷般礴,丹青炳焕,光触星辰,更拈诗和韵题襟。最喜唾珠落雪,果然胜友如云,定难忘,饱餐湖绿,满酌醉斜曛。

    我漫不经心地从东湖向西湖游荡,这时,风虽然停了,但湖面上仍有波纹,顺着湖岸望去,忽然发现一座石亭里有两个好熟悉的身影。“啊?”果真是依宁和予辉,我差点叫出声来。

    这段时间,依宁总是有事没事与予辉接触,她的落落大方和成熟稳重给予辉极大的好感。予辉一方面很喜欢依宁的性格,一方面又不想就此堕落在不良青年的争斗之中。但是,却又经不住依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咨询一些事情。渐渐,予辉到不觉得她是问题青年,反而倒像是耳听八方,遇事不慌,沉着冷静,头脑睿智的女强人。

    我和予辉分手后,他先我一步赴约来到水上公园,在上次与人相约的石亭里,面朝荡漾的湖水等待再次相见之人。

    忽然,一双细嫩带有清香味道的手蒙住了予辉的双眼,予辉不假思索道:“依宁”。依宁松开手假装不高兴的样子:“你就不会猜一会再说出我的名字吗。”随后俩人会心笑了,坐下来转到谈话内容。

    “戈瑶在我们高一可是算风云人物了,周围经常有许多男孩子伴随,都想跟她搭讪。”看样子,依宁不太喜欢戈瑶。

    “戈瑶本质不错,听她姐姐说每次模拟考试各科都是全年级三甲之列。人长的也漂亮,自然就吸引男生的注意力了,不是吗?”予辉在极力维护戈瑶的形象。

    依宁不削一顾:“树大招风,就不怕龙卷风把她卷上天?”又带有讥讽眼神瞟了一眼予辉说:“听说她初三时就追过你们哥俩?”

    “没,没有的事,”予辉有些不知所措:“是她姐姐苏美经常带她出来和我们一起玩,她到是跟予凡说的上来。”予辉在关键时把我当成了挡箭牌。

    “看得出来,不然你弟弟也不会为戈瑶与霍子谦一而再再而三的干仗”。

    予辉不愿意提霍子谦这个人,也不想和他这种人有什么瓜葛和接触,更不想牵连到身边的人。“霍子谦表里不一,可惜了一副明星脸。”

    “别这么说,他还是挺讲哥们义气的,好抱打不平。再说他喜欢戈瑶也没有错,错就错在那天想导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结果被他那帮哥们给演砸了。”依宁的态度很微妙,似乎是在替霍子谦说话。

    予辉冷笑了一声,“呵”算是回应了她。依宁习惯的把手伸进书包里,不自觉的看一眼予辉,见予辉正皱着眉头盯着她的手,下意识的又把手抽了回来。“我记住你的话了,只要咱俩认识一天,我就不再动烟的念头。”见她那不好意思的样子,予辉就想转个话题:“我们班的张释你认识吧?”

    “大肚子?”依宁笑着说:“他爹是咱们学校的双枪老太婆,挺厉害,身兼两个主任职位,再上一步就是副校长了。”

    依宁说张释油嘴滑舌靠不住,让予辉少和他来往。予辉心里自由主张,尤其是跟班里的同学如何相处,不想被他人左右,便放弃了这个话题,想找个借口回家:“不早了,我要回家了,还得帮予凡过关呢。”

    “过什么关?”依宁不解。

    “嗨,予凡这次联考成绩不理想,爸妈肯定又是一通教育,由我给他打圆场就不至于坐禁闭。”

    我在远处猫着,看着他们俩一会说一会笑的,心想:予辉啊予辉,你怎么能和她打的火热呢?你是一班之长,学校的优才生,她是什么,很多人惧怕的大姐大。这要是让学校知道了就炸锅了,父母也不会答应的。不行,我得去搅合搅合。想到这,我大步流星冲到石亭,还没等我说话,依宁先发制人:“嘿,你们哥俩这是演魔术呢,站着好好的一个,冷不丁又窜上来一个。”她真是大方又聪明至极,“就这样吧,”她冲予辉说:“我先回了,有事再找你。”说完就笑呵呵的走开了。

    我以为予辉会对我的冒失行为不高兴,谁知他拍拍我说:“还是兄弟心有灵通啊”,我后来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

    我和予辉骑车往回家的路上,两人无话不聊,从新华的同学、老师、各部门的领导,又说到学校的历史和传说。

    1914年6月28日,天主教会神甫李鲁宜、杨仁址与教友陈尽仁、英实夫等人在法租界租校舍招生开学,定名为“圣功女学校”,首任校长为夏怀青。1915年,夏景如成为圣功女学校第二任校长。1929年,更名为“圣功女中”。1952年圣功女中改为师范学院女附中。后改名师范学院附中,开始实行男女混合招生。1964年,私立圣功初级中学在台湾成立,地址位于台南市北区,现称为“台南市私立圣功女子高级中学”。两校校长曾两次互访,海峡两岸两“圣功”交流频繁,后来两个学校都更名为“新华中学”。

    我们俩正聊的起劲,就快要到家了,只见前面有一推人围着看热闹。我说过的,我最喜欢看热闹,是个不怕事大的。我下车,把车给了予辉,就直冲进人群。俗话说得好,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道是谁?竟然是戴俊臣与张释在打架。

    我不由分说上前一手一个把他俩分开左右,连拉带拽挤出人群,来到予辉跟前。予辉把车支在马路牙子上,询问是怎么回事。

    原来,戴俊臣听说学校要把天昊那天打架的事作为典型,准备开除他,是张主任决定的。便找到张释想问个究竟,张释不相信这事,骂戴俊臣什么都不会,就会胡说八道,戴俊臣骂他是老子狗熊儿混蛋,结果就动起手来。

    予辉劝解道:“既然学校没有公告,那就是道听途说,咱们都是好朋友,不至于还没问清楚是真是假就无厘头乱打一锅粥吧?”予辉用班长的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都先回家吧,张释先侧面问问你爸爸,我也问问秋老师再说。”

    “都怨今天放学早,”我无头无脑蹦出这么一句,予辉瞪了我一眼。

    我们分开后各自回家,按下不表。

    吃过晚饭,我看予辉心事重重,便猜到是为了天昊的事动了心。他对我说想去他家看看,我说跟着一起去,也有个伴。于是,我们跟妈妈打了招呼就直奔公交站。

    进入金秋季节,夕阳是橘红色的,树叶是浅绿色的,风儿是滑润的,然而,我们却无心去欣赏大自然的风景。

    下了车,当我们接近天昊的家门口时,首先撞见的是依宁和一个男的在门外嘀咕着什么。予辉没想到刚刚分手后的依宁竟找到天昊的家,她这是要干什么?下午见面时为什么没有说?她可真是有恶势力的影子,予辉讨厌的看着她。而我此时在想,这男的肯定是依宁的男朋友,这种女人一天要跟多少个男生会面也不腻的慌,我也厌恶地盯着她。

    “予辉!”依宁依旧大大方方的先打招呼,也许是她早已猜透了我们的心思。“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哥,在教委工作。”那男的向我们点点头,她又指向我们:“这是我们校友予辉、予凡”,我们有些慌张,同时向那男的伸出右手。

    “我们也是刚找到这,正犹豫呢,就看见你们来了,”依宁继续说:“正好,跟你们一起进去,要不然还不知道如何自我介绍呢。”

    我们也不想再问什么了,就敲开了天昊家的门。“是予辉来了啊,”李妈妈把我们让进了屋子。嗬,好家伙,除了张释没来,前两天在天昊家吃饭的人全都来了。

    “咦,你们怎么也来了?”我很好奇。

    “只许你来,我们就不能来吗?”贞贞的刀子嘴从来不会饶人。

    予辉忙着向李妈妈介绍依宁和她表哥。依宁对李妈妈说:“我们来是想跟李天昊核实一下那天的事。”又冲着天昊说:“你把那天的经过跟我表哥讲述一遍,他会帮你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依宁知道天昊有可能被开除的消息后,是想拨乱反正来帮天昊的啊。我看了予辉一眼,他也正瞧着我,我们俩彼此心里都很不坦然,确实是把依宁想歪了。

    依宁的表哥了解情况后,意味深长地对我们大家说:“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遇到事应该冷静,三思而后行。这件事就是个教训,李天昊见义勇为,但不能蛮干,想当独行侠,结果是事与愿违。”又对戈瑶说:“不能轻信陌生人的话,事情过后应该及时向有关部门反映或报案,以便消除后患。”天昊、戈瑶和我们都点头称是。

    天不早了,怕误了最后一班公交车,于是我们一起离开了天昊家。

    再说张释回家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半左右,他父亲才醉醺醺的回来。张释妈妈责怪他回来的晚,还酗酒,他却不以为然的说:“一位家长请我吃饭,我不好推脱,在卡拉OK唱歌两首歌,喝了点红酒。”

    张释早就不耐烦了,没等他爸落座就急不可待的问是不是真的要开除李天昊?张主任在学校爱端官架子,在家照样也是一言堂,张释很看不惯父亲这种家长制作风,平日里虽有抵触情绪,但也有几分发怵。张主任被张释没头没脑的这一问,愣住了足足有半分钟,“跟你有关系吗?”他根本就无视儿子对这件事的态度,严厉的反问他。

    “那为什么不处理霍子谦?谁不知道是他的主谋!”张释先是小心翼翼的问,后又干脆指责。

    “人家根本就没在现场。”张主任显然是理直气壮,“李天昊给学校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和他斗殴的那伙人是社会人,公安机关已经介入,跟学校没关系。”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张释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张释的妈妈见状赶紧关上电视,催促爷俩睡觉。

    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张主任好像早有预感,即可去书房接电话。电话那头说的什么,张释听不清,但是,他爸爸的回复却能让人猜出八九分。

    原来是学校宋校长打来的电话,这几日,宋校长到省里开重点中学领导工作会议,晚宴后的舞会让他十分尽兴,将近十二点了才回到宾馆自己的房间,正准备休息就接到教委高中部主任的电话,询问开除李天昊的事,并郑重告诉他要实事求是处理问题,不能盲目行事。等到对方撂下电话后,电话筒还没离手,宋校长就直接播通了张主任家的座机,嘱咐他:李天昊的事先按兵不动,等等再说。

    至此,所谓开除李天昊的“谣言”不攻自破。然而,许多师生对这起“谣言”始末都心领神会。从此,我对依宁刮目相看。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我、予辉和张释再次来到天昊家,把天大的喜讯告诉了他。李妈妈非要留我们吃晚饭,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菜粥和土豆饼,便极力劝予辉和张释留下,而谎称自己有作业没写先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爸爸带妈妈参加同事孩子的婚礼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无所适从,想到李颐菲去了韩国之后,再也没有人经常来和我们大吼大叫,没有了往日热闹。身边少了她,让我非但没感到清静,更是有些不习惯,所以我和予辉闲下来的时候,就在网上和她聊上一会儿,每每谈到过去的时光,我们心中就是一阵酸楚。

    我心里总是在想,程莹和李颐菲的离开是让我对离别更加畏惧还是漠然?对戈瑶的放手让我时常对着那面大窗感怀,而静下心来却没有更多的遗憾与伤心。这意味着我将对离别而带来的伤痛免疫了吗?意味着我不再会受到情感上的伤害?在那阵子我认为一定是这样,我几乎兴奋得睡不着觉,因为我不会痛苦,不会流泪,可以一往无前了。

    于是,我拿出日记本,把这些日子经历的故事汇成感受,而又转换成感慨,一气呵成写了一篇后来连自己都弄不太清楚当时是怎么想出来的长篇大论,也许根本就是文不对题,十分好笑。

    《弱弱的人性》

    这些都是些闲聊。而已。

    我们人类的历史,有人说成是斗争史,有意思。因为人类这个“类”就是不断地在追求着自由和解放。有自由解放意味着两件事:一就是人性的再一次升华。二就是人性的再一次堕落。至于背后的那些流血故事,作为被历史战车碾碎的这些无辜被选择者,那也只能对绝对理念——历史唯一的选择者致以深深的一躬。

    人嘛,一瞥一捺。认同才是它们之间唯一的支撑。承认对方,才有了自我的生存价值的起点。以至于人类历史学家才把人的发展过程定位在了不断实现自我价值这一层面。在大家都越来越强烈的认为我们是作为地球上生物的最强代表、甚至不经意的就能踩死一地蚂蚁的时候,我们对人性的思考开始普遍降低。那么古希腊和波斯的战争就揭示了这样一个道理,战争的胜利来是人对自我意识的究极思考的表象结果。战争胜利与失败的两方在谈论必然性的时候,其实只是虚掩,更多的是在承认在不可逆的唯一时空关系中的绝对结果。

    僧侣这个集团作为这个世界上的最早一批大款俱乐部,无限的发挥着他们被虔诚恐惧而赋予的精神力。在被世袭制的一次次人性思辨后的唯我独尊之后,从左右天下到依附于皇权也是它的唯一出路。这也是人类在对自己漫长的思辨过程中的尝试之一,空间的维度随意转换,精神力的外化必然导致空间的多维多系数繁殖,只是,不过是绝对精神世界里沧海一粟。就像即便是如胡斯那光荣和伟大的一生,却敌不过晚来秋风。是去者,终将在浮士德中的那善良的、唯基督的世界中画上不完美的一个句号。

    不喜欢那被圈画出的芃芃,整天怒喊着要挣脱掉的桎楛,原本就是灵魂对于另一份疾苦无限期待。人性的强大,我们一定要承认,它是能让一切存在的事物变得美好或者黑暗的利器,他是射中阿尔戈斯眼睛的神剑,是沉埋阴阳的乾坤袋。呐喊的结果是伤害,伤害着声音所到的每一个角落。但同时又是救赎,救赎在每一份关怀的深处。若是遽然如此的话,比呐喊更深刻的应该是关怀,因为它更直接于人性本身。

    人性是虚伪的,不知道是谁的嗡嗡。向往美好是人的共同追求,只是,对于美好的定义,应该是主体愿望在客观事物上的满足感。所以,向往美好,不见得就是大众心目中的那个“美好”,而是同俞先生和钟先生论出琴艺一样,无篇无崖。人长出翅膀不见得就能成为天使,首先缺乏的不是心灵的净化,而是对人性的认识。虚伪作为掩盖丑恶,浮夸优美的心理行为或外化体现,可以成为人性的一支,却不是本质。

    梦中的莲花,升起的不是背负而是欲望。绝对理念的假想平台,提供给我们一双看待万物的眼睛。那历史的颠簸,心灵的稀逝,让我痛心。这几日,竟有人让我受业,犯嗔的我,执着于一些浮躁,而忘记搭乘我一路走来的伟大平台。东方的智慧,来自古印度和古中国。西方便是古希腊和古罗马。一个哲学观是“无”,另一个是“有”;一个人性观是“善”,另一个是“恶”;一个思想任务是“呼唤和回忆”,另一个是“回避和拯救”;但两者的究极结果都是使人走向神,走向真理,走向理念的那个绝对精神。

    无法到达,就像我们衡量一件事物的好坏优劣,都是以“完美”来衡量的一样,只能无限的接近这个理念的值,却无法达到和占有。爱智慧吧,柏拉图早已断定。这样意味着我们从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是0.9,不断地无论是“呼唤和回忆”,还是“回避和拯救”都只是在它的身后罗加出更多的9,最终成为无限的循环。这样,不可逆的事情发生着,悲剧从事物的出生起就已经呈现出烙印,桎楛早已枷在我们的双手双脚,无法挣脱。却也是这弱弱的人性,彰显出众多向绝对精神发起无限关怀的高僧、智者和艺术大师,从此往复。

    沁血的黄莺嗓,在风雨雷电中歌唱着那弱弱的人性。

    确是,闲聊而已。

    陶醉自己的大作之后,觉得还是不过瘾,不尽兴,于是我又拿起画笔,借助缤纷的颜色把心里的话不假思索地都涂抹在平整的亚麻布上。好奇怪,怎么每接下来的一笔都很沉重,到整幅画画完,我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那幅画我到现在还留着,有空还要翻出来欣赏欣赏。有时看它像颗流星,拖着青白色的长尾巴;有时它又像喷涌的泉水,甘凉清澈;可它更像是我窗外的整片夜空,玓瓅璀璨,穆缪无际。

    转天清早,拉开窗帘,窗外一片喜人的银白,今年的雪来的真早。

    这天刚上第一节课,戴俊臣就被他们的班主任叫出教室,告诉他赶紧去派出所去接他父亲。因为昨天晚上和朋友吃饭,与旁桌的食客斗嘴,酒后闹事掀翻了人家桌子,摔碎了许多器皿,饭店老板打了110,这不就给带到了派出所蹲了一宿。

    其实,戴俊臣他爸本想借酒消愁,结果却成了借酒撒风。原因是戴俊臣的母亲想儿子了,虽然戴俊臣自上小学后就一直没有见过母亲,但他并不知道母亲时常到学校放学时在校门口窥视他。就这样,一直到孩子上了高中。

    母亲与父亲离婚后又嫁给了一个私企老板,由于男方的问题,没有再生。为了无必要的麻烦也没有打破与前夫的承诺,不与儿子相见。随着年龄的增长,想儿心切,也就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了,毅然决然找到学校求助,前两天在班主任的帮助下,母子终于相认。但这事不知道怎么就让他父亲知道了,连续几天跟儿子找茬,轻则摔东西,重则打骂。

    当戴俊臣到了派出所,却扑了个空,警察说人已经走了。戴俊臣赶紧回家看看,还好,他爸爸已经躺在床上酣睡。

    戴俊臣坐在爸爸身边,端详着一手把他拉扯大的父亲,当初清华的高材生,孜孜不倦努力了半生,虽有抱负却怀才不遇,家庭的撕裂让他一路劳辛苦累。戴俊臣不是不理解父亲平日里对自己的苛刻,因为在他的心里只有儿子才是他的世界。戴俊臣眼含泪水看着父亲两鬓露出的白茬,情不自禁抚摸父亲那不再握笔的糙手……忽然,这只僵硬的大手死死攥住了戴俊臣的手,忍着疼痛,忍着泪水,没有躲闪,没有说话,任凭使劲的磋磨。“对不起,儿子。”听到父亲闭着眼低声向自己道歉的一刹那,戴俊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泪珠像雨点一样顷刻而出:“爸爸”,便一头扎到父亲的怀里,此时,一向爱动怒的男人流出了慈父的眼泪。

    与父亲的和好给戴俊臣的精神带来了无限激昂,每天上学,用神采奕奕或神采飞扬来形容都不为过。据他本人说,父亲不再干涉他与母亲相会,我们都为他高兴。

    这天周六,约好一起去戴俊臣家吃饭,是他爸爸戴清风请客,名曰为儿子学习成绩一路上扬而庆贺,实为想见见总被他挂在嘴边的这群同学好友。

    就在我和予辉刚进戴俊臣家门时,戈瑶打来电话,说是天昊又被打了。原来,天昊不认识去戴俊臣家的路,戈瑶去离戴俊臣家小区门口的公交站接他,不巧碰上了方片J一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话没说就动起手来。这次戈瑶不是躲在一旁只管哭,而是不吃一堑不长一智,立刻到公交站旁的公共电话亭给戴俊臣家打电话。

    戴俊臣的爸爸戴清风从厨房出来,连围裙都没顾上解就跑出了屋,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站到了方片J的面前。方片J见是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挺身而出,不削于顾用手扒拉:“没你事,躲一边去!”

    说时迟那时快,练过散打的戴清风来了一个顺手牵羊,再用一个太极推手,方片J倒退了几步“扑通”摔倒在地上。其他两个年龄看上去在二十出头,流了流气的同伙,见戴清风是练家的,就学起了李小龙,架拳踢腿嗷嗷叫,左右摇摆了半天也不敢上前一步。方片J爬起来指着天昊说:“小子,仗着你们人多,今天饶了你,以后再说。”说着还向戴清风一抱拳:“大师领教了,后会有期。”转头跑了,那两个跟班的也学着拱了拱拳也跑了,我们大家起哄似的大笑起来。

    这场面不次于看一场古代武打片,戴俊臣的爸爸顷刻之间就成了我们这帮孩子心目中的大英雄,大家真就像对待英雄一样從拥着戴清风一起返回他家。

    再次回到戴俊臣家里,他爸爸二话没说进了厨房,又去扮演厨师的角色。

    大家意犹未尽,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而戈瑶坐在我对面,不错眼珠的看着我身后墙上的国画。我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兴奋之后的忧郁,身入其境的幻想。我感觉出她的情感在移动中表现出游离,在游离中寻找定位。我躲开身后的墙,怕挡住她看国画的视线,影响她走入画中的故事。她却对我笑了,笑的是那么灿烂,就像画里的采茶姑娘。

    “我迟到了,各位。”张释进来就宣布一条消息:“霍子谦要转学了。”

    “真的吗?为什么?”李天昊说不出的五味杂谈。

    “消息可靠吗?”我参合了一句。

    “他都快高三毕业了还转什么学啊。”戴俊臣从厨房端出两盘菜放到桌子上说。

    “我看这次张释的消息不一定准,”予辉分析道:“高三面临考大学了,没有极特殊理由,转学手续是有一定难度的。”

    “这是从你爸爸那得来的消息吗?”贞贞问。

    “不是,”张释有点像泄了气的皮球。大家异口同声“哇塞”,给他起哄。

    在戴俊臣家吃过饭,大家也没有客气,各自散了,暂且不表。

    单说予辉自小被冷雨浇病过,自打那儿以后,身体就不大好,还落下了哮喘的毛病。每到春秋换季的时候,就得拿药顶着,不然的话,感冒发烧还算小事,呼吸道的事儿要是犯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样坚持了五六年,见没什么事,以为好了,便停了药。从戴俊臣家回来的当天晚上,突然发作,住进了医院。

    我坚持留下来照看哥哥的提议被父亲拒绝了,只好回家,等明天再来。爸妈则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企盼着可以分担疾病带给予辉的痛苦。在昒爽来临以前,那种被上帝揶揄的滋味一直让予辉在半梦半醒间饱受折磨。

    医生虽然给他打了安眠针,可他在怳忽中,依然听到了父母的谈话。

    “春生,那事再没有缓和的余地吗?”

    “要看司法怎么说,不过钱全都没了,一分都没了,早就说不该动,那些股东就是不听。这次,唉……”

    “查过她吗?虽然那个田柔和我是一进一出,相处的时日不多,却让我感觉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我也有同感,田柔的业务能力有目共睹,不出意外她可以接我的班。她请假的这个把月,酒店超过四个部门近似瘫痪,很不正常。我找人调察过她,却没发现什么不妥。”

    “这次区里的几家商业企业资产重组,明显是个圈套,那些老股东怎么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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